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賈母最看走眼的人,騙得賈母團團轉,還誇她穩妥老實呢

魯迅先生認為《紅樓夢》是一本為人處世的智慧奇書,詩綠鳳從人情世故的視角,與你分享紅樓精華。

紅樓夢:賈母最看走眼的人,騙得賈母團團轉,還誇她穩妥老實呢

文/詩綠鳳

秦可卿在紅樓夢裡是個謎一樣的神秘人物,之所以神秘在於,首先秦可卿出場的次數不多,僅僅在5回、7回、13回零星可見一閃而過,留下的語言對話也不多,再就是曹雪芹在描寫秦可卿這個人物時用了大量的春秋筆法。

什麼是春秋筆法?所謂春秋筆法就是指在寫作內容上有所取捨刪減,文字表面明褒實則是暗貶,這種極為隱晦的寫法,導致很多人看不清秦可卿的真實面目以及複雜性格。


【甲戌:今秦可卿託□□□□□□□□□□□□□理寧府亦□□□□□□□□□□□□□凡□□□□□□□□□□□□□□□□在封龍禁尉,寫乃褒中之貶,隱去天香樓一節,是不忍下筆也。】(按:甲戌本此頁被對角撕去,故缺字甚多。此頁原有三則評語,第二則與本回庚辰本眉批同,第一、第三兩則若干缺字據庚辰本、靖藏本補。)】

所以歷來對這位長得魅力妖嬈風流放蕩的女人有種種說法與猜測。有人認為秦可卿是皇室公主,理由是她臥室裡種種奢靡的皇家用品的擺設,如若不是有皇室血統怎麼死後有那麼豪華隆重風光的葬禮,驚動四王八公來出席,享用壞了事的老千歲的棺槨等等。因這個話題不在今天要解讀的內容之內,這裡就暫且不展開來解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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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解讀的是秦可卿與公公偷試後,她的人緣指數暴跌一事。

秦可卿與公公賈珍偷試在寧府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公開秘密了,只不過大家礙於賈珍權勢緘口不敢言,焦大是因吃醉了酒遭到不公對待,才在激動中罵出了這件醜事。

秦可卿之前給人的印象極好,賈母就非常看重她,在寶玉到寧府賞梅要午休時,秦可卿主動向賈母請纓安排寶玉午休“我們這裡有給寶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與我就是了。”

賈母素知秦氏是個極妥當的人,生的嫋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乃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見他去安置寶玉,自是安穩的。

由此可知,賈母對她的印象極好,認為她是孫媳婦中第一得意之人,同時也說明她為人溫柔善解人意,嚴以律己符合封建禮規,才會給賈母留下穩妥的好印象。

閱人無數的賈母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沒料到秦可卿竟超乎尋常違反封建禮法,把叔叔寶玉安排進了侄兒媳婦的臥室,這在當時講究封建禮法的社會,是有傷風化極為不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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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秦可卿人緣好得不行,理由是用秦可卿突然離奇去世後,曹雪芹寫的一段話來證明。

彼時閤家皆知,無不納罕,都有些疑心。那長一輩的想他素日孝順;平一輩的,想他平日和睦親密,下一輩的想他素日慈愛,以及家中僕從老小想他素日憐貧惜賤、慈老愛幼之恩,莫不悲嚎痛哭者。

大家納罕疑心是因為此事跟她與賈珍偷情有關,僅從文字表面上看,寧府老幼尊卑對秦可卿的印象的確都挺好,是一個和藹可親尊老愛幼人緣特別好的女人。

但曹雪芹這裡是用了春秋筆法明褒實貶,因而是不能膚淺地按文字表面意思來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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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死後,有五個人的表現直接赤裸裸地說明,秦可卿與賈珍偷試後,不管她怎麼竭力在人前做好人,她已經受到大家的鄙夷不屑,人緣差到不行。

首先說的是賈母,在秦可卿去世後,賈母對她的態度一反常態,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厭惡。

(寶玉)說著便爬起來,要衣服換了,來見賈母,即時要過去。襲人見他如此,心中雖放不下,又不敢攔,只是由他罷了。賈母見他要去,因說:“才嚥氣的人,那裡不乾淨……”

聽說秦可卿去世了,寶玉傷心難過,情緒受到刺激直接吐了血,立即要去看望,這本是人之常情,但賈母竭力阻止,並說了暗藏玄機的1句話“才嚥氣的人,那裡不乾淨”,委婉表達了對秦可卿嫌惡的態度,旨在說秦可卿與公公爬灰,是不貞潔不乾淨的壞女人,怕玷汙了寶玉的清白之身……

很顯然,這是秦可卿安排寶玉到自己臥室午休引發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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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來說說與秦可卿關係最親密的人即他的丈夫賈蓉。

秦可卿生病後,賈蓉對她關心很少,張友士來看病時,他連發三問,關心的主題都是秦可卿還能活多久,言下之意有希望秦可卿速死的嫌疑。

秦可卿死後,他更是在秦可卿的葬禮上失聯,從頭至尾不見他的人影,自己的妻子去世,他莫名失聯,反常的背後,足見他與秦可卿夫妻關係的冷漠無情。

而秦可卿的婆婆尤氏,更是在秦可卿去世後,偏偏又犯了舊疾,不能料理事務,很顯然尤氏這是對秦可卿與自己老公偷情的報復,借裝病來發洩對秦可卿的不滿。

試想如果是婆媳情深,秦可卿把婆婆當親母親一樣看待,作為性格仁厚的尤氏是不會有對秦可卿的喪事不聞不問的冷漠無情舉動的。

這分明是二人婆媳關係差到極點尤氏才會有的表現,而她們平日裡的一團和氣,都只是出於大家族的假仁假禮假體面做給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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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說說秦可卿孃家的親人,她的異父異母的弟弟秦鍾。

姐姐的去世,秦鐘沒有一絲悲傷,直接在饅頭庵與小尼姑智能偷試起來,這件事還因此上了回目,被稱之為秦鯨卿得趣饅頭庵。

誰想秦鍾趁黑無人,來尋智能。剛至後面房中,只見智能獨在房中洗茶碗,秦鍾跑來便摟著親嘴。智能兒急的跺腳說:“這算什麼!再這麼我就叫喚。”秦鍾求道:“好人,我已急死了。你今兒再不依,我就死在這裡。”智能道:“你想怎樣?除非我出了這牢坑,離了這些人,才依你。”秦鍾道:“這也容易,只是遠水救不得近渴。”說著,一口吹了燈,滿屋漆黑,將智能抱到炕上,就雲雨起來。

你看,姐姐屍骨未寒,他不但不見一絲悲傷,反而還一有機會就與人偷試,可見秦可卿平日與這個弟弟關係處得並不好,二人沒有一絲姐弟情,所以姐姐的去世,秦鍾對此無知無覺,就像死了一個事不關己的人一樣,來參加葬禮不過是來走過場,來行樂才是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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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來說說秦可卿自認為的好閨蜜王熙鳳,秦可卿臨死前還不忘託夢給她,交待賈府未來如何規劃管理方能維持繁榮的大事:

莫若依我定見,趁今日富貴,將祖塋附近多置田莊房舍地畝,以備祭祀供給之費皆出自此處,將家塾亦設於此。合同族中長幼,大家定了則例,日後按房掌管這一年的地畝、錢糧、祭祀、供給之事。如此周流,又無競爭,亦不有典賣諸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這祭祀產業連官也不入的。便敗落下來,子孫回家讀書務農,也有個退步,祭祀又可永繼。

​秦可卿交待在祖塋附近多置田莊房舍地畝,以備將來萬一賈府敗落下來時,賈家人有個安身之處。鳳姐當時心懷恐懼,可過後過耳既忘,完全不當一回事,更別提去落實照辦了,這隻能說明秦可卿看錯了人,錯把鳳姐當成好閨蜜,而鳳姐自打聽說她與公公的醜聞後,就內心極為鄙視看不起她了。

秦可卿生病時,鳳姐出於禮節去看了她,表現得傷心難過,知寒問暖很是體貼,眼圈兒紅得流出淚兒來,可才跨出秦可卿臥室,她馬上就因會芳園景緻心情大好,早把剛才在秦可卿臥室裡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可見她心裡分明是沒有秦可卿這個好閨蜜,傷心難過不過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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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秦可卿由於與公公有染,私生活不檢點,與公公偷試的醜事應該是時有發生,才會搞得連一個讓人忽視的老僕人都知道,可想而知她與公公公爬灰人盡皆知,市井小民尤其對這類男女間的事情最感興趣,也傳得最快,讓秦可卿之前費盡心思維護的好人緣一下子前功盡棄,秦可卿的高大上形象直接從金字塔尖落到塵埃裡,秦可卿的人緣一下子差得不行,任人踐踏,成了眾人的笑柄。

要讓她毀滅,先讓她瘋狂。秦可卿最終結局是半天雲裡扭身歌,賈母在她死後說她“不乾淨”,暗示這個生活不檢點不貞潔女人,人人鄙夷,這樣一個人人瞧不起的髒女人怎麼可能有好人緣。

秦可卿與賈珍是公媳關係,卻做出沒人倫的醜事,做出這樣的齷蹉髒事,不夠堅強的她只能自己飲泣吞聲嚥下這枚苦果,而憋在心裡不能啟齒說出口,真是生不如死,最後不堪屈辱,不堪眾叛親離的她,只能選擇自殺來風光體面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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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本》《紅樓夢120回通行本》

紅塵三千,不問風雨,只道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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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詩綠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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