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陌千嬋,我也車禍了,對了,你流血了吧?”她的孩子……

“好巧,陌千嬋,我也車禍了,對了,你流血了吧?”她的孩子……

千嬋睡著了。

昏昏沉沉的感覺有人在推她,“小姐小姐,你發燒了,起來吃點東西,再吃藥。”

千嬋抬眸看過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你是……”

“我是李嫂,是顧先生讓我來照顧你,我見你發燒了,就打電話給顧先生,請了醫生看了,是受涼了,要輸液還要吃藥,你最好起來吃點東西。”

千嬋真餓了,接過粥碗,慢慢的吃著,胃裡也舒服了些,連吃了兩碗,就再也吃不下了。

哪怕還餓,也不想吃了。

輸液,睡覺。

睡覺,輸液。

兩天後,千嬋的燒終於退了。

顧南祈始終都沒有來看過她。

千嬋起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推開玻璃門走在陽光下,還是覺得冷,這裡,她三年前曾經來過,那時,她與顧南祈是男女朋友,而如今,她只是顧南祈的一個生育機器。

她就不懂了,既然楊楚芝已經懷上了孩子,為什麼顧南祈還要她為他代孕還要她生一個孩子呢?

“小姐,顧先生說了,你暫時不能離開這裡。”推了推門推不開,千嬋才發現大門上鎖了,正好身後李嫂也追了過來。

“為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小姐,你身子弱,我煲了大骨湯,你呆會多喝些。”

“謝謝。”千嬋點了點頭,雖然與李嫂才認識沒幾天,可她都覺得李嫂比顧南祈對她還好。

“唉。”李嫂嘆息了一聲,就去忙了。

千嬋逛了一會園子就進了別墅裡,喝了些湯,卻吃不下什麼,顧南祈不許她出去,她就坐在陽臺上發呆。

她想過打電話報警,可想到自己與顧南祈簽下的協議,算了,不管她怎麼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時籤協議的時候還是為了給洛景天治腿籌錢,可沒想到洛景天的腿早就好了,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諷刺。

洛景天那邊是諷刺。

顧南祈這邊更是諷刺。

一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

她安靜的時常就象是洋娃娃一樣,雖然精緻,卻再也沒有了生氣。

顧南祈,他現在一心一意在照顧的都是楊楚芝。

吃飯了。

四菜一湯,這是李嫂的標配,她怎麼要求少煮兩樣,李嫂都不肯。

每天都要喝的大骨湯,她舀了一勺才送進嘴裡,突然間就只覺得噁心,勺子掉進了湯碗裡,千嬋起身就衝進了洗手間。

李嫂不放心的跟過來,“小姐,你是不是……”

千嬋身子一顫,這才想起她這個月的大姨媽一直沒來。

她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離開過這裡了。

拿過手機,很想打電話給顧南祈,請他放自己出去。

可當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抱著楊楚芝從她面前張揚走過時的畫面,千嬋放下了手機,“李嫂,你告訴他,我不舒服,要去醫院檢查。”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告訴顧先生。”李嫂迷糊的掃了一眼千嬋手裡的手機,她不明白年輕人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有手機,一個電話自己就能搞定的事情,偏要她去轉達。

半個小時後,千嬋被一輛車接去了醫院。

“好巧,陌千嬋,我也車禍了,對了,你流血了吧?”她的孩子……

顧南祈沒有出現。

“陌小姐,你懷孕了。”

千嬋的手落在小腹上,這一刻是欣喜的,也是忐忑的。

她與顧南祈籤的是代孕協議,等生了孩子,這孩子就不是她的了,要交給顧南祈撫養。

想到楊楚芝的狠戾,不由得就覺得這孩子若真生下來,交給楊楚芝,一定會飽受折磨的。

不,她不想她的孩子將來受苦。

回到別墅,千嬋又開始發起呆了。

一道影子打在了身前的茶几上。

一條手臂摟住了她靠在了男人的懷裡,二十幾天不見了,再見,她已經懷了顧南祈的孩子,“你來了。”千嬋淡淡的。

顧南祈的手從她的腰上滑到她的小腹上,“這麼瘦,從今天開始,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沒事就在園子裡多走走散散心。”

“顧南祈,你很想要這個孩子嗎?”

“怎麼,你不想要?”顧南祈微一挑眉,目光深冷的落在千嬋的臉上。

千嬋一哆嗦,這才發現,顧南祈雖然還叫顧南祈,卻再也不是曾經記憶裡那個深愛她寵愛她的顧南祈了。

現在的他,她甚至於不敢忤逆他,只能試圖勸說他。

算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誰讓是她自己籤的協議呢。

那一晚,顧南祈沒有離開,陪著她一起用過了晚飯,還陪著她在園子裡散了步,一起睡下的時候,他摟住了她的腰,她驚悸的一躲,差一點掉到了床下。

想起曾經被圖釘扎過,身子一顫,顧南祈那天決然抱著楊楚芝離開的背影又清晰到了腦海裡。

“怎麼了?”顧南祈不悅的把她扯到身邊,重新躺好。

千嬋閉上了眼睛,卻怎麼也無法忽略身旁這突然間多出的男人的氣息。

他終於來陪她了,可她,已經不習慣了。

顧南祈,她與他之間,如今只剩下肚子裡的這個胎兒在連繫著了。

想象著生出來的孩子的小模樣,不知道是象顧南祈還是象她,這樣一想,就特別的想要生下來。

時間一晃大半年就過去了。

胎兒七個多月了。

顧南祈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陪著楊楚芝吧。

千嬋沒問,也不想問。

不過,他每個月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陪她,陪她買各種嬰兒用品,陪她吃飯,還陪她睡覺。

可就只一晚而已,醒來,她的床上絕對沒有顧南祈。

產檢了。

千嬋一向都是自己過去醫院。

因為這一天也是楊楚芝的產檢時間。

顧南祈只陪楊楚芝去產檢,從來也不陪她。

她靠在車椅上看車窗外的景緻,顧南祈除非是親自帶她出來,否則,除了產檢從來不許她出來。

此時看著車外的一切,真羨慕別人的自由。

忽而,車屁股上傳來一聲悶響,隨即車子便受力的隨著車速往前衝去,“哐”的一聲撞到了前面的車。

刺耳的聲音一聲響過一聲,小轎車被擠在了兩輛車之間,千嬋也被卡在了座位上,身上很痛,她受傷了。

“好巧,陌千嬋,我也車禍了,對了,你流血了吧?”她的孩子……

“顧南祈,我車禍了,救我。”千嬋用盡力氣撥通了顧南祈的手機,不管怎麼樣,懷了七個月的胎兒她不想就這樣的沒了。

那是她的寶寶。

“這是好事呀,哈哈,陌千嬋,我也車禍了,對了,你流血了吧?”

千嬋的手吃力的落向腿間,她真的流血了。

她的孩子……

“楊楚芝,你想怎麼樣?”

“嘀嘀……”那邊掛斷了。

千嬋還卡在變形的小車裡,除了眼睛以外,哪也動不了。

她費力的透過破碎的玻璃窗望出去,外面一片混亂。

救護車呼嘯而來的聲音。

還有嘈雜的趕來施救的人員。

人越來越多。

可她還卡在車裡。

腿間粘稠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她流了很多血。

“救我……”司機一直沒有聲音,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所以,她現在只能自救了。

忽而,車子外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現在情況怎麼樣?”

“顧南祈,救我……”千嬋用力的大喊了一聲,這是救命的聲音。

“千嬋,是你嗎?”車外的男人悚然一驚,便衝到了千嬋的玻璃窗外。

她看著他的臉,碎片遮擋著什麼都不清楚了,可這一刻的千嬋就覺得有了生的希望,“南祈,我……我流血了,救我,救孩子。”

顧南祈轉身,急道:“馬上救她。”

“顧先生,這是一起連環車禍,現場十二輛車相撞在一起,我們檢查了一下,有七個人被卡在車裡,可我們現在手裡只有一件精拆設備,現在,您要求同時救兩個人根本不可能,還是先選擇一下吧。”

“不行,我要兩個一起救。”

“報歉,只能二選一,可以先救一個,再救另一個。”

千嬋的腦子裡嗡嗡作響,費力的抬頭看向車外的顧南祈,他要救兩個,一個是她,那另外一個就是楊楚芝了吧。

是的,今天是她與楊楚芝一起產檢的日子。

這條路再往前一公里左右,就是產檢的醫院了。

真巧。

“不行,我都要救。”

“顧先生,你再不選擇,也許兩個都救不成了。”救援的人催促道。

千嬋的心口一顫,還是用力的去看顧南祈。

她真的不想死。

懷胎七月,她與這孩子已經有了感情。

她想生下來。

卻是在這時,車窗外的男人開口了,“救我妻子,快。”

精拆的設備很快就到了顧南祈的車前。

只有兩個手上沒什麼設備的人在千嬋這裡檢查著要怎麼救出千嬋。

隨著檢查,車身時而晃動一下。

每晃一下,千嬋都覺得自己要死了。

可是那疼那痛,全都敵不過心底的殤。

他要救的,終還是楊楚芝,不是她。

他起初要救兩個,也不過是為了楊楚芝,再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可她的孩子就算沒了,楊楚芝也可以為他生,她的孩子沒了也就沒了。

血越流越多,眼前也越來越模糊,她好象聽到顧南祈說話了。

卻,已經聽不清楚了。

他走了。

他抱著楊楚芝離開了。

“好巧,陌千嬋,我也車禍了,對了,你流血了吧?”她的孩子……

她親眼看見他們兩個一起在眼前閃過,隨即,她的眼裡就是一片黑暗,顧南祈,既然不愛,又何必非要她懷上他的孩子呢。

她與孩子,死生都在一起。

手機輕開。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與顧南祈一起的合影,他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他每次來看她,只是為了孩子,只是為了孩子而已。

從來都沒有為過她。

“顧南祈,我走了,此生,再也不見。”一字一字打完這一句話,發送,眼看著‘發送成功’四個字,千嬋再也沒有力氣了。

未完待續

書名《難宦難昱異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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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與葉心二人同時被對方的狂暴氣勁轟退,就在他們剛剛落地之後,那一道尖銳的叫聲傳入二人的耳中,使得他們渾身上下所有的寒毛為之一豎,心中一股涼意油然而生。

“那個,葉心,我看要不今天就到這吧,我們先回去用餐,好好交流一下心得。我有種感覺,如果我們再不走的話,恐怕就要大難臨頭了。”

葉心也很贊同白耀的話,一個勁的點頭,從剛剛的那個音調,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只是,此時他們二人現在才想到離開已經為時已晚,在他們四周原本已經風平浪靜的樹林,再次捲起一陣的微風。

這道風起的很是詭異,分開兩股直奔二人而去,其範圍只在二人方圓一丈之內,而一丈之外卻是沒有半分響動。

二人同時腳下一踏,向後退去,因為他們都發現了,這兩股詭異的風很危險,那風中所帶起的樹葉,竟然恍若刀片一般發出點點寒光,非但如此,兩股微風如同鎖定了二人似得,緊緊的跟著二人的身形,久久不散。

看著彼此眼前這兩道群追不捨的微風,二人同時出手將其打散,風中的樹葉頓時四下飛散,可是讓他們再次感到驚異的是,這些樹葉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向他們急速射去。

白耀眉頭一皺,施展火雲鐵桶想要將這些如同利箭般的樹葉擋開。由於之前的消耗,此時此刻的這一招無論是威勢還是氣勁,都顯得虛浮無比。

一旁的葉心則是佔著自己破聖之境,一層厚厚的罡氣已經佈滿全身。只是他的情況比起白耀好不了多少,之前的交戰已經使他體內的真氣所剩無幾。即使九霄真經回氣極快,也不可能在頃刻間恢復體內消耗一空的真氣。那一層厚實的罡氣,只是有形無實罷了。

所以二人的防禦眨眼間已被搗毀,如利刃般的樹葉,瞬間將二人的防禦氣勁射的千瘡百孔。雖說他們二人的防禦形同虛設,但也並非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樹葉在穿透他們的氣勁時,威力已弱掉七八分之多,隨即被二人的身體硬抗而下。

比起身體的筋骨防禦,白耀還是要勝過葉心不少的,畢竟在最早的時候,白耀的身體被境界的強化異能洗禮過好幾次,再加上金剛體法的錘鍊,用鋼筋鐵骨來形容他也不為過。所以樹葉只是毀其衣袍,卻並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勢。

至於一旁的葉心,他此時的情況跟白耀一比著實有著不小的差距。只見他身上的衣袍,橫七豎八的出現不少切口,每一道切口裡面的肌膚都泛著淺淺的血痕,整個人倒是顯得有點悽慘。

一聲輕微的響動被二人發覺,隨即抬頭看向眼前最近的一顆大樹上。雷琪猶如鴻毛一般,輕盈的站在一根細枝之上,目光從上而下俯視著二人,神態冰冷,滿臉的煞氣,看著二人的眼神帶著一分微薄的怒氣。

雷琪飄身落地,一雙美目瞪著二人一言不發,櫻桃小嘴緊貼在一塊,腮幫子略微鼓起,看來如今的她正在氣頭上。

白耀看著她的神色很是尷尬,搔了搔頭,剛想開口好言相勸一番,數枚暗器以一種旋渦之勢,劈頭蓋臉的向他射來。

無論是從發射的軌跡與控制手腕的巧勁,都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如今的雷琪跟白耀與葉心一樣,早已今非昔比。

這也同樣是讓白耀頭痛不已的原因:“這手法之前沒見她用過啊,難道是一個月前劍仙前輩灌輸給她的招式?”

白耀不敢怠慢,雙臂縱橫交錯,出現一連片的殘影將所有的暗器盡數接下,手上傳來的痠麻感與寒氣,讓他的雙臂微微的顫抖,想來這次雷琪是動了真怒。

就在一旁葉心還在偷笑之時,同樣的旋渦形暗器也衝著他飛快的射來,而且勁力與速度比起白耀這邊,還要強上數分,射的他哇哇亂叫:“哎呀!雷琪妹子,這不怪我啊!你家白耀也有份,怎麼可以厚此薄彼,這不公平!”

雷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同時又是一聲輕哼,雙臂帶著某種律動,不斷的揮舞,引起四面八方的一陣微風,風勢輕柔細微,就在二人享受著這股柔風之時。

雷琪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異常,手腕微微抖動,微風即可變成狂風,頓時四周的枝葉迎風而起,如暴雨驚雷,伴隨著雷琪那充滿怨氣的聲音,分別衝著二人暴湧而去。

“哼!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東西,被你們毀了,各打八十大板,以儆效尤!暗器四絕,風中舞!”

這招風中舞可謂是器借風勢,快如風馳電掣,軌跡變化多端,將暗器射人不備,迅捷多變的特點展現的淋漓盡致。

白耀與葉心二人同時對視一眼,微微點頭,二人打算聯手防禦,順便也試探一下這所謂的暗器四絕到底有何特別之處。雖說劍仙傳授的東西,絕對沒有凡品,但這樣的暗器手法是他們聞所未聞的,所以一時好奇想要探個究竟。

葉心飛身來到白耀的身後,雙掌緊貼其背門,體內為數不多的真氣全數灌注進他的體內。而白耀體內的九陽真氣也隨之翻湧不息,兩種不同的真氣居然沒有產生絲毫的排斥,反而水**交融般的融合在一起。

白耀緊盯著雷琪,右掌對著她的身形順勢轟出,一道龍形氣勁隨之產生,這招火龍穿山,比起之前與葉心對拼時還要強出數分,那栩栩如生的焰形巨龍,瘋狂的湧向雷琪。

“丫頭,盡全力!”

一聲暴喝隨之響起,雷琪嘴角一挑,即使白耀不開口提醒,以她的聰明才智哪看不出二人的居心,心中暗笑:“想試探我,好,就讓你們開開眼。白耀哥哥,千萬要小心哦!”

此時雷琪之前所施展的風中舞,已被這道龍形氣勁衝散,破的直截了當,但雷琪沒有絲毫的驚慌,一雙袖袍交錯而過,手腕一抖,密密麻麻的錐形暗器如蝗蟲般將整個龍形氣勁覆蓋。

“暗器四絕,花映淚!”

這層層疊疊的暗器一陣翻滾攪動,只在眨眼之間便將龍形氣勁搗毀,還剩三成的飛針,再次衝著二人爆射而去。

白耀與葉心二人同時目光一凝,在真氣互相交融下,其恢復的速度,居然比他二人單獨恢復還要快。九陽真氣的兇猛炙熱,九霄真經的正中平和,產生一種難以想象的互通感。

二人體內的真氣只在幾個短暫的呼吸間,便以恢復近七成左右。葉心身法一提,如同浮光掠影,使出鷹揚萬里這招以身法見長的爪招,飛奔向雷琪。

而地面上白耀雙臂交錯翻轉,那漩渦熱浪將眼前的暗器全數封鎖,僅在一息之間,那些暗器已被白耀的氣勁牽引住,隨即雙臂一展將暗器全數拋離。

這一手的柔勁配合火海無邊的運勁法門,可以說是用的恰當好處,而遠處的雷琪也是被這一幕稍稍的震顫了一番:“小看白耀哥哥了呢,本以為他的招式屬於硬橋硬馬的直接攻擊,沒想到原來是有粗有細呀。”

雷琪也不敢多想,立刻收回思緒,眼前的葉心以殺到她的跟前,只見他臨空一個鷂子翻身,雙臂猶如兩把鍘刀,直挺挺的斬向雷琪的雙肩。雷琪見狀,雙臂猛烈旋轉,如同兩座小型風輪,雙臂的袖袍在她的帶動下就好像變化成兩片堅硬的圓刃,對著葉心的雙爪迅猛的切割而去。

隨即一種金鐵交加的摩擦聲響起,這種只有在兵器打磨時才會出現的聲音,居然詭異的出現在現場。葉心看著自己小臂上的兩道血痕,他驚呆了。

他的罡氣被破了,如果雷琪用什麼比較特殊且帶有極強攻擊性的招式,來將他的罡氣破開那他到也認了。這天下武學招式多如繁星,能無視境界的距離去強行破開罡氣的武學也不是沒有,就如同白耀的火雲掌,裡面的火龍穿山與那最強的一式天火焚城都有這樣的威力。可雷琪僅僅只是用她的袖袍就破開了自己的罡氣,又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不對,她的衣袍有問題,雖然跟她平時穿的一模一樣,可那種觸感與鋒銳之氣絕對不是普通的料子,同時需要加上無霜訣的催動,才會有這樣可怕的切割力。”

葉心暗中琢磨了一番,抬頭衝著雷琪一笑,雙手一舉,有種投降的意思。雷琪也是理都不理他,直接從他頭頂飛過,衝向白耀。

遠處的白耀看著葉心的舉手,也是暗自搖頭,心中想想也就釋然了,反正又不是拼命,今天只是大家興致所致,可以說是互相檢驗一下這一個月所修煉的成果而已,也沒必要這麼較真。

只是向他靠近的雷琪,可不會給他舉白旗的時間。那袖袍中的一雙玉手呈現蘭花指的模樣,隨後輕輕一抿,兩指間的牛毛細針如紙扇般展開。手腕一轉,指尖一彈,手中的細針飛射而出。

這還沒完,那雙小手如同變戲法一般,每一次翻轉彈射都會有不少的細針飛出,可以說是前呼後繼,一浪接著一浪。

“白耀哥哥,不準認輸,一定要接我這一招。暗器四絕,雪裡針!”

白耀腦門一片的虛汗,心中納悶不已:“小丫頭,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當時文鬥啊,光靠一張嘴就能把招式說出來去接,那我到省事了!”

其實白耀會有這樣很無奈的想法,是因為眼前這招已細針做為暗器來用的招式,看上去威力好像還不如前兩式,實則不然,內裡大有乾坤。

已他出道來大小戰意不知道打過多少場,哪看不出這招的門道。細針前後相隨,連綿不絕,如果自己躲避,雷琪絕對會用袖袍去牽引改變方向,使其覆蓋範圍擴散到最大,到時候這種見縫就鑽的細針,別說躲了防守都未必能全部擋下。

如果自己不躲,那倒是稱了他的意,除非自己用極強招式直接將這些細針強硬的轟散,可及時如此對自己的消耗也絕對不會而且雷琪也會乘機反擊,自己怎麼去應對都是輸定了。

其實這才是一個暗器高手真正可怕之處,遇敵交戰時對自身真氣可以保持在一個恆定的消耗點,使氣海可以跟得上消耗。再加上無物不可成器,可以用大量的暗器去消耗對方的真氣,自己則可以以逸待勞,耗都能耗死你。

白耀甩了甩腦袋,將之前那一刻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拋開。心念急轉,身形略微俯下,一掌猛擊向地面,一聲悶響那灼熱的氣勁如波浪般散開,一招地火燎原吹飛了將近五成的飛針。

之後身形一轉,看上去像是在用火雲鐵桶這一招,可實際上並非如此。四周的氣勁被他帶起直衝天際,猛的將他包圍,就好像形成一個防護罩似得。而剩下的飛針有一半被吹飛上天,有一半則被擋在氣勁之外。

這一招可以說是火雲鐵桶與火海無邊的結合。

隨著一陣塵土飛揚,白耀咳了兩聲,笑道:“丫頭,沒讓你失望吧!”

雷琪飛奔到白耀面前猛衝到他的懷裡,欣喜道:“白耀哥哥最棒了,想死琪琪了!不過,你弄壞了琪琪的東西,你要給我打下手,再幫我做一個。”

白耀寵溺的摸了摸雷琪的腦袋,對著遠處的葉心笑著點了點頭,而對方也是抱著真誠的笑容做出回應。三人對這一個月的修煉,彼此之間都是心滿意足。

在三人的頭頂上的天空中,柳雲飛踏空而立,輕笑道:“這幾個小傢伙真不錯,尤其是這個白耀,懂得活學活用,是個可造之材!”

話音一落,柳雲飛的身體,呈現點點銀光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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