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只有我自己.mp3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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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聽｜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
王菲骨子裡，應該是個寂寞的人。
大約在十五、六前，她在上海的一場演唱會上，就曾對歌迷說過，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唱歌了，我希望你們可以忘了我。
這種感覺，其實很像當愛情結束以後，有人對你說，把我忘了吧。可是，怎能說忘就忘？
但在那之後，王菲在歌壇就開始變得若隱若現，再也沒有出版過任何專輯。
也或許，王菲自己對於唱歌終究難以忘情，所以，多年來，即便不再有她的專輯，但是始終有她的“單曲”在江湖流傳。
《因為愛情》、《致青春》、《匆匆那年》、《你在終點等我》、《無問西東》…
其實，王菲的“電影插曲情節”，早在90年代的港影裡可以找到線索。
這也是今晚，我想和你們一起聽的歌——
1994年的港影，《新天龍八部之天山童姥》中的插曲，由王菲演繹的《只有我自己》。
林夕填的詞，雖是為電影大女主們的劇情而作，但聽完王菲的唱，大概，也會理解多年後她的那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唱歌了，我希望你們可以忘了我。”
這首歌耐人尋味的地方，一方面在於王菲寂寥空逸的唱腔，一方面源於林夕的詞，把電影裡那幾位大女主們的故事和心情，寫到極致。
“縱然天高地厚，容不下我們的距離。縱然說過我不在乎，卻又不肯放棄。得到一切，失去一些，也在所不惜。失去你，卻失去面對孤獨的勇氣。”
這和金庸在原著裡所作的《洞仙歌》，簡直是星輝互映，清冷又絕情：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夢裡真真語真幻。同一笑，到頭萬事俱空。胡塗醉，情長計短。卻試問，幾時把痴心斷？
94年的這版《天龍八部之天山童姥》，由林青霞、鞏俐、張敏、主演。
劇情改動的頗為奇絕，當時爭議很多。可時隔多年，仍然被我們奉為經典，不僅是裡面曲折哀婉的愛，還有三位美人的絕色出演。
大熒幕上，她們彷彿是餐風飲露便可活下去的的仙子，這樣的卡司陣容，堪稱絕版，更何況還有王菲的歌聲加持。
在電影裡，鞏俐扮演巫行雲，林青霞一人分飾兩角，即扮演出手狠辣、妖媚無情的姐姐李秋水，又扮演柔情如夢、心意良善的孿生妹妹李滄海。
改編後的電影版裡，巫行雲對於李滄海，情誼難述，暗藏纏綿。
而李秋水和李滄海都痴戀師兄無崖子，無奈的是，無崖子喜歡的是妹妹李滄海。由此，李秋水恨毒了李滄海。
在這個改編的電影版裡，李滄海的死，和李秋水脫不了干係。
所以最終因為感情的事，巫行雲和李秋水情誼破碎，原本，身為武林天山派的同門姐妹，兩個人開始長達50年的武林爭鬥。
在愛情裡，她們皆屬於執迷不悟的痴纏女子，為了一份永遠得不到的愛，嚐盡苦楚，空耗日月，最終兩敗俱傷。
而王菲演繹的這首《只有我自己》，悽美寂寥，透著一絲屬於武林絕頂高手才可體會的紅塵寂寞。
當李秋水最終打敗巫行雲時，她並沒有真正的高興起來。
在天山奢華的靈鷲宮裡，李秋水低聲嘆道：“天山鳥飛絕，故人兩相忘。今天，還有誰會和我一起輕歌曼舞呢？”
愛情裡，從來就沒有贏家。
然後電影畫面開始閃回，回溯到李秋水、李滄海、巫行雲還姐妹情深的舊時光，她們撫琴而舞，輕吟淺笑。
王菲的歌恰在這時響起。
每次看到這個畫面，難免讓人感慨萬千，自古紅顏彈指老，美眷如花，亦敵不過似水流年，就像歌裡唱的：曾經歡天喜地，以為就這樣過一輩子，走過千山萬水，回去卻已來不及...
愛情的初始，何嘗不是如此？
說到底，這紛擾的世間，男人貪歡，女人貪夢。
而情如朝露，終是太匆匆。
文/江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