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省促消費擴內需工作推進會上的講話
唐仁健
（2020年4月28日）
今天下午，我們召開全省促消費擴內需工作推進會，主要是為了貫徹中央“六穩”“六保”要求，在疫情防控進入常態化背景下著眼克服和對沖疫情影響，就促進消費、擴大內需工作專門進行部署。這個會和昨天下午開的會是緊密相聯的，從供需兩端來講，昨天的中小微企業發展推進會主要解決的是生產供給方問題，今天的會核心是解決最終需求端問題，前者是讓企業“活下去”，後者是讓經濟“活起來”。這兩個會也相輔相成，保市場主體是促消費的前提和基礎，企業穩特別是中小微企業穩了，就業就穩，就業穩收入就增，收入增消費水平就水漲船高。反過來說，消費抓不上去，市場主體也很難保住，經濟就缺乏持久動力。我們接連組織這兩個開到縣一級的全省性視頻會議，核心目的就是要推動供給和需求兩端發力、同向發力，切實把經濟的微觀細胞激活起來，把消費這個源頭活水帶動起來，確保在一季度下降不算太多的基礎上，二季度正增長，三季度補欠賬，四季度保目標。
會前，宋亮、世珍、沛興、曉波等同志指導發改、商務等部門研究拿出了全省促消費擴內需的實施意見和行動計劃，討論稿已印發大家。剛才兩個部門對文件討論稿作了說明，蘭州市、平涼市作了很好的發言。下面，我談三點意見。
第一，要以全面、辯證、長遠的眼光再認識再審視當前促消費擴內需工作
這次新冠肺炎疫情，對全球經濟的影響和衝擊是前所未有的，造成多個國家和地區經濟停擺，全球經濟衰退是鐵板釘釘的事，持續多久尚難預料。本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公佈的報告顯示，預計今年全球經濟增速為-3%。由此可見，疫情對全球經濟的影響遠超1997年、2008年那樣單純由經濟因素引發的金融危機。特別是外貿、投資等指標大幅下降，消費市場低迷，消費增長受到抑制甚至凍結。從一季度全國、全省的經濟運行情況來看，雖然目前降幅有所收窄，勢頭有所回升，但在疫情衝擊帶來的大分化、大調整、大重組之下，傳統“三駕馬車”的力量結構、形態業態都勢必面臨新的洗牌，需要我們全面把握、辯證看待、遠謀近施。
從數據指標看，消費受到疫情的衝擊確實很大。一季度,全省實現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下降13%,增速比全國(-19%)高6個百分點。從城鄉消費這一塊來說，也是同步下降，城鎮居民人均生活消費支出同比下降13%，農村居民人均生活消費支出同比下降13.4%。分行業來看，商貿服務業和餐飲住宿首當其衝、一度停擺，全省批發和零售業完成增加值同比下降7.4%；住宿和餐飲業完成增加值同比下降31.6%，住宿業營業額下降41.9%，餐飲業營業額下降37.5%。還有，重點商品銷售顯著下降，石油及其製品類和汽車類銷售額分別下降13.2%和20.2%。
從變化趨勢看，消費內在向好的因素不斷累積。在一系列政策的刺激之下，3月份我省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降幅比1-2月收窄8.4個百分點，汽車類、石油類消費比1-2月分別收窄10.2和8.8個百分點，說明回升向好的勢頭也是比較強勁的。更重要的是，疫情改變了人們的消費習慣，催生了一批新業態、新模式，比如像電子支付、宅消費、社群消費、生鮮電商、在線教育、線上娛樂、中央廚房等發展迅速，線上消費內容和場景不斷豐富，居民線上消費、健康消費趨勢更加突出。一季度限額以上批零住餐企業通過公共網絡實現零售額增長9.9%，網絡銷售全線增長，2月份較1月份環比上升11.07%、3月份較2月份環比上升猛增至106.19%。2-3月，蘭州主城區平均每天糧油蔬菜類下單量達到1.2萬單。網上有人開玩笑說，電影院沒去變成了愛奇藝會員，海底撈沒去但盒馬鮮生沒少來，飯照吃、片照看、衣照買，一月下來沒見省半毛錢。雖然是戲謔調侃的話，但也生動地道出了疫情之下的消費剛性需求，顯現了新的消費形態場景和發展趨勢。
從地位功能看，消費在拉動經濟增長中的扛鼎作用將更加凸顯。在疫情對經濟發展特別是國際產業鏈供應鏈造成前所未有衝擊的情況下，本來就比較低迷的外貿進出口勢必更難有所作為，擴內需就成了穩住經濟基本盤的必然選擇。內需怎麼擴？無非是消費和投資兩條路，其中消費是發揮基礎性作用的，也可以說佔據扛鼎地位。一方面，經濟學中傳統的凱恩斯主義認為，最終消費需求決定投資，沒有消費就沒有投資引誘，從而也就沒有投資。另一方面，投資既可以在當年對生產資料等直接帶動消費，比如搞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就會立馬拉動水泥、鋼材等行業需求，也可以通過直接或間接為這部分投資提供各種產品和勞務的波及過程，最終轉化為消費需求。我印象，10多年前，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發佈的中國房地產發展狀況與發展趨勢預測分析報告就指出，房地產投資對建築工人特別是農民工日常消費的帶動作用為100元投資可增加消費40元左右。到現階段佔比是個什麼情況，沒有權威的說法，但起碼也該有30%左右吧。所以，我覺得，當下擴內需，根本還是要釋放居民消費潛力，擴大最終消費需求。同時，也要著眼滿足群眾美好生活需要，圍繞能給長遠發展增後勁、拓空間、強動能的領域加大精準有效投資，有針對性地做好擴大內需的工作，這也是促進消費的題中應有之義。
第二，要全力促消費擴內需，加速推動經濟運行循環暢通
做好統籌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工作，很重要的是需要我們在做好常態化疫情防控的同時，抓住需求這個經濟發展的決定性因素，穩住基本需求，恢復升級需求，激活新的需求。關鍵是緊緊扭住消費這個需求中的核心因素，通過促消費來擴內需，儘快暢通產業、市場、經濟社會循環。關於促消費抓什麼，印發給大家的行動計劃，都提出了具體的目標和任務，這裡我再拎出來點一點。
一是抓重點行業和優勢領域挖掘潛力。重點行業上：批發零售業，要堅持抓大不放小、大中小結合，引導企業創新銷售方式，培育消費熱點、推出消費新品，支持中小型實體店、便利店、家庭網店“三位一體”打造消費新模式。餐飲住宿業，重點是適應消費新需求，大力發展特色化、配套化、品牌化、生態化、健康化經營，提高服務質量和服務效率。支持企業運用新業態拓展消費市場，與旅遊、文化、康養等產業相互融合，打造生活服務業新的消費增長點。汽車、成品油等大宗商品消費，是拉動消費的大塊頭。最近，工信部印發了《關於有序推動工業通信業企業復工復產的指導意見》，提出“要積極穩定汽車等傳統大宗消費，鼓勵汽車限購地區適當增加汽車號牌配額，帶動汽車及相關產品消費”。目前，已有廣州、長春、長沙、杭州、寧波等15個城市出臺了促進汽車消費的相關政策。最近，我們省裡在汽車、家電等重點商品補貼上也研究提出了一些新的政策。比如，在家用汽車補貼上，據商務廳測算，按排量1.8升或價格10萬元對新購車輛分類給予購置補貼，對銷售前10名的汽車經銷商分類給予最高30萬元的獎勵，預計投入補貼5500萬元，能刺激汽車直接銷售45億元。還有家電補貼，政府和企業預計將投入5000萬元，能帶動家電銷售5億元，其中，家電下鄉活動補貼預計可帶動鄉村消費1.5億元。就汽車和家電兩項補貼政策，預計將帶動銷售50億元，拉動全省社零額增長1.4個百分點，直接實現稅收6億元左右。各地要大力促進汽車消費，落實延長新能源車購置補貼和稅收優惠、減徵二手車銷售增值稅、支持老舊柴油貨車淘汰等新政策新措施。加大報廢汽車整治力度，規範二手車交易市場。鼓勵開展以舊換新等促銷活動，擴大汽車消費總量。要積極搭建成品油與重大工程項目對接平臺，促進成品油流通骨幹企業與重大工程項目建立直供合作關係，穩定擴大地方油品經營企業銷量。同時鼓勵成品油經營企業在鄉鎮及以下具備條件的地區建設加油站、加氣站等，擴大成品油市場消費。
優勢領域上：文化旅遊是擴大消費的最大潛力所在。文化旅遊原本就是我省最大的寶貝之一，疫情常態化防控背景下，我們促消費擴內需，首先就要在文化旅遊上挖潛增效。近期旅遊市場顯示，榆中李家莊田園綜合體、什川梨園、永靖劉家峽等地週末遊十分火爆，僅什川梨園每天接待遊客超過萬人，說明前段被抑制和凍結的消費正在“恢復性”釋放，這意味著即將到來的“五一”等假期近郊遊、鄉村遊、休閒遊，必然是消費爆點和需求熱點。要緊盯“五一”、端午、暑期、“十一”等黃金消費時段，提前研究謀劃和開展豐富多樣的系列促銷活動。要加大旅遊惠民力度，整合推出景區免門票、酒店住宿半價和旅行社組團半價等旅遊優惠政策，全省A級旅遊景區和鄉村旅遊度假區對城鄉居民週末休閒度假給予門票優惠。加快自駕車房車營地建設，完善高速公路服務區、公路沿線加油站服務功能，發展與自駕遊、休閒度假相適應的汽車租賃等服務。依託全省各地特色美食街區和夜市，吸引廣大遊客品嚐甘肅名宴、名菜、名小吃等特色餐飲，拉動餐飲消費。康養消費是當下的大趨勢大熱點。尤其是這次疫情期間，我省的中醫中藥大放光彩，口碑和認可度都很高，無形中形成了消費的熱點和品牌，對很多從事康養產業的知名企業產生了很強的吸引力。各地各相關部門要順勢而為、乘勢而上，發揮特色優勢，加快推進醫養結合，促進中醫藥健康旅遊等新業態發展，抓好榆中生態創新城泰康頤養中心等示範項目建設，下一步希望每個市州至少都打造1個康養休閒消費核心圈和目的地。同時，要積極發展“互聯網+醫療健康”，推廣遠程醫療、在線診斷、遠程健康諮詢等新模式，助力康養產業發展。家政服務消費要提質擴容。我省“隴原妹”“禮賢嫂”等勞務品牌，因服務質量好、信譽度高，在北京、天津等地廣受歡迎。今年疫情期間，在部分務工人員無法及時返崗的情況下，很多僱主為了留住這些務工人員，仍然每月支付基本工資，這一定程度上也表明了優勢和品牌。要大力開展家政師資素質提升行動，培育一批家政服務重點企業（基地），擴大家政服務供給規模，努力打響“隴原妹”巾幗家政服務品牌。養老托育消費是個大市場。我省從2005年進入老齡化社會以來，發展速度快，根據統計局公佈的數據，截至2019年底，60歲和65歲以上老年人分別為446萬和307萬，佔常住人口的16.85%和11.61%,比上年同期分別增長10萬人以上。但全省老年人醫養結合服務資源短缺情況依然嚴重，醫養資源不平衡、不充分問題較為突出，這表明發展“銀髮經濟”潛力空間是很大的。各地要新（改）建城鎮街道居家養老服務中心、社區日間照料服務站（點），改造提升敬老院，加快補齊農村養老服務短板。培育一批專業化、連鎖化、品牌化養老服務企業，引導養老服務機構規模化發展。同時，要支持推動社區嬰幼兒照護服務設施建設，引導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