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這個臭小鬼又來了。
許可簡直想逃
每當李堯美名其曰送零食實則找她幫忙說是在宿舍樓下等她時,許可簡直想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再下樓,雖然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實在是李堯的殺傷力太大了,他一來總有一群女生不知道是在哪個角落等著看他,然後各種圍堵許可打聽聯繫方式。
真是膽小鬼,有本事自己去問嘛,欺負他姐算什麼梁山好漢。
“姐,這!”李堯看到許可下樓可勁的揮手。
許可翻了個白眼,沒有好氣,“幹嘛,快說,又惹上什麼事情了?”然後順手接過李堯手裡的零食,不錯這次全是她喜歡的。
“嘿,還是姐姐對我最好了,我同學都不靠譜。”李堯一手攬過許可的肩。
別說,李堯這傢伙這幾年還長得蠻快的,從以前和她一樣高到現在比她高了一個頭的一米八,還越長越好看了,也不知道吃了啥。
明明是看著他長大的,不知不覺的就變成衣冠禽獸了,許可一點也不覺得欣慰。
“別囉嗦,你想凍死我?”
北方十二月份的室外可不能說是友好,許可凍得真是瑟瑟發抖,她只覺得她作為李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來說她可真是仁至義盡了。
手放口袋裡還是覺得冷。
“是這樣的,後天我們有個服裝設計展,原來的模特摔了一跤,走不了了,姐,你幫我頂下唄。”
還好你姐是全能的,不過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就知道麻煩我。”
“那走吧,我帶你去試衣服,看看能不能穿,不然明天再改下。”李堯伸手拉過許可的手,轉身拉著她就走。
晚上九點,北方十二月份,走在大街上,寒風呼呼的颳著,許可能感受到的唯一熱源就是李堯的掌心,很暖和。
衣服很合適,簡直像是為她量身製作,穿上美的不得了,紅豔了的長裙簡直符合她對女王要穿的衣服的一切幻想,她實在是為那個摔傷了腳的模特感到可惜。
李堯也一點也不掩飾對許可的讚美,“姐姐真好看。”
許可也真真切切的在李堯眼裡看到了驚豔和另外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李堯是個有才華的人,特別是在設計方面。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點自豪,任他他再優秀也得叫她姐姐。
江南水鄉的溫婉沒有將許可侵透半分,反倒是李堯撿了個一分半分。
許可和李堯是一個院子長大的。明明是一樣的環境,卻養成了倆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從記事起,許可身邊就跟著李堯了。是真正意義上的跟著,小時候無論走到哪裡,李堯都是跟著她的,後來長大一點了,就變成大多數空餘時間都粘著她了
那聲姐姐她聽了很多很多年。
她們之間唯一不在一起的時間就是許可去北方上大學的那倆年。可是後來李堯也來了她所在的這所大學,也許是緣分吧。
後來服計展上的許可可算是出名了。因為她和李堯看上去簡直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因李堯而去看展的小迷妹們恨不得把她活吞了。
不知道是誰幫李堯那個毫無懸念的第一搞了一個聚會,當然作為參與者之一,許可也在受邀之列。
其實許可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李堯一大高個男生拉著她的胳膊姐姐姐姐的叫實在是太有視覺衝擊力了,她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
許可坐在李堯旁邊,看著他被一杯一杯的敬酒,又一杯又一杯的替她擋酒,額頭皺的的很緊,終於是忍不住,拉拉他的衣袖想要示意他少喝點。
李堯被拉了一下,低下頭看著許可,輕輕地笑了一下,“姐姐,我沒事的。”
後來李堯和他們都喝的醉的不行,許可成了唯一清醒的人。
不知道是誰開了個話題,“可姐,你知道嗎,李堯這臭小子為那條裙子可花了不少時間呢,很少見他那麼認真,還不用我們找的模特,原來是有可姐在呀。
他們還在繼續這個話題。
許可只覺得奇怪怎麼和李堯說的不一樣。
李堯是真的醉倒了,許可想把他扔到馬路上,太重了。
在艱難的拖著他走的時候,她不知道聽到他在嘰裡呱啦自己嘀咕啥。
湊近仔細一聽,“我找到你了,不會再放你走了······”
要是當初許可知道那句話原來是對她的變相表白的話,她就不會反手給他敲了一下,還兇巴巴的說“可閉上你的嘴吧,累死你姐了”。
當然千金難買早知道。
許可再見到李堯時,她正在被一箇中年男人指著鼻子罵。
這種事很正常,她已經習慣了。
畢竟當律師就是這樣,幫著一方打贏了官司,另一方指不定就怨恨在心,把那些仇啊恨啊記恨在她身上了。
很顯然,李堯沒習慣這種事情。
他滿臉焦急的跑過來,將她和那個中年男人隔開,然後低下頭舒了一口氣摸摸她的頭然後對她說已經沒事了,有他在。
許可抬頭,撞進他的眼睛裡,那裡只裝有她。
這下她看清楚了,原來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是滿滿的愛意。
濃到溢出來。
然後她突然就笑了。
就是在那個瞬間,許可所有的懷疑、隱藏都煙消雲散了。那個藏在她內心很久,都快被她自己遺忘的秘密要浮出水面了
那是甚至連她自己有時候都分不清楚的小心思。
現在終於清楚了。還好,李堯不是隻把她當作姐姐。
許可喜歡李堯。
李堯也喜歡許可。
當你發現你喜歡的那個人碰巧也喜歡你的感覺真好。
後來,李堯在正式表白的時候說,“三年的距離很難追,但好在還是追到了,沒有錯過,沒有誤會,因為我的眼裡只有你。”
作者/魚醬 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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