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早年收古董遇到的,有些事你不能不信(三七五)

“你知道的,反正我得了肝癌,也沒幾天活頭了,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小胖子你好好想想吧,現在你養父母的生命都掌握在你手裡了。”明叔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

“卑鄙!”

面對咄咄逼人的明叔,胖子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王援朝就忍不住朝他吐了口唾沫。

面對王援朝的口水,明叔的笑意又盛了起來。

王援朝被他看的表情古怪,罵道:“別想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我是不會聽你的。”

“我當然知道什麼對你最重要。”明叔撣了撣西裝上的灰塵,淺笑道:“雖然你的妻子已經病死,但我想這個人在你心中的分量應該不比你妻子低吧?”

說完,明叔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了王援朝的手上。

我好奇的撇了眼,發現照片裡是一個氣色很差的老男人,那老男人奄奄一息的窩在病床上,鼻孔下插著氧氣管。

當看到照片裡的那個老男人時,王援朝整個手都攥出了冷汗,幾乎是咬著牙問明叔:“你把老班長怎麼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需要我來動手。”說著,明叔又掏出了幾張清單,遞到王援朝的手中,淡淡的說道:“看看吧!我想,你不會不知道白血病多難治吧?”

我掃了眼,發現每張清單上都有六七個零,包括換骨髓等等,加起來整整三四百萬的醫藥費,當下便明白了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照片裡的老男人正是當年帶著王援朝一起參加對越反擊戰的老班長,他因為得了白血病,所以揹負了一筆高昂的醫藥費,這些醫藥費絕不是普通人能付得起的,所以這個流血不流淚的真漢子,至始至終都沒跟身邊人開口,安安靜靜的窩在醫院裡等死。

他是跟王援朝一起上過戰場的人,有著過命的交情!換句話來說,他們之間的情誼,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比的上的。

明叔拿出這些鉅額的手術清單,就是想讓王援朝妥協!

而且以王援朝的性格,即便四姑娘把黑卡借他用,他也不會要的,他只會用他自己掙來的錢。

眼見著胖子和王援朝的把柄接二連三的被明叔給抓住,我看向明叔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忌憚。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明叔衝我笑了笑:“還有你,叮噹。”

我立刻警覺起來:“你不會是想拿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來要挾我吧?明叔你應該清楚,那些人對我來說幾乎形同陌路,我是不會在意他們生死的。”

“如果是你爺爺呢?”

這幾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我腦海裡炸響,但我很快便意識到,很有可能是明叔在誆騙我,便搖了搖頭說道:“明叔,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不,你會信的。”說完,明叔拍了拍手,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立馬送上了一個信封:“打開看看吧!這裡面或許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將信將疑的接過那個蠟黃色的信封,看到上面只寫了短短一句話:“叮噹,爺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查明白,再見!二零零零年,四月,二十八日。”

我一下子就被上面的字跡和日期給吸引住了,因為這個日期是上個月的日期,並不是爺爺去世時的日期,而且上面的字跡我可以肯定就是爺爺留下的,顯然爺爺是利用假死來金蟬脫殼,孤身一人去調查自己幾十年來都沒有查清楚的秘密去了。

只是我不明白,明叔為什麼這個時候才把信封拿出來?

明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解釋道:“你爺爺本來是不想留下什麼東西的,但他怕你最後走上不歸路,這才留下了這封信,希望你可以安安心心當個富家翁……”

“當然,我知道,不管這封信上寫了什麼,都無法阻止你探索的腳步。我相信你是不會放棄你爺爺的!就像白芙蓉不會放棄他的養父母,就像王援朝忘不了退役的老班長。”

“還有你,曹四指!”說到這明叔伸出手,自信無比的指著四姑娘的鼻子:“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什麼,這是唯一一次能夠打開鐵盒子的機會,你是不會放棄的。”

沒想到明叔竟然抓住了我們所有人的弱點,就連四姑娘心底的**都沒有逃掉他的法眼,這讓我不由自主的忌憚起眼前的明叔來。

這不同於馬如龍,老瞎子的感覺,這是一種來自背後插刀的感覺,溫柔卻又寒意慎人。

正如明叔所料,四姑娘早就有了決定,他和明叔對視了足足十幾秒,冷冷的問道:“你確定需要那樣的長生?那會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對你來說那或許是生不如死,但對我來講,活著就是希望!我想活下去,我不想癌細胞擴散到全身,在病床上化療而死。”明叔瘋狂的笑道。

結束了和明叔的談話後,我們留下了明叔的號碼,轉身就先回到了古董店,準備隨時聽候明叔的安排。

大家的把柄現在全在明叔手上,明叔也不擔心我們會反悔,所以讓我們這幾天先自由活動,放鬆放鬆。

說是放鬆,但因為各自的親朋好友都被明叔綁架了,我們根本就沒什麼心思喝酒玩樂,幾乎每天都在店裡貓著。

我也不準備繼續裝修下去了,就早早給了工程隊工錢,讓他們收工回家……

古董店一靜下來,我們就開始商量這次下墓怎麼辦?按照明叔現在的手段,我們等於被他牢牢抓住了七寸,如果到時候在下墓的過程中出現了內鬥,那胖子的養父母還有王援朝的老班長,恐怕都會遭殃。

而且下墓這種事,風險極大,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我有心想留個精明的人,去調查一下胖子養父母以及王援朝老班長的消息,可是苦於身邊沒什麼幫手。懶漢倒是身先士卒,挺胸而出,說他可以幫我們去查。我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懶漢,並不是對懶漢不信任,而是懶漢畢竟才從左耳村出來,已經與世隔絕那麼多年了,山外頭的世界他還能不能適應都是個問題,哪還能去美國夏威夷打探什麼消息?

懶漢覺得我小瞧他了,便說道:“小兄弟,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找到這幾個人的消息,最好還是從明叔這邊入手。他家不是在武漢嗎?你把地址告訴我,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

我跟胖子都覺得不妥。

倒是四姑娘蠻相信懶漢的,點了點頭道:“以懶漢的能力,完全能夠查到。”

商量到最後,我們還是決定把懶漢留下來,讓他一邊偷偷的調查線索,一邊接應我們。順便把餘下的錢也留給懶漢了,讓他留著辦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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