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為回體制內甘心被刺配江州,卻又為何潯陽樓題反詩?

劍膽琴心蜘蛛俠


這個問題很簡單,只一句話就可以把核心問題回答出來,宋江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不是造反,是和所有的讀書人一樣,升官發財,娶妻蔭子,光宗耀祖。雖然為回體制內,甘心被刺配,但內心裡還是深深地埋藏著運氣不濟懷才不遇的怨氣的。

雖然一部《水滸傳》,寫的一百單八位好漢,都是逼上梁山,但原因不同,理由各異。有的沒有理想,沒有目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隨心所欲,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江湖好漢。現在的話說,是體制外的江湖人士,既進不了體制內,又不遵守當時的法律,快活就行。有的是在體制內,但因奸臣當道,社會腐敗,不僅抱負難以實現,而且無法安身立命,不得已逼上梁山。有的在體制內,混的很好,戰敗不得已逼上梁山。

有的雖在體制外,但也混的很好,被宋江等眾好漢用計逼上梁山。有的雖在體制內,但混的不好,懷才不遇,如宋江,雖然“刀筆精通,吏道純熟”,但也只是一個鄆城縣的押司小吏。依宋江的才智,想必是看透了人生,在當時,依他這樣的押司小吏,不論如何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工作完成的多麼好,升也升不到哪裡去,有天花板在頭頂上罩著呢。於是,宋江便劍走偏鋒,首鼠兩端,黑白兩道通吃,結交江湖好漢,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幫助各路好漢排憂解難,借錢給物,在江湖上博了個“山東及時雨”的稱號。

當晁蓋等人智取生辰綱,官府準備緝拿之時。宋江遇到了濟州府奉命來鄆城縣傳令的何觀察。聽說要抓晁蓋,宋江便想辦法拖住了何觀察,然後自己飛馬給晁蓋報信,讓他們趕緊逃跑。

身為押司,拿著國家的俸祿,卻為朝廷欽犯江湖大盜通風報信,即使在今天,也是犯罪。由於宋江的及時報信,晁蓋等人得以逃跑。江湖義氣令晁蓋非常感恩宋江,便派劉唐分贓給宋江一百兩金子,並寫來感謝信一封。宋江做事不密,被老婆閻婆惜發現,雖是小夫妻,

但因閻婆惜對宋江並不感冒,二人感情不合。二人一個抓住了把柄,一人怕被抓住把柄。搶奪之間,閻婆惜命喪,宋江只得逃走。從柴進莊園跑到孔家莊又跑到清風寨,與花榮、王英、秦明等人攻城略寨。後被官兵設計擒獲,被判了刺配江州。

刺配路過樑山,憑眾好漢百般勸說,宋江卻死活不上梁山,心甘情願被刺配江州。我個人覺得,宋江雖然結交江湖好漢,但他的內心裡是看不起江湖好漢的,不願與之同伍的,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也要再回到體制內混下去。

到了江州之後,有原先的江湖好漢照顧,宋江又結交了李俊、戴宗、李逵等朋友,時常在一起喝酒快活。

有一天,宋江寂寞中一個人上了潯陽樓飲酒,酒到酣處,想起自己半生辛苦,又要費盡心機做官,又要千方百計結交江湖,如今卻一事無成,還作為犯人被刺配這裡,不覺無限感慨,感慨什麼?時運不濟,懷才不遇啊。借來筆墨在牆壁上題詩。

先寫了一首《西江月》: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山丘,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隨後又寫了一首七言絕句:

“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陀。

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寫完之後,心情頓時舒暢,又寫下“鄆城宋江作”的字樣。結果再一次被抓,並問成死罪,梁山好漢在晁蓋的帶領下劫法場救出了宋江。這一次宋江再也回不了體制內了,只得上梁山造反。到梁山後不似體制內,用計成為領袖,改聚義為忠義,帶領眾好漢被朝廷招安,實現了他的人生理想,但是朝廷並沒有放過他,一杯毒酒結束了他的一生。

從這裡我們看到,即使聰明智慧如宋江,想首鼠兩端,黑白兩道通吃也是不可能的。宋江雖然為回體制內,甘心被刺配,但內心裡還是深深地埋藏著懷才不遇的怨氣的。


天地不言666


很高興加入回答這個問題:

宋江其實還不是體制內的人,因為宋朝的官與史區別是很大,只有官才是吃皇糧屬體制內的,吏沒有國家編制不是官,不屬於體制內。宋江只是鄆城縣衙的一個押司,當然不是體制內的。

宋江夢寐以求的是能成為體制內的一員,但是僅在縣衙內做個刀筆吏,做的再好,沒有門路也是很提升的。所以宋江先走了群眾路線,實行扶危濟貧,廣泛結交社會八方豪傑,為自已博得了“及時雨”的好名聲。

但是事與願違,一個閻婆惜竟壞了宋江大事,讓宋江吃上了人命官司,淪為囚犯。眼見得一生抱負成了泡影,宋江能不感嘆嗎?

潯陽樓酒醉題反詩,是宋江心裡的真實寫照。常言酒後吐真言,宋江在鄆城縣所做一切都是“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忍受的結果倒弄個虎入牢籠,作為無望。所以宋江把懷才不遇的怨恨,都發洩在潯陽江上,以表示對朝庭的不滿。如果將來有了機會,不但要血染潯陽江口,還要做出比黃巢還大膽的事來,展現了一個十足的報復心態。

所以宋江題反詩與喝醉酒沒有關係,只不過借酒醉以掩飾真實的想法罷了。事實證明得勢後的宋江何止血染潯陽江口,佔踞水泊梁山擁有眾多精兵良將,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逼得皇上招安成功,終於實現錦袍加身的夢想。雖然下場可悲,但相信宋江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的。


用戶李森


你宋江既然忠心於朝廷,夢想著封妻廕子青史留名,又為何題寫反詩呢?從表面上看,這件事確實是個矛盾。

然而,如果結合當時宋江的境遇,把宋江的遠大志向和悽慘遭遇聯繫起來看——理想和現實產生巨大落差,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產生複雜的心態:悲觀,失望,憤懣,失態,不甘,掙扎,發洩,期盼,奮爭等等心緒湧上心頭,借酒澆愁,借酒抒發,借酒發洩,酒助人興,酒壯人膽,一首反詩便躍然牆上。這分明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心理反應。

如果這樣來分析,宋江於酒後題寫反詩,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麼,宋江題寫的反詩,是否真實準確地反應出他當時的心境呢?——這就涉及到學術問題了。

我始終堅信,《水滸傳》作者施耐庵先生在構思、醞釀、書寫這兩首詩的時候,事先肯定經過了深思熟慮,確認準確鮮明生動之後,才鄭重其事地落筆。因為這不是要表現別人,而是表現全書的主角宋江。一旦出現偏差,就會帶偏全書的節奏,事情非同小可。

作為一個胸懷大志,抱負宏遠之人,一下子落入囚徒之列,巨大強烈的反差使宋江苦悶至極,在心潮膨湃倒海翻江之際,他借酒發揮,奮筆疾書:

心在山東心在吳,飄蓬江海謾嗟吁。

這裡的山東,並非是專指地域,何況潯陽樓是在江西九江,並不是山東。它是指我雖然現在是個在押的囚犯,但心卻依然嚮往著美好的明天,因此心潮起伏一磋三嘆。

它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一旦有一天我實現了遠大理想和宏大抱負,歷史上任何一位英雄人物都不在話下。黃巢在這裡也不是專指,他不過是個代理人,代理了世上所有的大人物。

這種心態,與宋江當時的心境是完全吻合的。

再看第二首:

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這個更好理解:我宋江從小就攻讀經典,胸懷大志,耐心等待一展雄風的時刻。

不幸剌文雙頰,哪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這句話更加直白,等於是自說自話了:別看我今天蒙冤受屈,一旦翻身得解放,我定會一洗清白,用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驚醒這個世界。

口氣之大,決心之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確實像酒後吐真言,也確實有酒後吐狂言的味道。

總結:

縱觀宋江的兩首反詩,既沒有深奧的典故,也沒有什麼費解的詞語,完全是直抒胸臆。

因此可以說,宋江的兩首反詩,是在特定情況下的特定反應,它與自身所處境遇下的情況是吻合的,是符合當時背景的,也是不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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