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你臉毀了,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沈榕在醫院裡待了一週之後醫生便吩咐她可以出院了。

她剛出院,便遇上了恩愛的顧寂之和季曉柔。

他們要去試婚紗,季曉柔指名要沈榕陪同。

沈榕想拒絕,但顧寂之卻直接把她丟進林肯加長裡往婚紗店駛去。

只要是季曉柔想要的,他總會無條件答應。

沈榕苦澀一笑,她以為她早就做好的準備,但親眼看見恩愛的兩人,她還是心如刀割。

顧寂之,你傷我至此,我卻無法不愛你。

但一廂情願就得願賭服輸。

沈榕苦笑著低下頭,試圖掩飾眼底抹不去的苦澀,車子卻穩穩的停在了安城最大的婚紗店前。

季曉柔的婚紗是顧寂之請國外最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僅此一件,獨一無二。

季曉柔笑眯眯的看向沈榕,虛偽的笑了起來,“小榕,我不喜歡外人碰我,你陪我進去換婚紗吧。”

她很想拒絕,但不遠處男人冰冷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帶著濃濃的警告和威脅。

她打了個冷顫,點頭同意了。

如果把你臉毀了,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但沈榕還是太天真了,她早該知道,像季曉柔這種女人,根本不可能有好心。

試衣間的門被緊緊的關上,季曉柔直接拿出一把剪刀,冷笑著看了沈榕一眼,把那件獨特且昂貴的婚紗剪得粉碎。

“季曉柔,你幹什麼?”

季曉柔整個人都撲了過來,尖銳的剪刀指著沈榕,架在離她一尺之遙的地方,一臉狠意的笑。

“沈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勾引顧寂之的那些破事?你果然和你母親一樣,都是專門搶別人男人的婊子!”

提到她母親,沈榕的心抽疼了一下。

她拼命的搖頭,季曉柔的剪刀卻狠狠的朝她的臉戳來!

“你不就是靠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勾引男人嗎?我倒要看看,我毀了你這張臉,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不要!”

臉頰頓時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鮮紅的鮮血沿著脖頸一點點滴下,沈榕尖叫著捂住了臉頰,拼命的搖頭。

不,她不能毀容!

她本來就一無所有隻有這張臉了,如果連這張臉都毀了,顧寂之就更不會多看她一眼了。

“啊!”下一秒,季曉柔用沾滿沈榕鮮血的剪刀在光潔的手臂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然後大叫起來。

試衣間的門被人大力的撞開了,顧寂之趕了進來。

看到散落一地的婚紗和兩個受傷的女人,他的眼神並沒有在沈榕的身上停留,而是走到季曉柔面前,滿臉的擔心,“曉柔,你沒事吧?”

“寂之,我害怕。”季曉柔撲進顧寂之的懷裡,淚眼婆娑的指著沈榕說道,“沈榕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嫉妒我可以嫁給你,不僅毀了我的婚紗,還想殺了我……”

“季曉柔,明明是你想毀了我的臉!”沈榕捂著受傷的臉失聲尖叫,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寂之……我好害怕……”季曉柔見狀,抱緊了顧寂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夠了!”

沈榕還想說話,顧寂之卻冷冰冰開口道,“沈榕,如果你再敢做一點傷害曉柔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俯身抱起季曉柔,轉身出了試衣間。

臨走前,他的目光在沈榕的臉上停留了一秒鐘……

但他不能回頭,他不能對她心慈手軟!

一想到十年前的事情,他的眼眸便暗了下來。

沈榕捂著鮮血直流的臉,眼淚和血跡融合在一起,整個人狼狽不堪。

但臉上的痛,卻遠遠不及心底的痛。

顧寂之,是不是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哦,她忘了,在他面前,她連死都資格都沒有。

有些人捅我一刀,我可以捅回去,但有些人捅我一刀,我只能捂著傷口笑。

他將她的心捅得千瘡百孔,但她卻還要將血淋淋的心雙手奉上,她輸了,輸就輸在這裡。

季曉柔不過是手臂上劃了一個小傷口,顧寂之便親自送她去醫院,在她身邊二十四小時看護陪了她整整三天。

而沈榕,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醫院包紮傷口。

好在臉上的傷口不算太深,忌口按時擦藥的話,不會留下傷疤。

她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在街上走著,回想著三年來追逐顧寂之的點點滴滴,她覺得她真的累了。

聽說顧寂之幫季曉柔連夜趕製了新的婚紗,他們的婚禮,下週就要舉行了。

沈榕苦澀一笑,來到了顧寂之的家裡。

如果把你臉毀了,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顧寂之打開門看見她,滿臉的厭惡,彷彿她是什麼噁心的東西,“滾!我不想看見你!”

就在顧寂之關門的一瞬間,沈榕神手卡住了門,不顧手被夾得生疼,她揚起頭看著他說道,“顧寂之,我決定放棄你了。”

“你陪我說幾句話,我保證徹底離開你的世界。”

顧寂之愣了一下,沒關門轉身坐回了沙發上。

沈榕推開門進去,一直咧著嘴朝顧寂之笑。

她好高興啊,三年來這是顧寂之第一次願意聽她說話,雖然是用她永遠的離開換來的。

她想了想,卻發現沒什麼好說的,三年來,都是她一廂情願,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

“顧寂之,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頓了頓,沈榕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顧寂之冷笑,他當然記得。

書名:《焦凌南之孤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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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推薦:

喬蓁卻沒發現他這小小的異樣,仍兀自笑著。

年徹眼角再度瞟向她,到底她美在哪裡

頭髮溼噠噠地披在身後,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十分狼狽,但素日裡遮到眼眉的額髮現在都朝兩邊服貼著,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兩彎濃淡相宜的秀眉下面,一雙燦爛若星子的明眸讓一張鵝蛋臉瞬間閃出耀人的光芒,更別提那小巧的鼻頭微微聳動,紅唇在不經意間上翹,屬於少女的風情不經意間展示在自己的面前。

惟有額角髮際間的那一道疤痕份外礙眼,破壞了眼前的美態,他的眼裡微有不滿,伸手想把那疤痕抹去,只是手險些捱到她的額角之際,她的頭輕輕一歪躲了過去,停在半空中的手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比她更美的女人,他又不是沒見過,為何會在那一刻間失態他的眼裡有著懊惱,以及對自己的不滿,那平日裡傲人的定力都到哪兒去了

恰恰年徹忽略的是,與那些刻意的撩人風情相比,喬蓁不經意間的展示才更醉人,天雷勾動地火,太過刻意了是達不到這效果的。

“你又想那樣了”

她往後退了退,臉上的笑容一收,滿臉警戒地看著他,深惡痛絕地看著面前修長的手指,她還沒得健忘症,對於他之前的劣跡仍記憶深刻。

年徹看到她的舉動,心裡閃過微怒,冷哼一聲,猛然收回手,環抱胸前,睥睨著她,“如果你還想試試,我不介意再動手一次。”話裡有著微微的警告。

喬蓁瞬間讀懂他的話意,後退的步伐頓了頓,但也沒再靠上前去,與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也冷冷地看著他,“不必,本姑娘對於溺斃沒有半分興趣,世子爺,還請高抬貴手。”與她一個弱女子計較,這男人不但小心眼還缺紳士風度,她在心裡微微吐槽。

“知道就好。”她的防備刺痛了他的眼,他是洪水猛獸嗎臉上又恢復一貫的表情,似漫不經心又似鄭重警告道:“別告訴任何人,你今晚見過聖琴,甚至動過它……”

“為什麼”她又不是傻瓜,必然知道這樣一把琴絕不是凡物,只是她想從他嘴裡套出關於這把琴的事情,惟有裝傻道,“如果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我就沒必要聽你的。”

他看著她故做裝傻的樣子,瞬間笑得極張揚極妖孽,眼睛甚至微微一眯,出口卻是欠扁的話,“如果你要命的話,那就最好聽我的。”

聞言,她的心情一重,就連永定侯府的世子都這樣說,那她想要再憑自己的力量去找到聖琴,那就真的是難上加難。他之前說過這把琴會再來找她,只是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

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

皆沒有定數,而她並不想被動等待。

如果把你臉毀了,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年徹皺了皺眉,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身體一震,瞬間明白快到五更天,而他適時候應離開了。

“記住我說的話……”感覺到身體已經越來越輕,他趕緊又吩咐了一句。

“年徹……”她急忙喚他,還有事沒問清他呢,孰料,這死變態又一把推開她,她的身體頓時沉入水中,倉忙之下看到他那欠扁的面容,最後乾脆咒罵出聲。

“年徹,你這該死的混蛋——”她大罵一聲,手握緊成拳,猛地坐了起來,當床上熟悉的帳幔映入眼簾的時候,她愣了愣神。

屋門也在這一刻被人推開,在外值夜的聽露披著外衣急忙進來,手裡還拿著雞毛撣子,“哪裡有外人進來姑娘別怕,奴婢這就把他打出去……”

喬蓁立刻看向頭皮還亂蓬蓬的聽露,窗外有極淡的天光照進來,屋裡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這裡是她那簡陋的閨房,不是陰冷深沉的湖底。

她兩眼大張茫然地看著聽露。

聽露見狀,把雞毛撣子往掖下一夾,趕緊走向自家姑娘,手剛觸及姑娘的身體,頓時驚呼,“姑娘,怎麼一身都溼了還有這衣物怎麼缺了一角……”

喬蓁忙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那狼狽的樣子,與從水中撈起來沒兩樣,那麼說這一夜的混亂不是做夢

就連被那死變態折磨後的微微痛楚都提醒著她,她的經歷不是一場夢,但如果不是夢,她又怎麼會一直在自己的閨房不是醒後應該在河邊才對嗎

她的臉色瞬間青白,這一夜當真詭異。

聽露沒得到喬蓁的回答,臉色漸漸發急,“姑娘,你快說話啊,奴婢都急死了,對了,剛剛我聽到你叫世子爺的名字,是不是他闖進來帶你出去了”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她一直在外守著,不可能睡死過去,記得她中途還如廁過兩次,如果年徹進來偷香竊玉,不可能繞得過她

聽露的話提醒了喬蓁,這樣一場光怪陸離的事情,她不能透露出半個字,不然必會被喬蕊視為眼中釘,定了定神,“聽露,你剛剛聽錯了,我沒喊姐夫的名諱,這……這是我夜裡如廁時掉到水裡弄成的……”急智下只能弄出個鱉腳的藉口。

聽露一聽世子爺沒來毀了自家姑娘的聲譽,當下鬆了一口氣,只是姑娘說得不太合理啊,她拉出屏風後的恭桶,“姑娘……”

“我憋醒時,不記得屋裡有這物。”喬蓁睜著眼說瞎話。

聽露半信半疑,慢慢把恭桶放下。

這邊廂的喬蓁趕緊下床換身乾爽的衣物,另一邊廂的年徹剛睜開眼來,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錦衣的青年男子,舉著一個刻了一半的蘿蔔花笑得一臉的看著他,他頓生不妙。

果然,聽到他出口成賤,“年徹,你去偷香竊玉被人家姑娘打了”隨後即嘖嘖有聲地打量著他臉上已經半褪的手掌印,身體更是前傾想看得更仔細些。

“滾開。”年徹一把推開他的臉,下床整了整自己的一身溼衣,暗處的小廝已趕緊送來乾淨的衣物。

藍衣男子卻不為他的冷臉所動,舉了舉自己手中的刻刀,呲起一口白牙,聲音陰陰地道:“年徹,你就是這麼對待親密戰友的難為我一宿不睡在此為你打掩護,得了美嬌娘,就忘了朋友,你這個見色忘友的……”

年徹已重新換了身衣物,揮退小廝,整著袖子回頭看他,臉上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從你穿開檔褲的時候我們就相識了,冠英,你我還分彼此怎如此見外”他咬著他的字,提醒他兩人的“孽緣”,“若不是你生為男的,搞不好我們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臉皮真厚,你才該遺憾生為男的才對,錯過了爺。”歐博罵道,誠如他所言,兩人除了同上一個姑娘的事情沒做過,其他的還真不在話下,隨即又坐回原位,又開始雕起手中的胡蘿蔔,狀似不經意地問,“聖琴動了,你知道嗎”

“哦什麼時候的事”年徹也一掀衣襬坐下,挑了挑眉道。

“別跟我開玩笑了。”歐博道,半晌,見他神色微微一詫,皺了皺眉,“你真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英雄救美了這麼重大的消息我從何知道”年徹斜睨他一眼,冷道,“對了,嫡皇孫呢”

歐博半信半疑地看著年徹,私下裡估算他的話,嘴上卻似漫不經心地道:“被皇帝老兒宣到祈福神宮去了,聖琴有變,皇帝老兒該緊張了,不宣他的兒孫還能宣誰”看到手中的菊花雕成,隨手將刻刀一扔,“他現在正聽訓呢,沒有心思管你那爛事。”

看來這事皇家的反應很快,年徹慶幸他今夜的入魂,不然那隻羊兒就該遭災了。

“對了,我感覺到你入魂處今夜有特殊的氣息,發生什麼事了”歐博道。

“能有什麼事對方找來了幫手。”年徹身子往椅背上一攤。

歐博這回不再是輕鬆愜意的表情,兩眼緊盯著對面慵懶的男子,“你該把賬本要回來,嫡皇孫對此十分執著。”

“再說。”年徹一副吊兒啷噹的樣子,“倒是有一事是時候進行了。”

“哦”歐博挑眉,手上卻是把那朵剛雕好的胡蘿蔔菊花狠狠地蹂躪著,這給他很是暢快的感覺。

年徹眼裡的冷光大放,只是一味冷笑,卻是半個字也不透露。

歐博愣神地看著他,就連蹂躪胡蘿蔔菊花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憑著兩人的默契,瞬間他就聽明白他的意圖,最後一針見血地道:“碰上你還真倒黴,小心你娘找你算賬。”

年徹將那把對方扔下的刻刀甩過去,插到對方俊臉前一公分的桌面裡,陰深深地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如果把我這張俊臉毀了,我饒得過你,京城的姑娘也饒不過你。”對方咬牙切齒地起身,把身後的椅子狠狠一踢。

“就你這熊樣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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