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封建王朝的最後一個盛世——康雍乾盛世,出現了三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多年前,隨著根據同名小說改編的康雍乾朝電視連續劇的熱播,寫作這麼宏大系列歷史小說的作家二月河,名氣也越來越大,廣為人知,可以說,哪裡有華人,哪裡就有二月河的讀者,哪裡就有二月河的觀眾。
當代作家:二月河
《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這三部長篇歷史小說,都是二月河創作的,這三部長篇歷史小說字數加在一起有530餘萬字,實在是長篇鉅著。難怪人們稱他是寫作皇帝的“專業戶”。
其實,二月河只是這位大作家的筆名,他的原名叫凌解放。
凌解放是農業學大寨的大寨所在縣——山西省昔陽縣人,生於1945年11月3日。當時,抗日戰爭勝利不久,身為縣武委會主任的父親凌爾文和戰友們經過一番研究,集體給這個初生嬰兒起了一個名字――“凌解放”,含蘊盼望和迎接解放的意思。
二月河在某座談會上發言
也許有人會認為,凌解放學歷很高,從小就聰明過人。其實不然,凌解放沒有上過大學,只是個高中生,而且是小學留一級、初中留一級、高中留一級,直到1967年21歲才高中畢業的。
1968年,凌解放參軍入伍,在部隊歷任戰士、宣傳幹事、連副指導員。1978年轉業,任河南省南陽市臥龍區宣傳部科長。
凌解放從小就很喜愛《紅樓夢》,他也一直在研究《紅樓夢》,並且還寫出過一些很有見地的論文。這些論文發給一些報刊雜誌後,卻如泥牛入海,音訊全無。後來,不知是在什麼情況下,著名紅學家馮其庸先生看到了他的論文,很是讚賞。
馮先生決定在《紅樓夢學刊》上刊登他的論文,並吸收他為“紅學會”會員,還邀請他參加了1982年10月在上海召開的中國“紅學會”第二次全國《紅樓夢》學術研討會。
讓凌解放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在那次會議上,一些專家、學者由《紅樓夢》談到曹雪芹,還有曹雪芹父親及祖父曹寅,曹家這三代人,又正對著康熙、雍正與乾隆。曹寅與康熙更是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座談中,有人講到康熙皇帝,感嘆,像康熙這樣一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這樣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居然至今還沒有一部像樣的寫他的文學作品問世!這時,靜坐一隅的凌解放竟毫不含糊說:“我來寫!”
此時,凌解放還是名不見經傳之人,也是在座各位大家的後生晚輩,這個從部隊轉業的連級幹部,竟敢口出如此狂言,真真讓與會的各位大家匪夷所思。
然而,凌解放可不是在說大話,此言一出,駟馬難追。果然,從此以後,他憑著自己的積累和勤奮,本著歷史小說“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創作原則,以一年一卷計30多萬字的速度投入創作,硬是把清朝康、雍、乾盛世130餘年間的宏大歷史畫卷,活生生地呈現在了世人面前。
正式出版《康熙大帝》第一卷時,凌解放也正式使用了他的筆名二月河。這一年,他已年滿40歲。二月河之意,寓有春天黃河解凍的冰凌,浩浩蕩蕩,奔流不息之氣勢、毅力和力量。
從二月河的人生經歷可以看出,沒有上過大學的人,也可以成為著名作家或其他方面的學問家,“處處留心皆學問”。
二月河把他的康雍乾三部著作稱為“落霞三部曲”,一方面展示了封建社會最後這個盛世很絢麗燦爛,一方面也顯示出太陽快要落山了。
“落霞三部曲”,謀篇出神入化,佈局匠心獨具,可謂鴻篇鉅製。
二月河很欣賞孫中山先生的名言:“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他常說:“君子守中不務外,我內心裡確實不想做什麼官,我只想老老實實做個寫書的人。”
二月河把“拿起筆來老子天下第一,放下筆來夾著尾巴做人”作為他的座右銘。在自己的一片天地裡,他作主,是絕對的主人。
他是大作家,同時也是“土老帽”。成名人闊後,他啥都沒變。2006年,他小說的版稅收入至少有1200萬元,他仍然還像20年前的凌解放那樣樸實、淡泊,不事張揚,如老農一般,本色依舊。
作家的工作可不是朝九晚五。2018年12月15日凌晨,二月河病逝於北京,享年73歲。
2019年9月23日,二月河的長篇小說《雍正皇帝》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