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浑身都难受的厉害。
“救你?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交易。
理由?什么理由?她慌不择路:“只要你能救我,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是吗?你可不要后悔。”
“不会,我不会后悔……”
回应她的,是刺骨的冷水铺面直下的寒意
南禾惊恐的坐起,一道惊雷从窗边划过,将她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一日复一日,好似没有尽头。
“啪嗒”一声,门被打开,陆予止好整以暇地走进来,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深邃的瞳孔,仿若黑不见底
“怎么?你在害怕?”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陆予止慢慢地朝她走来。
南禾低下头,紧闭着眼。
有阴影投下来,遮住了光。
陆予止向来说一不二,手段狠辣,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要握在手心,怎么会让南禾从他手心逃开?
她泄下气来,无力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他现在,连人身自由都不给她了么?
陆予止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脸部轮廓柔和了许多,不似平常那样紧绷冷冽,是个俊俏的人,生得极好,眼眉微挑,鼻梁挺直
南禾却觉得眼前的人是恶魔,是救了她的恶魔,也是摧毁了她一切的恶魔。
“门是指纹锁,你打不开的。”他好心地提醒她
南禾越发紧张起来,她靠着门板,手胡乱抓着,突地摸到了门口桌子上的玻璃花瓶。
她定了定神,紧紧地握住了花瓶。
“嘭——”地一声,南禾抬起手上的玻璃花瓶就朝陆予止砸去。
陆予止没有防备,他摸着额上渗出的血滴,抓着南禾的手腕,看着她,眸色里闪过一瞬间的狠厉。
能够挑战他陆予止底线的人,大抵只有南禾一个人。
陆予止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渣,忽然轻笑起来,“南禾,你若是想杀我,记得下回要使出全力,不要手下留情,知不知道?”
他一字一句地盯着她说,语气温和,像是在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那般轻柔。
南禾看着他额上不断渗出的鲜红色的血,哆嗦地看着他,那眼眸里涌动的危险的神色,让她每分每秒都想逃。
可她根本无处可逃,他知道她的软肋,她残疾的父亲,正在上学的弟弟,还有,方斯年——她大学里曾经的男友。
“陆予止……”
可陆予止像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深色的眸子将她牢牢网住,不让她躲开:“南禾,记住你当初说过的话。”
“不,我不是……”她当然记得“陆予止,求求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
她想起那个笑起来春风满面的少年,那个会叫她“禾禾”的方斯年。
她曾经想过和他天长地久。
“你在想什么?”他声色冰冷地开口。
陆予止知道,这个女人跟了他半年多时间,仍是忘不了方斯年。
这样的南禾,让陆予止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