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俄罗斯入境绥芬河,也是没办法,一路只敢吃几颗糖果


从俄罗斯入境绥芬河,也是没办法,一路只敢吃几颗糖果

看电视新闻,4月13日下午的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召开新闻发布会上发布的最新消息,国家卫健委已派工作组和专家组驰援绥芬河。近期,新冠肺炎疫情在多国快速蔓延,随着输入病例持续增加,绥芬河这座只有7万人口的中俄边境小城防疫压力急剧加大。

截至4月9日24时,通过莫斯科-符拉迪沃斯托克-绥芬河路线输入黑龙江省的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已经累计达151例,均为中国籍。4月10日,黑龙江新增22例境外输入确诊病例,全部是经由绥芬河口岸入境。

我便是近期通过前述线路回国的数千人之一。目前,我仍在绥芬河市的宾馆隔离。幸运的是,通关时,我的核酸检测没有问题。虽然给绥芬河带了了很大压力,但请大家不要喷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回国的。

3月底,俄罗斯颁布带薪居家政测,市场纷纷关闭。我发现,法令颁布后,不少俄罗斯人跑到公园烤肉。之后,俄罗斯确诊病例激增,华人开始回国。

因境外输入确诊和无症状感染者病例激增,牡丹江市下辖县级市绥芬河这座只有7万人的小城,被推上风口浪尖。绥芬河口岸也在4月7日关闭。

我感到特别不好意思,最后还是给祖国添麻烦了。4月11日,回想从莫斯科出发到住进宾馆这40多个小时,只希望隔离后没任何疾病,赶紧回家。


从俄罗斯入境绥芬河,也是没办法,一路只敢吃几颗糖果

华人全副武装登机“像医疗队”

“说实话,开始我们想的是不回来,不给祖国添麻烦。当时,国内疫情已经稳定。”4月11日,正在绥芬河市富邦酒店隔离的我还给一位朋友说,后来莫斯科疫情爆发,综合各种情况考虑,觉得留在俄罗斯不行,才决定回国。

以前,我回国都是从莫斯科飞北京,再回老家。4月2日,不知是已经停飞还是航班极少一票难求,我没查到莫斯科飞北京的航班信息,遂决定走莫斯科-符拉迪沃斯托克-绥芬河线路。当时,多数中俄公路口岸临时关闭,这条线路成为在俄华人回国首选,甚至出现在一些攻略中。

莫斯科飞符拉迪沃斯托克属俄罗斯国内航班,机票1200元左右,每天两个航班。4月2日购买次日下午3点航班的票时,我留意到已只剩7张。买好票后,我紧急到药店买了两套防护服,每套差不多200元。

4月3日,打车到机场过完安检后,我到卫生间换上了防护服。防护服帽子刚带了十多分钟,我就觉得闷得难以忍受,就摘掉带上了自己的帽子。登机时,我看到,乘客主要是俄罗斯人和华人,华人多一些。其中,华人主要是华商,留学生比较少。几乎所有华人都全副武装:防护服、护目镜、口罩、消毒液。华人看起来就像医疗队,不少俄罗斯人感到新奇、好玩,拿出手机各种拍。

客机是每排十个座位的大飞机,坐的很满。不过,一些俄罗斯人甚至没带口罩。我因为担心感染,除4个小时换一次口罩,9个小时的航程中,华人几乎都是不吃不喝上上厕所。而且飞机上也睡不好,加上穿着防护服像背着一个桑拿房,汗也散不出去,整个人特别累,“特别想下飞机倒头大睡一觉”。

下飞机时,我的衣服后背已经湿透。我第一件事,就是奔向厕所。

全程40多个小时裹着防护服,只敢吃三四颗糖果

我回忆,下飞机后坐上大巴,差不多三个小时,到达俄国海关。排队通关后,再次坐上俄方大巴,差不多半个小时,到达中国边境,下车拿着行李走有200米,登上中方大巴,约20分钟后,到达中国边境检验大厅。在车上等待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下车接受检验。第一步是做核酸,然后策体温、填报个人信息等。通关后,大家到指定区域等候。

当时,是北京时间4月4日晚八九点,距从莫斯科出发已经25个小时。


从俄罗斯入境绥芬河,也是没办法,一路只敢吃几颗糖果

此后,大家再次被叫到大巴上等待。4月5日早上五点半左右,大家被拉到一个废弃的酒店大堂,继续等待,到下午两点多时,大家被分批拉到不同的地方。

事后,我们获悉,待在大巴上,是等核酸检测结果。因为大批华人回国,绥芬河这座小城压力很大,结果不出来,便无法分类安置。

检测时间较长,是因为黑龙江省要求,采样检测包括2次核酸检测及1次血清抗体(IgM和IgG)检测。因日益增加的入境人数,绥芬河口岸统筹安排了试剂耗材和仪器配置,检测人员两班倒24小时不停歇,对送检样本即送即检。

到酒店下大巴后,工作人员对我们做了全面消毒,拿着像打农药的机器,对人、行李、书包喷洒,能闻到消毒水味。然后进宾馆登记、扫码,入住。

我说,至此,差不多34个小时里,因为担心感染,绝大多数华人没吃一顿饭。实在太饿,我就把口罩下面拉起来一点,往嘴里塞颗糖果。

“只吃了三四颗,吃多了齁的慌,会想喝水、上厕所。”我说。

我记得一个细节。就是宾馆前台服务人员登记后把护照给我们时,问“一切都顺利吗”,我们说都顺利,对方双手合十说“平安顺利就好”。我感觉,好像在替我们感到放松一样,大家都非常感动。

根据酒店层次,隔离费用每天120-180元不等。我住的酒店,每天120元。我对酒店环境很满意,隔离期间,大家都不出房门。工作人员会无接触将饭菜放到门口。打开房门取餐时,我能闻到楼道里浓烈的消毒水味。房间很干净,也没多余物品。隔离时也没什么事,需要时就自己打扫下。

我说,我未被告知自己的检测结果,但从自己没被拉到医院看,自己应该没问题。工作人员告诉我,病毒有潜伏期,隔离期间我还要接受两次核酸检测。

“很后怕”

莫斯科的大学寒假是1月1日到10日。今年春节在1月底,因此我寒假前便请了假,回国待了半个月,1月初便回到了莫斯科。1月23日,注意到武汉要封城消息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可以这么严重。

2003年SARS时,我只有11岁,最大的印象就是不用上学了,很开心。

大家都知道,中国疫情爆发后,俄罗斯反应很快,2月初就要求新入境中国人要居家隔离。没多久,便禁止中国人入境。当时,俄罗斯疫情很轻,只有四五个确诊病例。我感觉,疫情期间,自己在莫斯科出门,倒没遇到一个俄罗斯人看到我躲得特别远。只是,俄罗斯人戴口罩的比较少。

后来,欧洲意大利、英国爆发,在外俄罗斯人回国,俄罗斯疫情爆发。

3月28日左右,俄罗斯颁布带薪居家政策,市场纷纷关闭。法令颁布后,不少俄罗斯人跑到公园烤肉。后来,俄罗斯确诊病例激增。

至此,因莫斯科两大华商市场停业、大学停课,原本观望态度的华商和留学生,都想回国。家人很担忧,也希望我回去,认为我们国家面对疫情,比较有经验和能力。不过,家人也担心我回国路上被感染,叮嘱非常多。等到我最后平安入住宾馆,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想起回国的路程,坦白的说,确实很后怕。现在,我感觉身体非常正常,每天都会测体温上报。

好在运气还比较好,回国路途虽然曲折,好在平安归来,要是现在还待在莫斯科,还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有种隐隐的预感,俄罗斯很有可能是疫情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网络内容整理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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