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大案:火燒10多架戰機,罪魁本伏法,卻升官還娶北大校花才女

1934年6月的江西南昌,驕陽似火,已經十多天沒有下雨了,大地乾裂出一個個小口子,飛機場草坪的葉子早已經枯焦,十多架剛剛從國外重金購回的意大利霞飛式轟炸機,也無精打采地停在停機坪上。這一天深夜,在南昌機場的一片陳舊營房裡,一股黑煙冒了出來,黑煙越來越大,隱約間,可以看到吞吐著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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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火勢急劇蔓延,一個哨兵發覺起火後,當即朝天鳴槍,急劇的槍聲驚醒了營房一帶的空軍地勤人員。他們來不及穿衣,紛紛提著水桶過去救火。但來不及了,大火已經燃到了油庫、彈藥庫一帶,伴隨著一陣又一陣沉悶的爆炸聲,連片的營房、停放在機場上的十多架飛機連同眾多的倉庫,很快被火光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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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架飛機全沒了,蔣介石異常驚詫、“悲痛莫名”,他立即命令抽調精幹力量,組成密查組,查清起火原因並追究相關人員責任。並下令“對翫忽疏職、導致此重大損失者,一概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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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查組要調查的,首先是在機場過夜、並指揮救火的現場最高官員,民國航空署署長徐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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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這支密查組整整奔忙了大半個月,他們首先找到了大火的發端處:修建於1902年的前陸軍營房。該營房系木屋,在南昌機場施工期間,曾充當航空署的辦公處。新辦公處落成後,此處營房已相當陳舊、潮溼,到處是鼠穴和蟑螂窩。於是,機場剛剛竣工,一隊民工即被派赴於此,重修地板。大火當夜,地板已全部更換,但刨花、舊地板仍堆積於各個房間的牆角,大火就從這些刨花舊木料裡燃起。大火發端處找到後,緊接著是找火源和肇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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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明察暗訪密查組最後得出結論:是一個值勤士兵吸菸,菸頭未熄滅即拋擲到刨花堆中,由此引發大火,該案因此被定為“過失事故”,於是宣佈大火為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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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提出了處理意見:一是公審並槍斃肇事士兵,追究其官長的連帶責任;二是向海內外公佈調查結果,以正視聽;三是國民政府迅速撥款組織施工,以修復機場、平息不滿。此件呈報給蔣介石後,蔣迅即做出批示:“如此結案,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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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南昌機場大火系“過失意外事故”的說法,經媒體披露後被各大報紙所轉載傳抄,在全國乃至海外各地迅速傳播開來,並由此影響帶動了各個社會團體、民眾輿論,批評責難和質問之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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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時,一小報刊登南昌機場大火案系人為縱火所致,“縱火意在消弭貪汙罪證。該員地位甚高,且和調查主官勾結甚深,官官相護,不僅貪汙前案,即此滔天巨案亦將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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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號稱蔣介石第一幕僚的楊永泰出面,與戴笠聯合再度進行秘密偵破。結果真相大白,這乃是一場重大縱火案,主犯正是航空署長徐培根。徐盜用公款套購黃金,虧空無法彌補,此時不銷燬經費的收支賬目,貪汙行為必定暴露,遂指使衛兵,在幾處營房潑上汽油縱火,放火燒燬庫房以銷燬賬目。不料天氣炎熱,大火失控,致使飛機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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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的態度,堅信這徐培根收取回扣,才有隨後的大火案,使顏面掃地,一開始是大怒要槍斃徐培根,但畢竟他是長期緊跟自己的浙江同鄉,後來軟禁一段時間,不久後又把他放出來委以重任,先後擔任兵工署機械司司長、軍官訓練團總教官、剿總參謀長等職務,晉升中將、二級上將,這個重大縱火案的罪魁在軍界一路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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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是官場得意徐培根,情場更得意,徐培根在重慶擔任陸軍參謀學校校長的時候,結識了此前被人譽為北大校花,一代才女的詩人徐芳,並很快結為伉儷,徐芳對嫁給他十分滿意,並在回憶錄中自己描述這場婚禮:“當時證婚人是何敬之將軍,男方主婚人是陳公俠將軍,女方主婚人是我的姨丈丁慕韓將軍,男方介紹人是熊天翼將軍,女方介紹人是羅卓英將軍,男儐相是由我的外甥李贛驥上尉擔任,女儐相是和我最要好的居載春小姐。婚禮時,行禮如儀,沒有什麼人講話,只有證婚人讀了一篇頌詞,婚禮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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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曾祖父徐壽是晚清著名科學家、造船工程師、西方科技書籍的翻譯家。徐壽與華蘅芳是安慶軍械局的籌建者,他製造出中國第一艘蒸汽機輪船“黃鵠”號。元素週期表上各元素的中文名稱多出自他的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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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照

徐芳的爺爺徐建寅曾留學德國,是兵工學專家,北洋水師兩艘主力艦“鎮遠號”、“定遠號”就是他出面訂購的。徐建寅後來“自己試驗無煙火藥,有成效,後來做大分量的試驗,火藥炸發,肢體炸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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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書畫作品

徐芳19歲考入北大中文系,讀書時遇上了很多名師,每次考試成績最好的是徐芳,清新的詩名使許多人稱道。被人稱她是寥若晨星的女詩人中的一員,一顆被遺落的明珠。她生命的陳跡,都化作文字的清婉與感情。珠羅翠網,花雨繽紛。她是絢麗風景中的一道光彩,倏起又倏消,如夢又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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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出嫁後,便徹底告別了文壇,專心在家做家庭主婦。2009年2月8日,徐芳走完了肆意的一生,享年96歲。世人的非議、讚美均留在了身後,她這一生,勇敢過、坦率過、感性過,最終全部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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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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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的詩集

徐培根娶了徐芳,後二人雙雙去了臺灣,二人共育有二女一子,分別為長女振容、二女思行與幼子振桐。更巧合和更為有意思的是,這對夫妻不僅是同姓,而且是同月同日去世,享年同樣的歲數96歲,徐培根1991年2月8日因病逝於臺北享年96歲,徐芳2009年2月8日去世,終年9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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