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果老和尚:我住金山二、三年,上殿沒有擡過頭

我以前住金山的時候,用起功來,什麼人情,什麼應酬,我是一概不顧;我只顧“唸佛是誰”,歷歷明明毫不間斷;任是得罪何人,雖系職事,我是不管的,每每跑路只顧工夫,見了知客,我也不知道合掌讓路,當路一撞,把知客撞退多遠,他即時一頓一大吼。

那時我想想:不對!如此衝撞,於人情上有關係,把工夫放下來,應酬、應酬罷!再復一想:咄!不可以的!我為什麼出家?我既為生死出家,今天生死還沒有了,竟把工夫放下來應酬人情嗎?胡說!若要這樣,不如不出家罷!還是我的工夫要緊,任他吼,就是打,我亦歡喜。

好!他不打我,我還要請他打我幾下,試試我的工夫如何;假使幾個耳巴子打下來,我的工夫還是照應如常咧!這是好得很的;若是一個耳巴子打下來,“唸佛是誰”跟耳巴子跑了,我這個人還算一個用功的人嗎?

所以立定主宰,任何人再吼我、罵我、打我,終歸“唸佛是誰”不能丟,這就是我的為人處。

老是這樣跑路,很常一撞、再撞,人家當然不高興;到了期頭,大家都出堂,知客問班首:“堂裡有個湖北佬,走沒有走?”班首說:“沒有走。”知客搖頭道:“這個湖北佬,壞得很!什麼大老官出家?跑起路來,鹵莽得很,不撞倒這個,便撞退那個。真是‘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這斯還不走,實在討厭!”

這些話是我親耳聽到的。總之,我的生死未了,這些閒事那會管他!

還有一天,點心後小圊回堂;走到路上,有西單某師擋住問我:“大殿上是男菩薩是女菩薩?”我被他一問,使我茫然,沒得口開,我說:“不曉得。”他又問:“當中的菩薩,有鬍子沒有?”我又沒得口開,只好再回他一個“不曉得”。

實際上,那裡會知道是男菩薩是女菩薩,有鬍子沒有鬍子。

來果老和尚:我住金山二、三年,上殿沒有抬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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