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黃土畫意濃,溝壑樑卯竟風流

西安有個劉文西,黃土畫派的領軍者,以畫陝北黃土高原的風貌而聞名。不過,劉文西的畫,重點是站在黃土坡上人,偉人,或者陝北老農,他用黃土上的人來拴釋黃土,將人作為黃土的靈魂。

西安還有個李華峰,與黃土派系毫無關係,卻專畫黃土堆積而成的溝壑梁卯。他很少畫人,他認為黃土自有性格,梁卯自有風流,畫人是喧賓奪主,所以即便畫中需要人物,他也將人畫的很小,只是作為畫面的點綴。

一丘黃土畫意濃,溝壑梁卯竟風流

李華峰:驪東雄姿

李華峰不畫黃土高原,只畫驪山東段的山丘土嶺。驪山的東段山體蛻化,聳立的峰巒變成了橫臥的土嶺,滿目黃土堆積成凌亂破碎的丘壑。李華峰就畫這些丘壑,並用各季節不同的景象來捕捉黃土的靈魂。

他覺得植物生於黃土長於黃土,與黃土同榮同衰,因此最能體現黃土的性格。所以他經常行走在東段的丘壑間,觀察丘頂的樹,土崖壁上斜掛的怪松、酸棗,溝壑底部的草木,從中感悟黃土的靈氣,捕捉黃土與植物間的微妙聯繫。

一丘黃土畫意濃,溝壑梁卯竟風流

李華峰:塬上二月

李華峰揹著畫架,提一瓶水,帶幾個饅頭,在黃土嶺上行走、寫生,這一走就是四十年。觀察寫生中,他體悟到了道旁樹木與崖頂樹木的不同,樹姿樹形都不同,而谷底低凹處的樹木,又是另一種神態。

他將體悟到的這些都畫了出來,那些樹木配合著彎曲土路,配合著裸露的土崖,給看畫的人一種感覺。似乎這種樹就該長在路邊,那種樹就該長在谷底,自然而然毫不違和。

一丘黃土畫意濃,溝壑梁卯竟風流

李華峰:嶺上早春

在土崖的頂部,黃土是滄桑的、貧瘠的,長在這兒的樹木也是滄桑、沉默的。但在谷底,雨後水匯之地,黃土是膏潤的、肥沃的,長在這兒的樹木就有嫵媚之態,妖嬈之意。

一丘黃土畫意濃,溝壑梁卯竟風流

李華峰:春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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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峰:群山雄姿

一丘黃土畫意濃,溝壑梁卯竟風流

李華峰:山鄉幽

每一顆彎曲、傾斜的樹,可能都有一段辛酸難言的痛史,乾枯的黃土提供不了充足的水分,強勁的山風無情的摧殘,種種遭遇,都定型融入樹的形態姿勢中。而樹的形狀、姿態,就是所紮根的黃土丘壑的性格、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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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峰: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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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峰:玉川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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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峰:兆豐年

一丘黃土畫意濃,溝壑梁卯竟風流

李華峰:又見嶺上披新裝

每一顆樹木,都是一種生命的形態,都是黃土丘壑的標籤。幾十年間,李華峰畫了成千上萬的樹木,每一顆都是獨特的,與紮根的土地融為一體密不可分。

他將這種繪畫看作一種探索尋找,尋找黃土丘壑的畫意,尋找樹木的風采與委屈,所以,他很少畫人,他覺得,丘壑樹木才應該是畫的神魂,不該被人強行闖入佔據主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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