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公里到達聞名遐邇的壺口瀑布後，感覺最多也就2小時的遊覽。於是，在經延安北上到銀川之前，我又繞道就近的黃陵縣，決定第二天遊覽“計劃外”的黃帝陵景區。以消化多出的時間。
之所以一開始做攻略時將黃帝陵排除在外，是我對這“天下第一陵”的誤解。想想伏羲、神農、黃帝也就是《三字經》裡的一個傳說，並非婦好那樣有很多的卜甲、卜骨和青銅器來證明她是商朝的女統帥。所以哪還談什麼“陵”呢？
[黃帝陵鳥瞰圖]
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這種理解是片面的。
的確，陝西黃陵縣的軒轅黃帝陵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帝王陵墓，但卻是《史記》正史記載中唯一一個黃帝陵。是1961年國務院第一批公佈的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編號帶有武俠小說的味道——“古墓葬第一號”。
[黃帝陵]
黃帝陵的深厚文化積澱其實很值得一遊，我認為比壺口瀑布好玩。
有二件東西值得一看。一是黃帝的腳印，二是古柏群。
黃帝陵內有一塊長寬近一米左右的大石板，上面有一雙深深凹陷下去的大腳印。單看腳印那肯定不是我們凡人的腳腳。導遊說以前黃帝身邊有一名女子，有一次她去河邊挑水，發現了黃帝留在河灘上的腳印。細心的她馬上取來工具，把黃帝腳印四四方方地取了下來。後來就按著腳印做了一雙靴子送給黃帝，黃帝於是十分喜愛（後來有沒有娶她無法考證）……等等。
[黃帝的腳印]
這當然是瞎扯。
那石模子上的腳印少說也有60釐米左右長，當年黃帝老子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腳啊！真有那麼大腳的話，那五千年後我們這些龜孫子的腳是應該比他大呢還是應該比他小呢？按理身高的進化是越來越高的，所以腳也應該是越來越大。否則人就變一個錐子了。這樣一來我們今天的腳長應該近一米才對。想想現在滿大街都是穿著一米長的鞋子逛街的人可是個什麼狀況？另外那腳印也應該一前一後更合乎情理一些，哪有這樣畢恭畢敬規規矩矩站在那兒的？即使那天天氣很好，黃帝老子站在那望著蒼黃大地滿懷改革熱情許許不能平靜，那兩腳我說也應該再分開一些才像個領導的樣子。除非那天他和幾個朋友打賭誰能站得最久……
[軒轅黃帝像]
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當年黃帝和蚩尤打了起來，結果一時沒打贏。黃帝便和炎帝聯合起來，用棍棒、石頭追著打跑了蚩尤，創造了一統華夏的豐功偉績。這樣一來黃帝被華夏子孫神化誇大是不足為怪的。漢代時終於有人在一塊大石頭上刻上了這麼個大腳印，也不管後人信不信，硬說是黃帝老子的。
不過這東西即是漢代遺存，又與黃帝的傳說有關，所以我說值得一看是沒有錯的。
黃帝陵中是否真有黃帝沒必要去深究，因為幾千年後它的象徵性和紀念性遠遠大於帝陵本身內在的東西。但是黃帝陵裡81600多株古柏卻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遠古遺存。最起碼能佐證的一個問題是：這裡起碼在五千年前就有人為的紀念活動了。這一點不容置疑。
[黃帝陵古柏群]
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古柏群裡，有一棵被定性為“世界最古老的樹”——黃帝手植柏。
[黃帝手植柏一旁的碑文 作者攝]
相傳，這是五千年前黃帝所種。高20餘米，胸徑據說七人難以合圍。它已整整活了5000年，至今仍枝幹蒼勁、葉子蒼翠。偶爾的幾處疙瘩與枯枝象徵著5000個春秋的來來回回。每一條刀疤似的裂紋則是中華大地上朝代更替的見證：虞、夏、商、周、秦……
[黃帝手植柏]
[黃帝手植柏 作者攝]
真讓人感嘆它的生命怎麼會如此頑強。
至於是不是黃帝所種，那還真找不出挑“刺”的理由了。其它不說，單說它活了5000年就是可以印證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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