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命裡所受的浩劫,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白居易《太行路》:行路難,不在山不在水,只在人情反覆間。

即便山一重,水一重,人間之路也好走,難走之意在人情,亦在前前後後交往間。待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時,可跳脫世故的人情,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心反覆是止不住的無情流水,即便落花再是有意,也無法牽起其內心漣漪。不是情不夠深,人不夠有義,只是此人是你不必在意的人,是你生命裡瞬間穿過的過路人。

沒必要過於在意,沒必要為其傷懷,來時來看,你是他的過客,他也是你的過客,過客之間何必徒增感傷。但或許你可以祭奠你逝去久矣的心情和本不該在意太多已成痕跡的經歷。

《陳情令》命裡所受的浩劫,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如此,便來說一說魏無羨和一眾仙門的生命交集。他們之間體現了人與人之間人之“惡意”和“好意”。有對方的助推,魏無羨提前進入了生命的結束,生了不知幾許的遺憾和愧疚,以及被太多本為過客的人和現實的故意為難之。

在魏無羨還是魏無羨的時候,他們交集不多,一方是年輕人中的翹楚,一方是自詡的名門正派,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溫氏。討伐溫氏所行之事,既為當前深受苦難的他們自己,也為了世間彰顯著的正義。

此時的他們相安無事,你有你的陽光道,我有我的獨木橋;你有你的正派好名聲,我有我的“鋤奸扶弱,無愧於心”;你有你的心裡算計,權衡利弊,我有我的狂妄肆意,遵循心中意。

《陳情令》命裡所受的浩劫,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只要未有利益的衝突,或者引起對方什麼的不滿,表面的和諧可以到很久。縱有什麼看不慣的,只要未有一個好理由,也拿對方沒有辦法,只能在心裡記個記號。

可後來,現實的逼迫,人為的困境,魏無羨給了一直看不慣他行事作風的仙門一個找他麻煩的理由。這樣一個看似順理成章的事情,成為了後來做不了本來魏無羨模樣的烙印之苦。

《陳情令》命裡所受的浩劫,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本來的魏無羨,心裡暢想著的樣子是:身邊之人可以幸福安樂,自己所追求的做人信條可以直達遠方。就算有什麼很難克服的困難,至少不是一個孤零零的作戰者,還有人去依靠,還有人給予信任,還有人可以攜手天涯。

可現實切切實實的告訴他,這是妄想,這是沒有可能的希冀,有所期望,註定有所絕望。一切都一分一毫地印證在了他的身上,未弱化一絲其中細節的刻畫。

在做不了原有魏無羨的時候,在被扔亂葬崗求生的那個時候是個前奏,大家都還處在溫氏給的苦痛裡和討伐溫氏的計謀裡。正值討伐溫若寒之際,已經做不了原有魏無羨的魏無羨,成為了一個為民除害,為天下蒼生除害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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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前時對魏無羨的不滿,此時溫氏才是最緊要的事情。即便已經成為邪魔外道的魏無羨,此刻還可以晃晃悠悠地做曾經的那個肆意隨心的魏無羨。至少在他自己看來,他未有絲毫改變,曾經與現在,豈能以擁有的陰虎符,所修的詭道術法作以改之?

恰恰相反的是,這在仙門的眼中,就是一種天地共知,早有所記的不可跨越的鴻溝。正邪不兩立是以前到現在的真理之言,他魏無羨是一個應該被提前扼殺的存在。

加上溫氏餘孽的牽牽繞繞,由此開始,魏無羨走向了一條沒有回頭路選擇的方向,一個似乎可以被預見的結果,在等待著魏無羨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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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經彼此相安無事的仙門,成為了魏無羨堙沒的首要推手,更成為了後來以他為討伐目標的集結人群。明明都是些權衡利弊、箇中算計的好手,還非要覥著臉把錯都歸結在魏無羨身上,落的一身好名聲,真是恬不知恥。

在不夜天上,一眾人對魏無羨的叫囂,做的一番魏無羨辜負了他們的崇拜和期待的模樣,似乎魏無羨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一般。可事實上,魏無羨又做了什麼了?能把一切因果都歸結在他的頭上的原因又是什麼了?

難道是過於純良,內心太過簡單,還是他成為了一個不可企及的大多數人夢想中的自己,一切都未可細知。

理由太多,但卻成為不了每個人對魏無羨討伐的理由,可我們知道,事實再怎麼不可知,有些事實卻自在人心,可以去忽視,卻不可以被抹滅。

《陳情令》命裡所受的浩劫,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這場從頭到腳的自渡,常人的束手旁觀,身邊之人的愛莫能助,讓魏無羨的路,難至結尾處。

獨自一人行路太難,不在山的高,不在水的深,只在人情練達間。因為水深不及人的算計深,山高不及人的志向高,而存在於其間的痛苦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命裡所受的這場浩劫,全靠自己一人承力,如若不選擇自渡,那麼便是等待下沉。此間時刻,如若自己無法自救,那寄希望於他人,他人也將愛莫能助。其義正如三毛所言:“心之何如,有似萬丈迷津,遙亙千里,其中並無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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