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翻越恩施大峽谷,追著前面美女,登上頂峰一柱香打卡地

去年暑假,我們一行幾人穿越了蜚聲中外的恩施大峽谷。

要成功穿越恩施大峽谷,需要翻越四個山頭,約五個小時。

我是第一次登山,有種莫名的興奮,一口氣登了三十多級。

路兩旁綠樹掩映,太陽從縫隙中射進來,照在我身上,像在點讚我。

但這不是常態,山梯很快豎了起來,像要與我擁抱。

我望而生畏,心裡打鼓,兩腿打顫。登了幾級,雙腿綿軟無力,本能地弓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像企鵝一樣艱難地上移。

移了十來級,心上下亂跳,實在吃不消,只得一屁股坐下來。年輕的同伴說:“剛開始,就登不動了,這怎麼行!”我大口喘氣,心跳的比劉翔跑的還快。

再出發時,我有了些爬山的經驗——不使猛勁,緩緩發力,積聚力量,久久為功。我由先前的三步並著兩步,改為兩步分作三步,果然要輕鬆一些。

正午的太陽烤得人冒煙。

畢竟是年屆半百,又從沒登過山,體力透支,飢渴難耐,到了一平坦處,我堅持要歇息,好好休整,恢復體力。

隨筆:翻越恩施大峽谷,追著前面美女,登上頂峰一柱香打卡地

剛坐下,一位老太太走過來,七十多歲,手拄柺杖,很精神。

我很好奇,忍不住打探:“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也來翻山?”老太太笑了笑:“我想檢驗自己的體力。”“您的親人呢?”“親人沒來。”

我頓時肅然起敬,默然無語。老太太年逾古稀,不畏艱險,敢於挑戰自己,我正值壯年,卻畏首畏尾,我是男子漢嗎?

一股勇氣迅速挹注體內!我捲起褲腳,堅定地站了起來,抬頭挺胸,面對石級的擁抱,勇敢地迎了上去。

登至一陡壁懸崖處,危峰兀立,高聳入雲,梯子是鋼筋水泥澆灌的,懸在山腰,一米左右寬,抬眼望去,就像雲梯盤在頭頂,令人不寒而慄。

我本想短憩一會再上去,但想到老太太,我扶著欄杆,喘了口氣,繼續邁腿,緊貼山梯,蝸行牛步。

我的上面有十來人,每個人都手扶欄杆,登一腳,站一下,喘口氣,再登一腳,再站一下,再喘口氣,有的人乾脆靠在欄杆上,一邊欣賞我們的“醜態”,一邊像牛一樣喘息。

我停下腳步,上下一看,我們如同懸在半空。

隨筆:翻越恩施大峽谷,追著前面美女,登上頂峰一柱香打卡地

我一同伴,有恐高症,嚇得不敢四顧,不敢欣賞這奇景,只得老老實實地看著自己的腳下。我則興奮地不停地上下掃視。

這一掃不要緊,掃出來一位美女:一苗條、著紅衣、盤發、打扮時髦的中年女子,約在高我十來級的地方,遠望如花。

為了一睹芳容,我要儘快趕上她。也是奇怪,有了這個“好色”之念,我渾身頓時有了精神,腿也有勁了,太陽也不辣了,山梯貼在臉上也覺得親切了。

幾分鐘後,距她只有一步之遙了,我衝她大喊:“美女,累不?”美女回顧,果然美豔,“累呀!你不累嗎?”

“我揹你吧!”美女噗嗤一笑,“你都是泥菩薩了,還揹我?”“那我牽著你吧。我怕你落在這裡。”美女假意嗔道:“你看起來比我還疲憊,還牽我?”

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和美女一路說笑,相互陪伴,終於把這空中雲梯踩在了腳下,甩在了身後,那幾個倚欄歇息的人成了我們的後衛。

來到了天下聞名的一炷香景點。

一炷香高150多米,直徑4米多,千百年來,巍然挺立。

遊客們見此奇觀,嘖嘖稱奇,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顧火辣辣的太陽,像記者一樣拿著長槍短炮,紛紛拍照留念。

不知怎的,照片拍了,美景賞了,人也精神了。美景就像神藥,居然能去疲解乏,補充能量。

時至下午,太陽把人拉成了長長的影子,終於看得見山腳了,卻可望而不可即,還得腳踏實地,一步一級。

隨筆:翻越恩施大峽谷,追著前面美女,登上頂峰一柱香打卡地

膝蓋也來湊熱鬧,頻頻報警,咔嚓作響,每走一步,膝關節就像斷了似的,兩腿似乎要跪下來。情緒又低了下來。

正在暗自懊惱、不知所措時,拄柺杖的老太太和紅衣美女走了過來。

我停下來等他們,向她們高高地豎起V形手狀。我們三人相互影響,相互打氣,終於征服了這巍峨大山,而先前催促我的同伴此刻不知還在哪裡“痛苦”。

到了山腳,我調侃老太太和美女:“明天還登嗎?”“不登了。”“明天的門票我買單。”“你給錢也不登了!”

我一直在想,是什麼力量支撐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中老年朋友,消費四五個小時,鍥而不捨,與山搏鬥,連翻四個山頭,挑戰自己的極限?

我的切身體會是,鼓勵、信念與堅持。

作者簡介:黃鑑古,中國老男人,中學孩子王。榮膺名師桂冠,幸戴學科帶頭人頭銜。幾十篇文字散見於《人民教育》《中國教育報》《中國青年報》《海南日報》等媒體,出版專著《做幸福的鄉村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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