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絲綢小棉襖

(原創小說) 周茂深

這一年,公司又招聘來一批大學生,特別還來了一批女大學生,男青年都急了吧?都看看有沒有找你的?或者你不想去找個合適一點兒的?

不知咋的,我總能聽到有喊我詩神師爺的叫聲。而且聲音還那麼大,該不會叫錯吧?如果喊我,我當然要留意的,那可是支持我的一派,另一派則認為我辦的公司油印小報有點髒。我司當初職工總人數約3000人,論人數眾多,一塊兒進出真有點兒亂哄哄的,可說……從那個“奮發求實,開拓創新,嚴細高效,爭創一流”的大門裡出出進進。

有的幹部職工還不住誇我呢!所以有時也覺的還有那麼一點兒自以為是。讓我的言談舉止有點失態,說我年輕,瀟灑又有些風度,氣質不錯,著裝得體還很幽默。非常重感情的,知識面也很豐富。會唱歌畫畫,衛生習慣等等優點多多,還說我說話的聲音如那崔永遠、畢福劍……

辣麼,我再補充一點兒,我……我也根本沒什麼婚外情,性醜聞什麼的……我早退出團幹,今年40多了。

我穿著一件棕褐色薄半上衣,黑褲子。

粉紅色絲綢小棉襖

上班路上,一個長相豐滿的我認為比較可心的女大學生就跟在我的身後嚷嚷開,說我修長的美腿彈跳力好的,而且1.76m的身高,國際標準體重在70kg,還會一般的英文,普通話也很流利,而且還懂醫學甚至還懂經濟政治軍事文化,還有興趣旅遊游泳攝像及釣魚。我有點兒吃驚,心想,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現在正走在路上上班呢。沒想到她竟敢跟我說話,“詩神請給我張你的名片,咱們兩人晚上可以那個……”她大聲對我說,我禁不住放慢了腳步,哎,還真有情況,我一看四周根本沒人,我如果真的那樣,我可得給她保密。她一轉身,跑到後勤辦公大樓去了。

唉,我忽然間又感到非常自卑,說實話我也不想傷害她,我真有名片,我甚至不敢回頭望她,我僵硬的身子微微側過頭去膽怯地偷偷望了望她,弄的我無心上班了,我感到有些臉紅,我說實話我真看上她了……

雖然我曾是這家公司的總經辦秘書。但因為工作需要,要到車間上班呢,到車間裡有車間的勞動紀律,要穿好工作服,帶好帽子,穿好水鞋,而且在班上必需要幹好工作,不能穿在上下班路上的便服。

這次,女大學生沒有要到我的名片。但下班後,我真急了。

我去打聽她的名字,是想請教我什麼問題還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我正好還有點存款,雖然不多,但一時也用不著,我……豔福豔遇……桃花運……我感到腦袋像發昏似的。她要是有心有意,我得抓緊做好準備啊。

我到職工餐廳等她來吃飯,卻怎麼不見了她的蹤跡。我的心啊……

偶爾,我遠遠路過她宿舍時還有牙膏和香皂味呢,她在低頭像在流淚,她那烏髮和身姿已讓我顛狂不止。

我的心已被她緊緊揪去,我在擁擠的上下班的人群中,有一次還差點讓人家給碰倒在路上。

終於,我犧牲了一箇中午吃飯時間,在辦公三樓,有人告訴我她叫“絲豔”,在辦公室。原來,但是現在不知去那兒了,要不你過會兒?

想來想去,我信以為真地給她寫上一封短信,附上了存款收據,雖然不多,要是需要,我想她肯定會跟我聯繫的,我遠遠的跟在她身後等著她給我滿意的答覆。

晚上在那刺骨的寒風中,我的手腳被凍的手腳冰涼而生硬。她穿著那件粉紅色上衣夾克式小棉襖象在冬天裡燃起一團紅紅的火苗,真暖我,我醉了。

在這寒冷無比的夜裡,我早已忘記什麼是寒涼,她走起來真好看,她竟然自己一個人毫無顧及地去了一家骨頭館。好,我喜歡這種品行,但是,要是能碰到她跟別的男生在一起的身影,我的心也會馬上變的人支離破碎,馬上也會死掉,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我的姑諒。我認為……

我繼續跟著她,街上的燈光,她的影子在晃動的光亮,她從骨頭館出來後,頭也不回的閃進一家彩虹網吧。

等她出來,我急忙上前:你真漂亮,原來咱們是一個單位的,還記得我嘛?是否願意幫我打印些詩文?沒想到她竟然開口跟我說話還是普通話呢!在高高的法桐樹下在街燈下,正好四處無人,我急切地跟她說,我家離這兒挺近的,沒事到我家玩吧!她仰起她秀麗的面龐:好吧,一定。

在這浪漫的夜裡,她答應了居然。她還站在那兒好久並目送我騎電動車回家呢,我的心更像揣起歡快的兔子。

一個月以後,我收到了絲豔的回信。那天,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不止,開始臉熱耳紅,可是我收到的是她連信封也完整地退給我的回信。我的臉色也變了,驚訝和不解,心想:弄不好完了,這下闖大禍了,完了他孃的,我艹。此刻,我的心啊,又像瞬間停止了我不息地跳動,我那熱切地跳動。

就這種男女的那種事兒。我被她判了……我不敢想了,我後悔了,我被她玩弄了……我沒說不戲(系或屑)跟她弄來!丟死我了。

她在那信中還留下一句話:

“就你這種水平?”這是一句反問句式,否定我水平。想想她那粉嫩的一雙手,鋼筆字都是一般女大學生的黑色字跡,她比不回信強。

我看看四周真沒人,我趕緊把信撕掉扔進水溝沖走,我最後平靜了一下我熱切期盼的心情。

絲豔最終跟一個叫文潔的人,據說已考上研究生,早已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單位遠走高飛。

我蹲在車間水溝前喪魂落魄用眼睛呆呆地望著流水喃喃自語:額、呃、哦。一個腮上長著短鬍鬚的男青年,可他的牙齒上怎會有牙垢呢?我皺起眉頭。

粉紅色絲豔小棉襖最後一次讓我看見她到公司大門前那兒搶過一張報紙給了文潔,回頭望了我一眼,她快速地腳步腳底被帶起一小團塵土。

後來我還知道那男的研究生原來是山東的,她們也許根本就不知道,多年前我就曾經到過那裡並坐過去那兒的火車。讀者:您看:這兒,這兒是不是有點兒意思?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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