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張貴妃帶火了遂川金桔


《清平樂》張貴妃帶火了遂川金桔


最近,被譽為“正午出品必屬精品”的正午陽光製作的電視劇《清平樂》正在熱播。要問誰才是宋仁宗的心尖肉?那當屬張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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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有個片段,張貴妃想吃金桔,於是江西的金桔被大量運到開封,從那以後,金桔在開封也隨處可見了。


《清平樂》張貴妃帶火了遂川金桔


宋代大文豪歐陽修《歸田錄》載“金橘,以遠難致,都人初不識,明道景禱初,始與竹子全優至京師,金桔香清味美,軒之樽俎間,光彩灼爍,如金彈丸誠真果也。都人初亦不甚貴,其後因溫成皇后尤好食之,由是價重京師。餘世家江西,見吉州人甚惜此果。其欲之留者,則於綠豆中藏之,可經時不亦云。桔性熱而豆性涼,故能久也。”歐陽修讚美遂川金桔為“珍果”,享有“桔中之珍”的盛名。


《清平樂》張貴妃帶火了遂川金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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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橘與張貴妃不解“情緣”。

據《宋稗類鈔》記載:金橘產於江西以遠難致。都人初不識明道景佑初。始與竹子俱來。竹子味酸。人不甚喜。後遂不至。而金橘香清味美置之尊俎間。光彩的礫如金彈丸,都人初亦不知貴。後因溫成皇后特好食之。由是遂重京師。吉州人最珍此果。其欲久留者則於菉豆中藏之,可經時不變。雲橘性熱而豆性涼。故能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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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的白話意思是:金橘產於江西,因為路途遙遠難以獲得,所以京都的人起初不認識它。明道年間與景祐初年,金橘開始和竹筍一起運到京師。竹筍味道是酸的,人們不怎麼喜歡,後來就不再運過來了。而金橘香清味美,放置在酒席上,光彩灼爍,有如金色彈丸。京城人起初不知道它的珍貴,後來因為溫成皇后特別喜歡吃它,因此金橘在京城價錢就貴了。吉州人非常珍愛這種水果,他們中有想要長時間保存這種水果的人,就把金橘放在綠豆中貯藏,可以過很久都不變壞,大家說金橘性熱而綠豆性涼,所以能長久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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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文字記載的是金桔傳至北方的過程與保管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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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仁宗之前,金橘還是江南的水果,直到宋仁宗明道與景佑年間才傳至開封。之所以能成為京城酒宴上的水果上品,主要原因是仁宗的溫成皇后喜歡吃。

那麼皇宮裡的妃子那麼多,天下進貢的奇珍水果也多,為什麼張貴妃一喜歡吃金橘就流傳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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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溫成皇后是宋仁宗趙禎最喜愛的寵妃,趙禎之所以最喜歡她,源於她長的極其漂亮。其實這個溫成皇后,活著的時候並不是皇后,而是張貴妃。當時曹皇后還在,也沒有廢除,但是因為張貴妃長的極為美豔,深受仁宗喜愛。因此張貴妃去世後,趙禎竟然七天不理朝政,完全不顧髮妻與朝野大臣的感受,不惜追封她為皇后。可見趙禎喜愛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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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一笑,人人知是金橘來

因此這樣一個絕世美人,喜歡吃的東西,民間認為絕對是美顏上品,有如當年楊貴妃喜歡吃荔子一樣,金桔自然就成了當時爭相購買的對象,“由是遂重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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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沒有懷疑過張貴妃以及她要吃金橘的原因。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一下:或許擁有金桔,就能擁有皇帝的寵愛。這事兒要從唐朝說起。唐朝末年,金桔也是難得的來自南方的貢品,進入宮廷的數量一季不過數百粒而已。詩人王建就曾在《宮詞》中寫下唐皇拋金橘選妃的故事:叢叢洗手繞金盆,旋拭紅巾入殿門。眾裡遙拋金橘子,在前收得便承恩。這就好比拋繡球,誰接著就是誰了。所以張貴妃是不是想要效仿唐朝,獨佔宮裡的金橘,從而獨佔皇恩呢?宋仁宗自己也不清楚。如今我們只知道,金橘從仁宗年間起開始在中原流行,名士梅堯臣因席間見有金橘,作詩讚道:越橘如金丸,爛然已盈篋[qiè]。誰傳嶺外信,尚帶霜前葉。莫嫌道路遠,得與樽俎接。主人無吝心,懷歸予敢輒。


《清平樂》張貴妃帶火了遂川金桔


在北宋時,金橘的珍貴不僅僅在售價,也在於心意。相比開封,西京(洛陽)的金橘更加難得。文士席汝言在洛陽親自栽種金橘,一年收成僅得六枚,其中四枚獻給了當朝名宿富弼。富弼專門招來客人觀賞,其中就有司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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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專門寫了好幾首詩來記述賞金橘一事,說“物不須多且賞奇”,又贊其“圓小香黃珠顆垂”,但終究是觀賞就夠了。他的最後一首詩說:弊居橘亦自南移,愛護栽培費歲時。前此實成酸苦甚,應由與德不相宜。看來,司馬光不是很喜歡吃自己種的金桔。

金桔還是金橘?

順便說,江西、兩廣、福建等地,雖然“橘”發音和“吉”相似,但為了更相近,“金橘”都是寫作“金桔”的。原本桔和橘兩字就通用,直到大約二十年前公佈的漢語用字標準,才把和橘子相關的情況都歸到“橘”,並確認“桔”字不再讀作jú,而僅讀作jié,用於“桔梗”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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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麼能讓“吉利之木”不寫作“桔”而寫作“橘”呢?如今寫的都是“金桔”,字都不管所謂的標準了,物種到底叫什麼,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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