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家寶藏》,感受絲綢之路的千年文明

品國寶前世傳奇 憶華夏絲路文明

2017年,一檔“年輕”的國產綜藝橫空出世,帶著沉甸甸的歷史厚重感,引發了全民熱潮,它就是《國家寶藏》。

時隔一年,《國家寶藏》再度迴歸,繼續帶我們探索大國重器的前世今生,解讀中華文化的基因密碼。

最新一期的《國家寶藏》,走進了甘肅省博物館,而館長推出的第一件國寶,就是中國旅遊標誌——銅奔馬。

從《國家寶藏》,感受絲綢之路的千年文明

1969年,銅奔馬出土於甘肅省武威市雷臺漢墓,一經現世便豔驚四座。昂首嘶鳴,長尾飄舞,最精妙的莫過於三足騰空,一足踏飛燕,既表現出駿馬凌空疾馳的雄姿,又符合力學原理,保證其平衡與穩定。

馬是漢代社會的重要交通工具和軍事裝備,這匹來自東漢的銅奔馬,是在漢代社會尚馬習俗的影響下產生的具有重要價值的青銅工藝品。漢代開拓疆域,通西域,設河西四郡,馬發揮了獨特的作用。因此,銅奔馬的前世傳奇,是訴不完、道不盡的絲路文明。

西域,指今天敦煌的陽關、玉門關以西,蔥嶺以東的天山南北地區。

公元前138年,漢武帝為反擊匈奴,派遣張騫出使西域,聯合大月氏(今阿姆河流域)共同抗擊匈奴。張騫路過大宛(今中亞地區),瞭解到當地最為出名的物產便是駿馬。這種馬身長體高,速度與耐力兼備,是極為優良的戰馬。漢使看到這種馬前膊流出的汗水中有血,便以“汗血馬”名之,又稱“天馬”。據專家考證,銅奔馬的原型就是來自大宛的汗血寶馬。

張騫一路西行,輾轉多年,終於抵達出使的目的地——大月氏。可此時的大月氏已安居樂業,無心起戰,張騫只能無功而返。

其實,也算不得毫無收穫。此前,巍峨的天山遮住了先民的視野,人們對於天山以西以北的世界知之甚少。而張騫此趟出行,獲得了大量前所未聞的西域資料,西域從此由虛幻的想象變為真實的存在。

公元前119年,漢武帝派張騫第二次出使西域,徹底打通了中原與西域的溝通之路,天山南北地區第一次與內地聯成一體。漢朝的使者、商人接踵西行,中原大量的絲帛錦繡、金屬工具、鑄鐵技術、井渠法沿著通道不斷向西輸送。例如,新疆吐魯番地區使用的一種名為“坎兒井”的地下水利工程,就是由漢人移民西域帶去的穿井術。同時,西域各國的奇珍異物,如葡萄、苜蓿、石榴、核桃、西瓜、良馬、駱駝,也源源東來,輸入中原地區。

這條溝通中西交通的陸上要道,自西安或者洛陽發端,向西經過甘肅河西走廊到達敦煌,出玉門關、陽關,再經新疆、中亞、西亞,一直到西方文明的中心羅馬帝國,就是著稱於世的“絲綢之路”。

“絲綢之路”的開闢,不僅促進了東西方之間的經濟交流,也促進了文化交流。兩漢之際,佛教沿著絲綢之路從西域傳入中原。東漢時期,明帝劉莊派使臣到西域求佛法,請來兩位高僧,用白馬馱來佛經。明帝在洛陽城雍門為他們建造了白馬寺,這是中國古代第一座官辦佛教寺院。

“絲綢之路”也是一條政治之路。通過“絲綢之路”,西漢聯合西域國家,剪除了匈奴人的威脅,控制了天山南北,把疆域一直拓展到帕米爾高原。公元前60年,西漢設西域都護,專門管理西域事務,標誌著天山南北地區正式併入了中國版圖,今天的新疆地區從此開始隸屬中央王朝的管轄,成為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然而,東漢之初,由於改朝換代帶來的混亂,國力減弱,一度無暇西顧,西域各國不得不依附於強大的北匈奴,絲綢之路也一度中斷。東漢明帝時,班超投筆從戎,開始經營西域。他作戰英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使西域與內地的聯繫再度加強。

兩千多年來,古老的“絲綢之路”歷經朝代更迭,卻依舊繁榮,留給我們諸多珍貴的文物遺蹟。出土於河西走廊的銅奔馬,正以無言的姿態述說著華夏將士守衛疆土的壯志豪情,且聽,現在依然迴盪著的是這條傳奇之路上動人的詩篇。

王之渙 |《出塞》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王翰 |《涼州詞》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王昌齡 |《從軍行》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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