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线,碎时,半温的茶。打发无聊辰光

寻了几段零线,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心血来潮织毛衣剩下的线。角落处翻出棒针:起头,绕线。半温的茶微凉,翻针挑线,勾绕挑拨,不长的时间,两只略显呆傻的热带鱼织出来了。

零线,碎时,半温的茶。打发无聊辰光

还好,不用翻书,还能记得教程。很久以前,织毛衣的瘾每隔几年就要犯一次,治疗的药就是对着给出的教程,用棒针织各种毛衣,裙子,帽子,手套。这些织腻了,就织些小东西。比较成功的,是用大红的毛线织的小猪,费了些功夫,成品相当满意,颇有灵气。只是早就被别人抢去,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有成就感的,还属穿在身上的衣物。一条连衣裙是成功之作,收货了许多赞许。还有一条绕花长围巾,是自以为的得意之作。不看手机,只开了音乐,棒针上下翻挑,简单的花型居然可以凭着本能,不消刻意花了心思记规律。散散漫漫,思绪缥缈处,不觉已六七个麻花辫呈现于织物,虽思未得,然手中的围巾长了好长一截,终得了安慰。

零线,碎时,半温的茶。打发无聊辰光

旧时的时光,用绕指柔记录下来,送人或是自得,都是乐事。只可惜,说不准哪一个时刻,突然就厌倦极了手中的棒针和毛线,哪管是否织得,一掷数年!直到,某个断舍离的时刻,连同一堆旧物扔了了事。

就这样织织扔扔,再织再扔,织毛衣成了有瘾的病,隔几年就要犯病。懒得花心思创新,也不愿意费力排配颜色组织纹,知道是未了的病,索性由着性子来,随便编出个什么来。泡点白开水冲茶叶,有一句每没一句地听着手机,僵硬的手指,僵硬的棒针,终于也能活泛地将旧时光的记忆,波凌波凌地流出在当下了。

零线,碎时,半温的茶。打发无聊辰光


如果颈椎不疼,是一定要织下去的,因为知道,这有了瘾的织病,被治愈后,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不碰棒针。这病愈的时间里无暇顾及的事情太多,织毛衣?断不能!心闲了,才能记住织纹。燥热的日子,即便有闲暇,也指挥不动棒针,心乱了,线,就得绕成团。

为现存的几个小东西留照,权当感念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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