[散文] 故乡的歌

[散文] 故乡的歌

[散文] 故乡的歌

作者:冬芒江

题记:故乡是一首动听的歌,故乡是一首动情的诗……


清晨,伴着公鸡“喔喔”,小鸟啾鸣,鸡鸭抢食的“嘎咕”音响,黎明的曙光又一次冲破云层,洒落窗台。
晨光透过玻璃洒在温暖的被窝,土墙那边传来了爹妈的叽咕声,只是这次却和着姨妈即将告别回郴的叮咛声。
“岗早!”一声声早起的问候伴随着屋后善茂叔家“唰唰”的洗漱声响,期间夹杂着村人“踢踏”路过的脚步声或镰括顿地的刺耳声。刚愣神会儿,就到了7点多钟,阳光早已穿透玻璃,亮堂满屋,与城里晚起的节奏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大差。

[散文] 故乡的歌


“你回来了!”揉开惺忪的眼睛,正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洗漱,忽然看见儿时的玩伴经过。恍若昨日犹存,却已有了花白头发的景象。真是“光阴似箭”!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成了这样。不禁回想起昨晚跟阿妈闲聊的情景,“啊!满桂叔婆死了?”“桃花几也死了?”“兵娇她妈也死了?”“……”大姐的声声惊呼让我再次害怕、叹息生命的脆弱。仅是一年光景,又一个个曾经熟悉、鲜活的生命,已经阴阳两隔了。呆立台阶,看爹娘在厨房依然忙碌的身影,感觉即便颤巍也是幸福的。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只有在农村才能真切感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才上午8点多钟,就看到隔壁的婶婶们从地里劳作回来了。阳光也早已从屋檐晒到门楣,门槛,晒到路中了。看着“金色光”在母鸡们身上调皮游走的情形,恍惚回到了儿时那“岁月静好”的美丽年代。闲适的我又开始了村前屋后的留恋漫步。
从巷头漫步到了巷尾,循着“哗哗”的流水声,来到了田野,走进了小河。
长长的小河,曾经是儿时的乐园,更有着辉煌又响亮的名字——冬芒江。这条河曾经承载了村人们多少的梦想——豪迈又激情地绵延了远方。傻立河边冥思,不知觉间,竟似灵魂出窍了!在湍流的河水中,我恍惚看见了当年,村人们在河中劳作的情景:健壮的身板上,汗水泛着古铜色的金光,安静却坚强地流淌着。突然,一颗鹅卵石趔趄了前行的脚步,摸摸它——光滑如初。只是现在的小河,面貌如初,甚至更好。只可惜河边的田地却是基本荒芜,健壮的劳力们,也早已奔向了远方,只留下了老弱病残们的身影在坚守着小村的丝丝美丽及希望。好在河边,阿爹种的枇杷树早已长大结果,剥下一颗放入嘴中,虽然酸的有些涩口,却是回味无穷的温暖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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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岸上传来大姐绵长的呼唤声。今天虽是正清明,却出乎意料没了往年的春雨缠绵。周围、山上传来了零星扫墓的鞭炮声,伴着袅袅硝烟,沿着蜿蜒的小路,我和大姐登上了村前的“江背”。这里有着村人们众多的菜地,包括我家的——曾经被爹妈给予多少希望的那几块。只是亲临眼前,才发现早已被邻家的竹林疯狂霸占了好一片。要是赶在往年,爹娘早就挥起锄头,斩草除根了。只可惜随着时光的飞逝,早已是古稀之年的爹娘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还好,隔着竹林依稀可以看到村庄的全貌。


美丽的村庄依山傍水,燕子形的地貌涵盖了村子的全部。曾听阿爹经常说起,约三百年前,本是定居山上的陈氏家族,每天清晨,总看到家养的牲畜们一放出栏,就着急赶往山下水塘游玩、嬉戏,甚至生儿育女的乐不思蜀。考虑族人的兴旺、发达,于是填平山下水塘,盖房定居。果然不出所料,三百年后,陈氏家族的兴旺气势硬是盖过了周边的罗家、邹家、钟家等。三百年后的今天,无论山村如何的变化,燕子形的地貌却是亘古不变的印记。两条银带——冬芒江和乐郴公路,犹如燕子那双轻灵的“翅膀” ,早已携着村人们的梦想飞出了山外,飞向了远方。


忽然,一阵春风刮过,竹林“沙沙”摇曳,长发肆飞。“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的清明,即便没有下雨,但亲人们的哀思,亲人们的牵挂,却是一年甚似一年切!村前的梨花,即便斑白如雪,却似爹娘如霜的白发白出了岁月的风格,白出了时光的傲气!
瞧,村头那一树的桃花盛开,正和着冬芒江川流不息的节拍,见证着山村的希望仍在日夜兼程地流淌……河边的老枣树,不也还在盼望着来年的开花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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