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河南(十五)春日漫步三峰山

漫步三峰山

周末到三峰山去游玩,看看山花,挖点绵枣,摘些榆钱。顺便聊聊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吧:

走遍河南(十五)春日漫步三峰山


三峰山,淇山山脉的东段,位于禹州城区西南十公里处,山不高,坡不陡,海拔大约200米,山脊平缓。在数不清崇山峻岭的中国大地上,三峰山微不足道,不是佛教名山,不是道教名山,也没有伟岸的身姿,也没有秀丽的风景,比起三山五岳来讲,太平凡了。但是发生在公元1232年2月的一场战役,却让三峰山载入史册,声名远播。1232年天寒地冻的季节,在这里崛起于北方的蒙古帝国和统治这里的金国进行了一场决定金国命运的战役,史称三峰山之战。

如果可以对比的话,三峰山之战犹如国共两党进行的淮海战役。淮海战役大决战,国民党在大陆统治的根基被动摇了,国民党在大陆的败局已经注定。三峰山战役,蒙古军队在这里把金国的主力部队消灭殆尽,金国的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经过后期的作战,终于在1234年蒙古灭掉了在淮河以北统治了上百年之久的金王朝。在这场决定金国命运的战役中,不能不提到当时偏安在淮河以南的南宋王朝,正是由于南宋的助力,才使蒙古南北两只大军在这里将金军主力包围吃掉。但是金国灭亡以后,蒙古军队继续对南宋发起攻势,最终将南宋的江山梦击碎,再次上演了唇亡齿寒的悲剧。看天下兴亡,赋诗感慨:

春日行走三峰山,苟安南宋一声叹。

蒙金于此大战后,假道伐虢再上演!

仲春时节,春风和暖,三峰山上游人络绎不绝,或友人或家人,或行或驻,其乐融融。谁还能想起将近八百前的那一场血腥大厮杀呢?江山依旧,人间换了,如今盛世祥光普照,百姓富足,生活幸福,金戈铁马的残酷只能是在电视剧里的画面了。山顶远眺,南水北调的大渠从远处走来,闪耀着粼粼波光,绕过山脚又向远方流去。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之水,从河南淅川丹江水库一路向北,流经华北大平原,最终到达北京,实现了从孙中山到毛主席到改革开放之后几代领导人的梦想,解决了北方数亿人安全用水问题,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工程。赋诗颂之:

三峰山前丹江行,盛世方流一河清。

蜿蜒千里向北去,波光涌动几世情!

三峰山不高不险不陡,可以讲有点其貌不扬,但这里是一个终点,也是一个起点。站在三峰山上,向西望去群山连绵,直达秦岭深处,延伸到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向东,一望无际的平原从这里铺展开去,直到遥远的大海边。如果把黄土高原青藏高原比喻成一个浩瀚无边的大海,那么三峰山就是这大海边的一个码头,群山到此戛然而止。向东则开启了河网纵横平坦如毡的千里沃野。这里是中国地势第二阶梯和第三阶梯的一个分界点。平原和高原,在此泾渭分明,此情此景,赋诗赞美一下吧:

黄土高坡一码头,群山万壑到此收。

千里麦浪铺展去,犹如沧海向天流!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文化是山的根魂,有了文明胜迹,山就不那么荒凉了。三峰山的南麓有一处复健的禅寺,平添三峰山一段胜景。大悲禅寺相传始建于北魏年间,屈指算来也有1500的历史了,但也是兴衰更替,乱世毁,盛世建,周而复始。如今的禅寺看上去复健也没有多长时间,主体建筑大雄宝殿居高临下,威严和气势具显,但寺院之内因没有高大的银杏,苍劲的古松,显的肤浅了。大雄宝殿的匾额是当代楷书名家田英章先生题字,工整有余,苍遒不足,有一点点镇不住的感觉。但在书法日益退出使用功能的今天,有这样的题字水平也已经很难得了。站在大雄宝殿广场前向南眺望,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山野之间片片金黄色和大殿的金碧辉煌相应成景,和谐的统一在蓝天白云之下。疫情期间,香客了了,但这样一座寄托精神信仰的宗教场所,希望在方丈信僧众香客的共同努力下,日益繁荣,从而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

禅院的西墙之外,草色遥看近却无,还有点冬日的荒凉,但几株桃树却开出了明丽妩媚的花,春日的荒坡一下子让人欢喜起来。想起了诗经里的诗句: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眼前的桃花和诗经里桃花是怎样的一种传承呢?春风里,桃花笑,山花也在笑,赞一下吧:

山南山北花盛开,远近游人络绎来。

大悲禅寺旁边树,是否循从桃夭栽?

陶醉在春风里,看草木回春,看山鸟翔集,不知不觉日已过午,该回家了啊!

走遍河南(十五)春日漫步三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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