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似乎很少會停下來想想,印象中的深圳究竟是怎麼樣的。
是繁榮昌盛,燈火闌珊?
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還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有人曾說:深圳太年輕了。
身為大都市,本該成為文化多元的角色,卻因太年輕,無法承載起厚重的歷史文化,
人們深漂只為淘金的生活,彷彿使得文化變成一種生財的道具。
也有人曾過激地說:如果非要給深圳一個文化內涵的總結,那就是:急功近利。
躋身在繁忙的交通中,奮身於令人心力交瘁的工作當中,
擁擠的地鐵、嗶嗶的喇叭聲、摩肩擦踵的人群,似乎都讓人麻木不堪,
使人不得不產生一種錯覺:深圳這個城市,是不是太過嘈雜了?
人們對深圳的評價是否過於片面,我不得而知。
我們不去探討文化的內涵是什麼,也不去探討文化的傳承怎麼樣。
雖說高樓林立的背後,不等於是文化的架空,
而破落的村莊,也不等於是文化底蘊的表現,
但至少遠離嘈雜市區,置身於這些靜謐的村莊時,
人們能稍微放下耳邊擁擠嘈雜的聲音,聽聽不一樣的深圳。
比如以下幾個清幽靜謐的村落
鰲湖藝術村
鰲湖藝術村,位於龍華區觀瀾街道,
鰲湖村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安靜。讓人發慌的安靜。
也許是遠離市區的原因,這裡遊人不多,不太建議專程跑一趟來遊玩。
但也許得益於偏僻的地理位置,才能讓它在這喧囂的城市中保留了一絲安靜與孤寂。
當走到這個鑲有“鰲爾登湖”字樣的老房子的時候,
莫名想起梭羅《瓦爾登湖》裡的一段話:
“人來在過著靜靜的絕望的生活。”
“所謂聽天由命,正是肯定的絕望。”
“你從絕望的城市走到絕望的村莊,以水貂和麝鼠的勇敢來安慰自己。”
“在人類的所謂遊戲與消遣底下,甚至都隱藏著一種凝固的、不知又不覺的絕望。”
有人說鰲湖藝術村,是藝術家的聚集地。
從絕望的城市走到絕望的村莊,從喧囂走到寧靜,
白天為生活,夜裡為夢想的他們,
是否也曾在孤寂難耐的夜晚中深感絕望而輾轉反側?
是否也會為靈感的枯竭而焦慮?
是否也會深陷在生活與夢想矛盾拉扯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於是乎,又回到那個困擾人們千百年的庸俗難題當中,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活著又為什麼?
當路過此屋的時候,裡面正傳來蔡琴的那首《被遺忘的時光》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絃......”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
“只有那沉默無語的我,不時地回想過去......”
蔡琴富有時代感的悠遠的嗓音,扣人心絃的歌詞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那一個被遺忘的村莊,
在這麼孤寂的村落中,真的是再適合不過了。
觀瀾版畫村
雖說摻雜了一些現代化商業元素,
但整體來說,仍是一個值得一逛的,幽靜安逸的地方。
在這樣清幽的古村落裡,吸引來了大批版畫藝術創作及愛好者,
藝術家們將獨特的藝術風格賦予了老房子。
走在青石小巷,穿梭於老牆與流水之間,
還是能感受到遠離市區喧囂的冷清與寧靜。
遊人在行走,靈感在沉澱,
也許很難想象,在這冷清得發慌的版畫村裡,
藝術家們如何熬過在遊人退去後,那一個個寂寞孤清的夜晚?
或者這就是信仰。
大芬油畫村
藝術與村落交融的嘗試並不罕見,
彷彿只有這些寂靜的村落,免於喧囂的煩擾,才能更好地進行創作。
位於深圳龍崗布吉鎮的大芬油畫村,便是這樣一個藝術與村落交融的地方。
1989年,香港畫商黃江來到大芬村,被當地的民風及富有文藝氣息的老建築所吸引。
因此他開始租用民房,招募學生和畫工進行油畫的創作、臨摹、收集和批量轉銷。
由此將油畫這種特殊的產業帶進了大芬村,也改變了大芬村的命運。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畫家、畫工進駐大芬村。"大芬油畫"成了國內外知名的文化品牌。
有人曾說,在大芬油畫村,也許更多的只是臨摹與抄襲,
並不算得上是有原創文化的藝術。
肥雞是個俗人,也許不懂如何從真正的藝術去探討與深究,
只是覺得在一個安詳的午後,這樣一個地方,在這樣一個清雅的咖啡廳裡,
毫無顧慮地磨掉慵懶的午後時光,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所以深圳是否太過於嘈雜?
也許只是人心在功利的環境中變得浮躁與喧囂,太過於嘈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