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的一束光

北京的冬天驟然而降,風一如既往的勁吹,路畔的黃葉被捲起僅剩無多的一片打著旋兒之後無影無蹤,車來車往,人流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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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的一束光

冬夜

初冬的家鄉小的時候,總是在某一天晚上放映露天電影;因為離家很近總是很早就知道,提早在學校把作業寫完規定的二十遍之後,就馬上往家跑,早點吃飯。但是總是在飯前能趕到放映地兒,提前獲知放映的武打片兒。

寒夜的一束光

鄉村的冬夜

冬夜其實是很冷的,但是架不住電影的誘惑,匆匆吃完母親做好的湯麵,吆喝一聲就搬著板凳在哥哥姐姐要求佔位的託付聲裡,答應著奔向放映地兒;冬夜很黑,母親總會讓我拿上家裡鋥亮的手電筒,電筒無論是長度還是粗細堪比我的小胳膊。

寒夜的一束光

鄉村放電影

豫西北山村的冬夜,漆黑如墨,我拿著手電筒無端的心裡會安定下來,放大的光圈掃過冬夜猙獰的小巷,數百米外小街的光亮影影綽綽,再遠就目不能及了。更多的時候我會照照天空,光柱劃過漆黑的夜空,月亮黃濛濛的伴著幾顆星,我會想也許多年以後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仰望星空。

寒夜的一束光

星空

電影放映總是很短暫的,激情澎湃之後早已到了深夜,雖然意猶未盡但睏意已經難以抵擋,收拾好對電影的品味,抱著板凳往回走,看電影的人也都四散而去,一會兒同行的路人不見了一個,初冬的深夜四下寂寥無聲的可怕,遠處的犬吠大抵也能壯膽,但能依靠的也只有目之所及的手電筒的光圈,昏黃的光圈的數百米外放大淡化,遠處的夜景更是詭形滲人,索性趕快拉回鏡頭只看腳下和周遭數米的草木和水坑兒。

寒夜的一束光

牽掛

就這樣潛行數百米之後通常在一段石頭鋪就的大坡前會有一束光亮和人影叫我的小名,有時候不能自已的鼻腔微酵心頭一暖,應聲而前。母親知道這塊石頭坡不平難走抑或是牽掛我次日的學業,不知道在寒夜裡在這兒站了多久。有時候也會是工作回來、數十天未謀面的的老父。

寒夜的一束光

牽掛和溫暖

多年後的求學在外,母親在老家操勞,數月都難以見上一面。

後又遠赴京城就業、創業,冰冷陌生的城市裡浮沉20年,隻身一人打拼到現如今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和開啟事業,父母更是難以照顧周全,通常忙起來總想著,等忙完這一段兒肯定打電話,抽個時間肯定能回去,但是似乎這個機會總是難以捕捉。

寒夜的一束光

父母

北京的初冬似乎今年來的更早一些,冬夜漫漫,遠處燈火闌珊,夜黑如墨,恍惚之間彷彿看到20多年前永幼時寒夜的那一束光,從數千裡之外和20年前跨越時空重新投射過來,照亮了我的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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