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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集團（HKSE：00992）近日發佈了截至9月30日的第二財季及上半財年業績報告。宣佈其“收穫了歷史最強勁業績”。
以人民幣計算，在截至9月30日的第二財季，聯想集團單季營業額首次突破千億元大關，達到1005億人民幣，同比增長7.4％。淨利潤達到21.5億人民幣，同比增長53.4％。
整個上半財年，聯想集團的業績表現同樣刷新了歷史記錄。收入達到279億美元（1897.75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7%，歸母淨利潤同比增長43.5%至5.23億美元（35.62億元人民幣）。
而聯想集團能有這樣亮眼的業績表現，背後的原因也沒有多神秘，用楊元慶的話來解釋即，PC“訂單前所未有的多”。
遠程經濟推動PC持續領漲
20/21上半財年聯想集團業績創下歷史新高，個人電腦與智能設備業務（PCSD）在其中起到了主力推動作用。
聯想集團上半財年個人電腦與智能設備業務收入同比增長8.8%，達到220.65億美元，佔到聯想集團總收入的79%，稅前利潤同比增長22.7%至13.93億美元，實現了歷史新高的收入和利潤表現。
尤其在截至9月30日的第二財季（自然年2020年Q3），聯想在全球個人電腦上市場中的份額達到23.6%，再次超過惠普，重奪全球第一。這為其帶來了豐厚的收入回報，推動其第二財季營收突破千億大關。
上半財年聯想的PC業務之所以表現如此強勁，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聯想持續優化產品組合、經營方式，使得自身競爭力不斷提高；另一方面也不能忽視外部市場機遇的積極影響。
就外部市場機遇而言，關於疫情這一突發事件起到的作用，楊元慶並不完全認可。他認為，即使沒有疫情，線上學習和居家辦公也會比以往更加普及和流行，並且將之視作一種必然會出現的“新常態”。
無論如何，居家辦公、在線娛樂、線上學習這些“遠程經濟”的興起，的確是刺激PC需求持續增長的強大催化劑。當然，也是推動聯想集團PC業務強勁增長，乃至集團整體業績創下歷史新高的最重要驅動力，這一點無可爭議。
據聯想集團財報披露，上半財年在家辦公需求推動其輕薄本銷售同比增長32%，在線遊戲需求增長，帶動其遊戲本收入同比增長66%，全球在線學習需求的增長，帶動其Chromebook出貨量同比增長59%。
總而言之，遠程經濟的興起為聯想的PC業務帶來了不斷增長的訂單，而PC業務的強勁增長又帶動聯想集團整體業績實現突破，這就是聯想集團20/21上半財年亮眼業績背後的真相。
其中PC業務起到了絕對主力作用，其他業務的表現都相對平庸，甚至還有些拖後腿。
移動和數據中心業務表現平庸
在上半財年，聯想的移動業務集團表現非常拖後腿，收入明顯下滑。收入同比下降13.3%至26.12億美元，佔到集團總收入的9%。除稅前虧損為7200萬美元。而去年同期稅前利潤為1300萬美元，由贏轉虧。
數據中心業務的業績表現比移動業務好一些，但好得有限。上半財年數據中心業務同比增長15%至30.91億美元，佔集團總收入的11%。除稅前虧損同比增加200萬美元至1.05億美元。
不難看出，就業績表現而言，上半年聯想的移動和數據中心業務都拖了集團的後腿。移動業務在收入和利潤方面表現都很差；數據中心業務收入增長了，但虧損也有小幅擴張。
這樣的表現其實並不會令人非常意外，聯想的移動業務是業內公認的“爛攤子”。自“中華酷聯”時代落幕之後，接連數年都沒有起色。聯想手機的掌門人更是像走馬燈一樣，隔兩年就換一個，劉軍、陳旭東、常程來去匆匆，但聯想移動業務的核心缺陷始終都沒有得到解決。
聯想的數據中心業務的實際情況要比移動業務好一些，但二十多年來其服務器產品始終圍繞著Intel X86服務器芯片展開。在真正的底層核心技術上始終受制於人，這嚴重影響到聯想數據中心業務的市場競爭力。從市場份額來看，雖然聯想也稱得上是全球服務器的核心供應商之一，但市場佔有率並不高，IDC數據顯示，2019年聯想在全球服務器市場的佔有率為5.7%。
核心技術不能自主，並不只是聯想數據中心業務的問題。這是聯想“貿工技”路線的歷史遺毒，也是當前聯想移動業務的核心缺陷之一。包括在難得市場機遇下，業績表現聯想PC業務同樣也有這個問題。
聯想，“裸泳者”褪去？
巴菲特曾說：“只有在潮水退去時，你才會知道誰一直在裸泳。”雄立科技產業界數十年，卻沒有掌握多少核心科技的聯想，的確很像是科技行業裡的“裸泳者”。
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是，當前聯想的研發投入依然並不高。截至9月30日的上半財年，聯想的研發費用僅為6.39億美元（約42億元人民幣），研發費用收入佔比僅為2.3%。
儘管在聯想創新科技大會上，楊元慶表示聯想集團未來在技術研發投入增長速度會超過每年的營收增幅，每年投入100億元用於技術研發。但要知道才成立10年的小米，今年的研發支出也會超過100億元。
在最新公佈的2020中國企業500強研發投入前十強中，華為以1316.59億元的投入高居榜首，而一眾“互聯網”公司，阿里巴巴的研發費用高達460.8億元，百度的研發費用為183.46億元。相比之下，不難理解為什麼外界會普遍認為聯想“沒有技術基因”。
當然，也不能只抓住聯想的科技投入短板一味痛批，而忽視其加大科技投入的決心和“3S轉型”所取得的成就。
以當前所取得的成績來看，可以說聯想的“3S轉型”已經取得了階段性勝利。在上半財年，聯想集團的智能基礎設施收入同比增長近20%，行業智能同比增長超過40%，智能物聯網收入同比增長超過30%。軟件與服務營業額營業額同比增長39%，佔集團總收入的8%，並且為所有產品中利潤率最高者，為集團整體利潤提高作出顯著貢獻。
綜合來看，聯想當前核心的PC業務搭上了遠程經濟的順風車，移動業務和數據中心業務雖然在業績上有些拖後腿，但無傷大雅。這種總體積極向上的基本盤，可以為聯想接下來持續推進“3S轉型”和打造“技術聯想”提供有力支撐。
所以，不管聯想之前是不是“裸泳者”，至少之後有很大的機會不再是。
文/金融外參記者程祥，公眾號ID：jrwaic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