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太平天國和洪秀全,你才能明白紅軍和教員的偉大

在紅軍未出現之前,太平軍就像幼年版的“紅軍”,在神州大地上四處奔走,太平軍和紅軍這兩支不同時空下的隊伍,卻有著很多相似性,都是革命力量,都是反封建反帝國的隊伍,也都是有目標的武裝力量,但這兩支隊伍,有著本質的區別,也正是這種本質區別,才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看懂了太平天國和洪秀全,你才能明白紅軍和教員的偉大

回顧歷史,讓人感到詫異的是,太平軍曾犯過的重大錯誤,紅軍也一樣犯過。

但一個沒有改正,在錯誤的道路上越發前進導致失敗,另一個改正過來了,在正確的思想領導下取得了勝利。

越是分析太平天國所犯下的錯誤,越能感覺到紅軍的偉大。

從弱小到強大,這一路走來實在太不容易了。

對比兩隻隊伍後,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歷史錯覺感。

洪秀全的侷限性

太平天國運動是19世紀中葉中國最大的一場大規模反清運動,在那個灰暗的年代,面對西方列強和清政府的經濟剝削和政治壓迫,太平天國率先舉起了反封建、反帝國的大旗,並在中國大地上,上演了一幕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

太平天國運動是值得肯定的,也是值得讚揚的,但太平天國運動的教訓也是深刻的。

洪秀全原本是一個書生,也曾在科舉體制中討生活,也曾靠四書五經混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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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可能,洪秀全還是很想靠科舉出人頭地的,畢竟洪秀全曾先後四次參加科舉考試,皆名落孫山,連秀才功名都沒混上。

1836年,洪秀全第二次去廣州參加院試時,順手從傳教士那裡,拿了一本傳播基督教義的書籍《勸世良言》,但那個時候的洪秀全並沒有心情研究這個啥子基督教,因為他又落選了。

隔年,洪秀全又去考了一次(清朝院試考試三年二次),結果依然落選,這一次對洪秀全打擊很大,被科舉制度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洪秀全,回到家就大病了一場。

該如何理解洪秀全的處境呢?

這就跟一個原本有希望考清華的學生,卻先後復讀了三次,參加了三次高考,結果這三次的分數連本科線都沒達到。

你說糟心不糟心?

就算這樣,過了幾年之後,洪秀全依然沒有死心,決定再給科舉一次機會,在家刻苦了幾年,又跑到廣州參加了一次院試。

這次自然又失敗了。

第四次的失敗,讓洪秀全開始懷疑世界、懷疑自我,這個時候,對儒家書籍感到厭倦的洪秀全也不知道從哪把《勸世良言》翻了出來,通讀了一遍。

從這一本小冊子裡,洪秀全第一次認識到,原來除了儒家的哪一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人平等” 這樣的說法,這一下打開了洪秀全的思路,就如同發現了新世界一般,洪秀全開始潛心研究上帝的那一套。

這一幕就跟當年去法國留學的那一眾中國青年剛接觸到馬列主義學說一般,一樣的欣喜,一樣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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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兩件事的區別也十分明顯,洪秀全在家裡研究“人人平等” 的思想,他把基督教義和自己對封建體制的理解,糅合在了一起,弄出了一個“四不像” 的拜上帝會,中國的知識分子視其為邪說,西方人也視其為異端。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洪秀全的那套理論自帶矛盾,侷限性很大,思想理論也比較“稚嫩”,根本無力指導太平天國的後續發展。

缺乏正確的、科學的理論指導,這是太平天國運動失敗的內因。

對比之下,紅軍雖然有科學的、正確的理論,但在紅軍成長的某一階段,由於對理論知識掌握的不夠透徹,理解的不夠深刻,也曾走了很多彎路。

洪秀全的失誤

洪秀全創立拜上帝會時,給自己定的身份是耶穌的弟弟,上帝的次子。

作為創始人,再加上這樣的身份,洪秀全理應要掌控神權,當年洪秀全編造了一個上帝次子的身份,也就是這個意思,但洪秀全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鑽制度的空子,分走了自己的神權。

這是咋回事呢?

1848年,洪秀全的得力幫手,拜上帝會的奠基人馮雲山因為傳教,被捕入獄囚於桂平縣城,這個時候,著急上火的洪秀全決定親自去桂平營救馮雲山。

結果洪秀全前腳剛走,封建勢力就開始對拜上帝會的教眾發起了攻擊。

群龍無首之際,眾人都有一些迷茫,眼看拜上帝會就要分崩離析了。

普通信眾楊秀清和蕭朝貴急中生智想了個點子,楊秀清當眾表演了癲癇發作的症狀,嚇住眾人後,楊秀清又鎮定表演了天父上身的戲碼,穩住了眾人的情緒。

可能是楊秀清的演技太好了,此舉竟意外加大了拜上帝會的影響力,教眾越來越多。

後來蕭朝貴也表演了天兄上身的戲碼。

等洪秀全回來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都下凡了。

洪秀全當然知道是假的,但他看到因為這兩件事拜上帝會的事業越發紅火,也就默認了此事,主動認可了楊秀清和蕭朝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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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父也就是上帝,天兄也就是耶穌,而洪秀全是上帝的次子,也就是天王。

原本由洪秀全一人掌握的神權,一下子被分為了三份,而且這三人為了利益,還都要互相演,就算再不痛快,誰也不揭穿誰。

這三個人的關係很混亂,按照正常的關係,天王洪秀全是老大,東王楊秀清是老二,西王蕭朝貴是老三。

但亂就亂在,這三個人誰要是心裡有個不痛快,立馬就當眾表演個天父或者天兄上身,在這個短暫的時期,誰上身誰就成了老大。

比如有次蕭朝貴表演天兄上身時,有這樣一段對話。

天兄基督諭天王雲:洪秀全弟,爾認得朕麼?

天王曰:小弟認得。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只是,這關係也太亂了,三個人都想爭權奪利,都想借用神的名義為自己撈好處,但三角關係似乎真的更容易達到平衡,這三個人經過多次磨合後,總算找到了一套相安無事的相處模式。

三個人都在的時候,還能互相制衡,保持微妙的平衡,結果1852年蕭朝貴帶兵攻打長沙時,不幸被流彈擊中,重傷不治而亡。

這起事件直接打破了太平天國的神權平衡,“三足鼎立”變成了“二權對立”,蕭朝貴一死,楊秀清和洪秀全形成了直接對立關係,矛盾一下就加大了。

內部矛盾的爆發,直接導致太平天國發生了嚴重內訌。

而當年紅軍內部也曾爆發了嚴重的內訌,也就是紅四軍某張姓領導的問題,具體的細節不好多說,但幸好最後有驚無險的妥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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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洪秀全沒能處理好楊秀清的問題,既沒有完全放權給楊秀清的魄力,也沒有將楊秀清早早的壓制的決心和能力,導致太平天國定都南京後,其內部發生了種種內訌事件,兩派之間矛盾越來越深,天京事變後,楊秀清被殺,韋昌輝被殺,石達開出走。

二權對立是太平天國滅亡的主因之一。

洪秀全決策和用人均有嚴重失誤

除了兩權對立,太平天國的失敗教訓還有很多,可以說,從太平天國定都南京開始,太平軍就喪失了銳意和進取心,所犯的錯誤接連不斷。

當太平天國領導班子都開始沉迷貪圖享樂時,太平天國就逐漸失去了自己的優勢,變得越來越“清朝”。

洪秀全後期對宗教十分沉迷,把所有的成功都歸結於莫須有的天運,而不去思考總結教訓,也不規劃未來前景,制定接下來的行動戰略,反而迫不及待的開始享樂。

“在戰爭中,尤其是在革命戰爭中,在沒有獲得任何決定性的勝利之前,迅速行動是一個基本規則!”

很顯然,洪秀全違背了這個基本原則。

定都南京,給了清朝喘息之機,而且定都南京,也讓太平軍失去了行動優勢,導致太平軍從主動進攻被迫轉為被動防禦,曾國藩吃定了洪秀全不願離開南京,開始玩起了“結硬寨,打呆仗”,讓太平軍十分被動,損失了不少戰機和兵力。

太平軍名將李秀成勸說洪秀全趕緊離開南京,結果迷之自信的洪秀全,嚴厲訓斥了李秀成,還開始懷疑李秀成的忠誠,並排擠、削弱了他的軍權。

洪秀全的決策和用人策略,像不像第五次反圍剿時的紅軍,大搞堡壘戰、陣地戰,跟定都南京都犯了類似的錯誤。

都是拿自己的軟肋去碰敵人的強項,導致的結果就是部隊損失慘重。

洪秀全不擅於識人用人,也體現在他的宗教理論中,洪秀全反對所有人,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也沒有弄清楚主次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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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砸了孔子的牌位,這一點無可厚非,但他把整個知識分子階層都排除在外,把漢族之外所有的反清勢力都排除在外,還把這些人列為打擊對象,這就很過分了。

洪秀全的統一戰線工作做的實在太差勁了,在他的影響下,太平天國的政策倒逼很多知識分子去幫助曾國藩,沒有孤立、打擊敵人就算了,反而把自己孤立了,這是十分嚴重的錯誤。

但清朝實在是太無能了,就算是這樣的太平天國,湘軍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反而被太平軍取得了優勢。

1856年8月,在指揮太平軍攻破江南大營後,楊秀清以此大功為由,假借代天父傳旨,要求洪秀全把他由“九千歲”加封為“萬歲”。

由此引發了天京事變,楊秀清被韋昌輝殺死,而石達開也差點被韋昌輝幹掉。

僥倖逃脫的石達開,一家老小卻被韋昌輝殺光了,暴怒不已的石達開要求洪秀全誅殺韋昌輝,而太平軍將士也都不滿韋昌輝的殘殺舉動。

實在壓不住了,洪秀全下令誅殺了韋昌輝。

經過一番血腥內鬥,太平天國能用的人已經所剩不多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洪秀全依然猜忌石達開,開始搞政治迫害,將石達開逼走了,將真正懂軍事的人弄走,這樣的錯誤紅軍也犯過,但是後來改正了,又重新將懂軍事懂戰略的人請回來了。

不一樣的是,石達開走的時候,還放了狠話,絕不回太平天國了,後來洪秀全多次寫信給石達開讓他回來救駕,石達開都沒有答應,此外石達開還帶走了太平軍最能打的10萬部隊,一下子就讓太平天國失去了戰鬥力。

曾國藩都懵了,啥情況啊這是,如果不是確認了再確認,曾國藩都要懷疑洪秀全是內奸了。

明明攻勢強勁的太平軍,說完蛋就完蛋了。

沒有一個更加先進的階級來領導農民革命運動,領導者就很難擺脫農民的侷限性,跳不出階級侷限,則註定會失敗。

過不去的大渡河

石達開是一個十分講義氣的人,他雖然離開了太平天國,卻依然承認洪秀全的地位。

但經過這樣一番的內鬥後,他的意志也快被消磨殆盡了。

1861年9月,石達開自桂南北上,這個時候經過謀士的提點,石達開想學習劉備入蜀,建立牢固的根據地,但石達開的目的太明顯,已被清軍察覺。

於同治元年(1862年)初經湖北入川,自此,為北渡長江,奪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據地,石達開轉戰川黔滇三省,先後四進四川,終於同治二年(1863年)4月兵不血刃渡過金沙江,突破長江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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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太平軍到達大渡河,此時太平軍僅有三四萬人。

石達開在大渡河犯了很多錯誤,最大的錯誤之一是他執行了錯誤的民族政策,一上來就殺了當地少數民族的使者,還羞辱當地民族的頭人。

導致當地的少數民族反對他,在最關鍵的時刻,彝族和番族的兩位頭人拒絕石達開用白金和馬匹換取讓路的請求,斷絕了石達開最後的逃生希望。

此時石達開應該乘著清軍還沒有到達對岸而快速渡河,結果這個時候石達開的一位妃子生了孩子,糊塗一時的石達開,竟然下令全軍休整三日。

就是這三天,徹底讓石達開陷入了絕境。

三日後,河水暴漲,清軍也來到了對岸佈防,而此時的石達開依然決心渡河,開始強渡大渡河,導致兵士死亡慘重。

如果石達開能早點放棄渡河,順著大渡河突圍,找到迴旋餘地大的地區作鬥爭,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但此時的石達開像是亡命之徒,將所有希望都放在渡河上。

為了渡河,石達開組織了明渡、偷渡、暗渡共六次,結果多次渡河不成,糧草還不夠了,全軍陷入了絕境。

而石達開為了讓剩下的部下都活命,他主動獻身,最後受凌遲而死。

當年,紅軍最艱難的時候,也來到大渡河邊,從時間上看,當時的紅軍比當年的石達開部晚到了半個月,大渡河的河水更加湍急,追兵也更多,渡河難度一點都不比當年的石達開要小。

但紅軍絕不做“石達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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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軍渡河時,敵軍已經在河對岸駐紮了一個營。

當時還是營長的孫繼先中將親自挑選並帶領十七勇士強渡大渡河,從而在被敵人視為插翅難飛的天險防線上,打開一個缺口,後續增援的部隊,幫助孫繼先等人搶佔了登陸點。

在敵人的攻擊下,讓一支部隊強渡還有機會,但要想讓主力都這樣過河,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我軍一支部隊渡河成功後,快速沿大渡河東岸北上,而主力則由安順場沿大渡河右岸北上,紅四團官兵在天下大雨的情況下,在崎嶇陡峭的山路上跑步前進,一晝夜奔襲竟達240裡,終於在5月29日凌晨6時許按時到達瀘定橋西岸。

隨後兩軍合圍搶佔了瀘定橋,主力順利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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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危難的關頭,紅軍依然保持了強大的組織能力和意志力,而太平天國後期,在洪秀全的錯誤領導,再加上太平天國天生的侷限性,導致太平軍軍心渙散,已經失去了戰鬥意志,最後功敗垂成。

對照太平天國的歷史和教訓,才能體會到當年那支紅色的部隊是如此的偉大,一路走來又是如此的艱難,才能更深刻的感受到新中國的來之不易。

向曾經浴血奮戰的先烈們,獻上最誠摯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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