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於藝術,必有妙賞;
於生活,必有深情,
保持內心的乾淨,
追求藝術的完美。
第一輯第三十九章
張東輝
“別署積雨塘”(筆名)
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
文化部青聯書法篆刻藝術委員會委員,
首屆“中國書法院獎”全國五十強,
《書法文獻》編輯委員會委員,
北京“五號線”藝術群體成員,
河南中國書法院教學部主任,
洛陽市青年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洛陽師範學院客座教授,
河北美術學院特聘教授,
君龍藝社執行社長。
1
起初是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的張東輝。
一口洛寧腔,一頭微卷的黑髮,
許是因為眼睛不大的緣故,
笑起來莫名覺得有幾分狡狤,
卻又顯出十足的憨厚直率。
看他的笑,聽他說話,
你會突然之間在腦海裡浮現一個字:“浪。”
嗯,沒錯兒,就是這個感覺。
可關鍵吧,
他還一副靦腆表情一本正經跟你說:
“我這人生活中間其實特別特別安份,很內向的。”
看到大家都笑得一塌糊塗,
於是,
他眨巴眨巴眼睛接著說,
“我這人吧,藝術中間確實特別浪,我就喜歡好玩兒的,輕鬆的,不然,都成天一本正經的多木意思。”
後來,
與東輝老師愈漸相熟。
看過幾次他的展覽,
也去他工作室看過他創作,
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拍照。
見過他喝的滿面通紅,
任情恣性談玄逸世優遊林下;
也見過他興之所至,
現場鋪紙研墨揮毫靈動放浪形骸;
或飲酒作樂、坦胸露腹;
或引餌自娛、清靜無為;
或風流自賞、恃才傲物;
或煙雲水氣、灑脫曠達......
2
當他半是認真半是隨意地,
說著這些在我聽來蘊含著深刻道理的語句同時,
他手中卻已經拿著一片,
不知從哪兒撿到的紅磚瓦片,
用釘子在上面,
用金石銘文刻出了“在洛陽”幾個字。
忽的,
還沒來得及從那些語境中走出來的時候,
耳邊已經是他興奮的喊聲:
“快看,這個有意思吧,我拿釘子在瓦片上刻的在洛陽,咋樣?好玩吧?”
“好吧,
好玩,
真好玩!”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得出我無奈憤忿的情緒,
但是,
他已經很開心地吆喝大家去看,
剛剛喝完酒之後,
他寫的那幾幅字和抹的那幾幅小畫去了。
這就是我認識的張東輝。
3
我突然理解了他說的,
一直不願意把自己定位成一個藝術家的意思了,
他說真正的藝術家,
無論從身體或者思想都是吃不消的,
所以,
他寧肯這麼充滿好奇、充滿活力、任性不羈地,追求自己喜歡的所有美而好玩的事情,
或許,也正因為擁有這樣的心性,
他的人和他的作品,
從內到外都散發著濃濃的浪浪的氣息,
而如此看去,
其實,
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智慧,
一種對人生經歷的解讀,
一種更加純粹的對於生活和藝術的熱愛吧。
有時候,我會想:
東輝老師的心底,
是不是會常常遙想當年的魏晉名士,
以霓為衣、以風為馬、恣縱不羈,
何等瀟灑自在?
但我也能想象的出,
如果有此一問,
他亦必會微微羞澀,
擺出一副:
”我朝詩道愧唐人 魏晉風流更勿論“的姿態出來。
表面上的靦腆內秀、揖讓周旋與內心裡的明辨好壞、修徳進業,
對待藝術和生活的追求完美,
與對待朋友和家人的包容豁達。
他的人,
如同他的藝術作品,
以他的認知標準:
“是不是值得人品味是不是講求品質”來看,
其傳遞給人的信息與姿態,
高下立現。
4
採訪東輝老師的視頻末尾,
他說了一句話:
“我喜歡自己靜靜地想著浪的事兒”
然後,毫無壓力的大笑起來。
我們亦忍俊不禁,
於藝術,必有妙賞;
於生活,必有深情,
保持內心的乾淨,
追求藝術的完美。
那麼這種浪,
又何嘗不是屬於藝術家的一種蠻珍貴的狀態?
如此,
倒是希望他能夠一直保持這種浪浪的姿態,
去創作,
去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