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的初春,我在豫北村莊的見聞

庚子年的豫北鄉下靜寂得很,靜得竟沒有一絲歡聲笑語過大年的樣子,大街小巷熱鬧的場景不見了,喜悅的氣氛消失了……到了這般年齡,過年我還是第一次沒有聽過爆竹聲在農家小院的炸響,更別說那漫天四射的璀璨煙花了;說實在話,這對於我來說,也真是清淨了許多;這也倒好,最起碼免去了震耳的轟鳴聲干擾,自然也減了一筆不小的開支。

庚子年的人就像老鼠一樣是貓在家裡的。大年初一本是喜迎新年的第一縷春風——開門紅了,可是鄉鄰之間卻很少走動,只是簡單地到了幾個長輩的家裡,廟院也沒去,神仙也不能拜見了……在村裡大喇叭的作用下,從正月初一下午開始,人們自覺不自覺地,整天就像迷茫的駱駝一樣關在籠子裡,此時的房屋是陪伴最久的夥伴兒了。

庚子年的初春,我在豫北村莊的見聞

要說庚子年年前的七八天裡,年味還是蠻濃的。那是祭灶過後,村裡的人一天天地增多了。掃房、趕集、蒸饃、殺雞宰魚、洗浴梳妝等等,老的少的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啦。待到家家門口火紅的春聯貼上、秦瓊敬德怒睜圓目戎裝上崗,戶戶門前彩旗飄揚、彩燈閃爍、大紅燈籠也高高掛起來……我深愛的鄉村,到處都是一派人們忙年的畫圖。多麼熟悉的鄉音鄉情和鄉俗啊,竟然攪動了我思鄉的靈魂……誰曾想剛進入庚子年,竟糟糕成了這個樣子。

庚子年的農家要說還是比較樂觀幽默的。家家戶戶備足了年貨,那倒不是用來待客的,那是自己鑽家不出,把它吃吃就妥了;誰也不怕得罪親戚了,再親的親情全在視頻裡。當然酒足飯飽之後,偶爾煩悶了,也要到院子裡轉轉,平房上走走;因為在家待著,就是對社會最大的貢獻;那熟悉的村莊街道,那心愛的田野小徑是斷然不敢造訪的……

庚子年的初春,我在豫北村莊的見聞

庚子年的春聯還是嶄新的,餃子依然是噴香的;庚子年的天空更加蔚藍了。村裡的喇叭廣播得更勤了,刀刀見血的輝縣方言火了,火遍了黃土地:“在家待著能給你憋死嘍?……只怕自己死得慢……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在街上聚堆兒,我就對你不客氣……”。句句貼心又經典。貓在家裡拍小視頻的還真不少,開學的孩子只能在家裡看著直播上課了……

庚子年貓在家裡不是沒有一點收穫的。一個多月,守在溫馨的港灣裡,每天除了日常消毒吃睡,我還有一個小情趣要與您分享一下——吃過飯之後,那些刷鍋留下的飯渣兒,我潑在一小塊泥土地上,我會看著麻雀們“撲稜稜”地飛來啄食,然後又怎樣地飛走……常常看看手機,找些娛樂,還學會了揉饃蒸饃,也知道了家裡擱置了一年的“天貓精靈”的妙用。

庚子年的奔走鍛鍊旅遊全是在家裡的。每天在我的平房上轉悠一下,那可是我獨居的妙處了……好在我有好多大自然的物種與我作伴,悠哉悠哉啊!布穀聲聲,餘音迴盪;喜鵲歡鳴,春臨枝頭;還有一群麻雀們唧唧兒語……只是,有一天的夜裡,我聽到了熟悉的布穀聲,變成了幽怨的味道,我便從房上踱了下來。

庚子年的初春,我在豫北村莊的見聞

庚子年的村莊是封閉的。通往村莊的各個路口晝夜都有村幹部和愛心人士的把守,要想通過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隨著“一手抓疫情防控,一手抓恢復生產”的號召,路口倒有些鬆動了,但戴口罩不聚堆兒卻是必須的。

庚子年的話題很多很多,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我的詩意好似戴著鏈子的春鳥……每每我漫步在農家小院,徘徊在寬敞的平房上,仰望著頭頂上的藍天,我總要在深心裡為我的祖國默默地祈禱!我還要為我們奮戰在抗疫一線的英雄們虔誠地敬禮!

春暖花開以後,形勢也越來越好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打贏這場疫情攻堅戰,再次走出村莊,各人去忙自己的一份事兒去,我滿懷信心的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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