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風》文 / 方北

《野風》文 / 方北


在家憋悶,本想趁著下午暖陽與二三好友出外溜達,臨到時了卻撞見了“飛鴿”,掃興非常……

兩杯熱茶下肚,閒心就坐不住了,攛掇著家裡二老一起去表姑家地裡“找事”,也順點菜回來,二老也是閒得發慌,一呼二應。

……

老媽遠遠地就望見老熟人,一下車就提溜著帶來的兩袋零嘴噠噠過去,也不知道有啥聊的,似乎提到過我——這個她“多年沒見過的小孩兒”。倆人蹲在田埂上就聊了一下午……

老爸幫著表姑拔通菜,“呵呵,你這壠菜長了一多半草,要是到了晚上再拔不得分到天亮……”“是哩,那除草劑可能放太久過期了,噴了沒見效,這老花眼都快分不清了。”表姑眯縫著眼,明顯拔得比老爸慢得多。

“老三,你幫我把那兩壠菜的網掀了,插上竹弓,我晚些把膜蓋上。”聽老爸說明天要下雨,表姑趕緊排布“陣型”。三下五除二,老爸就給弄完了,表姑自嘲著:“哈哈你這手腳比我這專業的還熟練!老嘍,都六十二了……”表姑頭上毛糙的紅褐色頭髮實證了年歲,底下接著半指長的白髮根,“呀!老爸老媽也近花甲了……”這是事實,我竟覺得有些恍然。

天陰著,沒有落霞,溝渠裡的鴨子是成對的,且不會飛,被主人家揮杆趕著回去,便生不起“落霞與孤鶩齊飛”的慨嘆了。

野風大起了,外畔地裡無遮無攔的,得緊著回去,我們一家子這一天的“勞作”就算是結束了。不過聽表姑說,明早兩點還得上燈把那一壠子通菜拔了“蓋面兒”,才能賣個好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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