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帶女友參加朋友聚會,好友用手機打字提醒我,小心被騙(下)

故事:帶女友參加朋友聚會,好友用手機打字提醒我,小心被騙(下)

故事:我帶女友參加朋友聚會,好友卻用手機打字提醒我,小心被騙(上)

在丁海芹離開了桌子、消失在小花園裡後,李長安迅速拿出了手機,把屏幕對著我。上面是一行他提前打好的字:

你的女友是一宗跨境詐騙案的嫌疑人!

帶女友參加朋友聚會,好友用手機打字提醒我,小心被騙.

回到家裡,我張羅著收拾房間。已經決定了讓丁海芹搬進來,我必須要把衣櫃清出來一片空間。

幸好我本身的衣物並不算多,很快就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而丁海芹表示她要自己收拾衣櫃,讓我不要打擾她的工作。再次走到陽臺裡抽菸的我,腦海裡又浮現出了李長安那手機裡的那行字。

什麼玩意?他不就是個區分局的刑偵隊長嘛!這種大案輪得到他去辦?

然而丁海芹消失的這四年卻使我耿耿於懷,前天晚上她的突然出現更是使我內心的那片烏雲變得更加的陰沉了。就在我悶悶不樂的時候,丁海芹從房間裡冒出了頭來,朝我喊道:

“非,我這邊搞定了。現在我要回去把之前租的房子處理一下!晚飯前再回來哈!”

我表示可以開車陪她一塊去,她卻以一個莫須有的理由拒絕了。我想了想,便讓她離去。

在陽臺上看著樓下的丁海芹坐上出租車後,我突然有個強烈的念頭,要找個人訴說一下我的困惑。於是我拿起了車鑰匙,也離開了公寓。

一個小時後,我來到了市郊的省第二女子監獄。憑藉李長安的關係,我輕易地在常規探訪時間外,讓監獄辦公室同意了我這突然的探訪。

已經在監獄裡呆了一個月的黃詩柔被獄警帶到了探訪室。臉色蒼白、面容消瘦的她對我的突然來訪似乎並不感覺到意外。

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的黃詩柔在入獄後,我每週都會來看她一次。從一開始二人的沉默不語,到現在的無話不說,只用了四次的探訪見面。沒等我開口,她便主動問道:

“你遇見什麼難題了?”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便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把丁海芹重新出現的來龍去脈通通告訴了她。

不知為何,女人的關注點總是很奇怪。她完了我的訴說後,向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居然讓我料所不及:

“你喜歡上我了?”

我愕然地反問道:

“你從我的哪個字裡聽出了這層意思?”

“你剛剛說,在聽見了店裡意外播放的《Plastic Love》後,意外地看見了突然出現的丁海芹。”

“所以呢?”

“所以,在你的心目中,《Plastic Love》是不應該在你的店裡出現的歌。但這張CD是你放在家中唱片架的第一張,說明了那天晚上你對我動了情!而這首歌會讓你想起我。”

我被她的邏輯打敗了。雖然她說的很正確,但我是不會承認的。在我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一直被丁海芹佔據著。黃詩柔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想到這裡,我不禁苦笑著岔開了話題:

“你是想說,我是渣男吧?”

黃詩柔趴到桌子上,再次向我露出了她那嫵媚的表情:

“男人嘛……我能理解。說回正題吧!為什麼不找你的警察同學去查一查,丁小姐她入境後的軌跡紀錄呢?”

黃詩柔的話讓我頓時茅塞頓開!於是我即刻當著她的面給李長安撥去了電話。電話掛斷後,黃詩柔已站起身來,要離開回見室。

我正要向她告別,她卻突然向我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還有四年零十一個月出獄。你會等我嗎?”

沒等我回答,她已被獄警帶走了……

7

在剛剛的電話裡,李長安讓我到他單位去找他。離開了監獄後,我便立刻驅車前往。

從市郊回到市裡,又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簽了厚厚的一疊保密協議後,李長安把一份封面蓋著“保密”的文件遞了給我。

那份文件的第一頁便是丁海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身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和服,看上去是多年前拍的照片。而那照片看上去像是偷拍的,因為她的目光並未看鏡頭。

我翻開第二頁,上面是一份出入境個人信息登記表格。讓我訝異的是,表格上的“姓名”欄,填的是“大洋海芹”。而旁邊的英文名,填的則是大洋海芹的日語音譯。

表格下面的內容,更是看得我心驚膽顫!她的表格上,“國籍”一欄所登記的居然是日本,而婚姻狀況更是“已婚”!

我沒有再看後面的內容,直接合上了檔案,扔回到李長安的面前: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女朋友是中國人!”

李長安瞪了我一眼,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薄薄的A4紙,把上面的內容念給我聽:

“根據國際刑警組織轉交過來的資料,你的女朋友丁海芹已經在四年前與一名叫大洋厚實的47歲日本男子結婚,並按照該國習俗,改名為大洋海芹。而大洋厚實在當年因為涉嫌經濟詐騙,而且他是主犯,已經被捕。

但日本方面一直沒能找到他那總值達5000萬日元的涉案髒款,所以案子一直沒結,而大洋厚實只能一直被監視居住,而不能被判刑、送往監獄。

上週,日本警方與大洋厚實達成了一項不對外公開的協議後,大洋厚實終於坦白,那筆髒款已經由他的妻子轉移到了國外,並主動透露了他妻子已經在四年前——也就是在他被捕前——悄悄回國。

我們這一次來找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想辦法讓你的女朋友主動交代那筆髒款的去向。不明說,給點線索我們去查也可以……”

我眯起了眼睛,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向李長安說道:

“中日兩國並沒有引渡協議吧?而且,這小日本國內發生的經濟案件,也輪不到你這個副科級的刑偵大隊長去查啊?”

李長安放好了那張A4紙後,苦笑了一聲:

“沒有引渡協議,已經給我們遣返了許多躲到外面的罪犯。至於這宗案子,是部裡一層層壓下來的。到了我這裡,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你找我幹嘛?直接把她抓了,然後送回日本,這不就得了?”

“日本方面的要求並不是抓人,而是追回贓款……”

“這不關我的事,我沒興趣。”

說完,我轉身便走。正要走出他的辦公室門外,我又回過頭去對李長安說道:

“另外,你放心,我不會向小芹透露關於你們的事情。我就當今天沒來過!”

8

回到公寓裡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並未看見丁海芹的身影,心裡有些失落。

給店裡的夥計打了個電話,表示今晚我有事,不到店裡去了,讓他們好好看著店。掛掉電話後,我想著要不要給丁海芹打個電話,問下要不要去接她。

當我拿起了手機,手機卻先行響起了。

“非……救我……他們人好多……我好怕……”

電話那頭的丁海芹聲音很小,聽上去像是躲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打的電話。

我心裡一顫,莫非是日本那邊有人提前一步找到了丁海芹?

想到這裡,我連忙壓低了聲音,向她說道:

“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丁海芹那邊的信號真的很差,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反覆說了好幾遍,我才聽清楚了那地址。於是即刻穿上了剛剛才脫掉的鞋子,衝出門外!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那臺以“中庸”為賣點的居然可以開得那麼快!平常需要大半個小時才能開完的路程,今天居然20分鐘就到了!

這裡是一個已經荒廢了的工業區。車輪壓在到處都被雜草衝破的混凝土路面上,發出了細微的“咯咯”聲。在這個安靜的環境裡,顯得特別的刺耳。

我把車調了個頭,停在路邊。走下車來,慢慢地尋找著丁海芹所告訴我的“17號”廠房。

這個工業區裡到處都散發著歷史的氣息,斑駁的牆上依稀可見當年那些瘋狂的標語。沿著工業區的主路走了幾百米,我便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17號廠房:六、七臺破舊的小汽車、小麵包車停在路邊,還有好十幾個年齡不一的男人拿著木棍、水管等武器在汽車的周邊來回走動著。

那想必就是前找丁海芹的人了吧?

我趁著夕陽的餘暉躲在了一幢廠房裡,小心翼翼穿越了廠房,來到了17號廠房的後方牆外,並從一扇只剩水泥框的窗戶裡翻越了進去。

“找到那女人了嗎?”

“沒呢!天知道她躲哪去了……”

“咱兄弟們把這裡都包圍住了,她絕對跑不出去的!大夥繼續搜!”

“他奶奶的……找到她之後!”

在我躲著的牆壁後傳來了一陣討論聲。看來除了在廠房外有人守著外,廠房裡還有一大群人在尋找著丁海芹。

不過這群烏合之眾的能力卻不是一般的差,我既能這般輕易地翻牆而進、還在幾乎與他們擦身而過的情況下卻不被發現!想到這裡,我便放下心來。等他們的腳步聲遠去後,我便轉身走出門外。

才在空曠廠房一樓走了幾步,我的手機便收到了丁海芹發來的微信。

“一直往前走!”

我抬起頭來,發先前方的屋頂上有一個閃著綠燈的攝像頭。看來,丁海芹她躲得很好。估計在這廠房裡有個安全室,她獨自安全地躲在裡面,只是出不去而已罷了。

丁海芹先後給我發了五條微信。在她的引導下,我在一條看似空蕩蕩的走廊裡走進了一扇暗門。

果然,這裡有一間安全屋。而且還是一間將近50平米的大安全屋!

看著滿牆壁的顯示器與堆滿了桌子的電腦設備,我終於向丁海芹提出了那個問題:

“你究竟是什麼人?”

滿臉倦意的丁海芹走到我的面前,輕輕地抱住了我,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地問道:

“非,你還愛我嗎?”

如果是在半天前,我會毫不猶豫地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但在先後見完了黃詩柔和李長安後,我卻無法立刻給她答覆。

此刻,我只能輕輕地摟住她的腰,岔開了話題: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9

在這間封閉的安全屋裡,丁海芹終於把這四年來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通通告訴了我。

當年還在東京大學就讀研究生的她,是一名出色的程序員。而她的研究生課題,是虛擬貨幣。

丁海芹的導師很快就發現了她在數學與編程上的天賦,併為她量身訂做了一套專門研究生課程。但丁海芹當時並不知道的是,這門課程並不僅僅是一門課程那麼簡單。

在這個虛擬平臺上線兩個月後,導師便通過這個平臺獲得了超過50萬日元的收入。但由於平臺的結構極為複雜,導師無法獨自對平臺進行維護。而如果讓丁海芹參與項目,則很容易讓這顯然是違法的勾當曝光。

出乎大洋厚實的意料的是,丁海芹只略加思索,便同意了加入項目,並對平臺的整體設計提出了一個更完美的解決方案。

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去進行平臺的升級設計,丁海芹與大洋厚實辦理了假結婚。這樣既能免除外務省對自己的諸多日常審核,也能以日本人的身份在當地銀行開設帳戶,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新的平臺很快就上線。短短的半年內,便獲得了5000萬日元的收入。但這增長過快的收入引起了日本財務省以及警方的注意,並秘密對平臺展開了調查。

在這兩個部門開始對平臺進行滲透式調查時,丁海芹便立刻從後臺發現了一些異常數據。高度敏銳的她在進行反向入侵後便立刻明白到!

著回國去處理資產的名義,搭乘最快的一趟航班,離開了日本。

在她回國後,平臺那鉅額利潤成為了她不捨放棄的一項“事業”。於是她租下了一箇舊廠房,開始在國內重操舊業。幾年的時間裡,她憑藉更安全、更隱蔽的第三代的虛擬商品交易平臺,並獲得了比當年在日本經營平臺時高出數倍的黑收入。

而在國內互聯網黑色地帶中,大家都知道一個叫做“小芹菜”的超級程序員,是當之無愧的大老闆。

10

聽完了丁海芹的介紹,我只覺一陣頭暈目炫。當年的那個為了省錢而每天只吃一頓中飯、晚上出來約會時才肯吃兩串燒烤的清純女孩,原來居然是兩國都在通緝的互聯網黑色平臺的幕後黑手!

看見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丁海芹抱住我的力氣更大了:

“非,我累了,不想再幹了,所以我終於鼓氣了勇氣回來找到了你。如果你還愛著我的話,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這個國家,一起遠走高飛嗎?現在的我,富可敵國。我們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國家去,重新開始我們的愛情,好嗎?”

淚水瞬間充滿了我的眼框,使我說不出話。四年的等待,四年的期盼。原來一切的等待,都只是緣自於一個欺騙。但我卻不捨得鬆開緊抱住她的雙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眼同樣滿是淚光的丁海芹向我問道:

“所以,這是早就註定了的對嗎?”

我突然鬆了一口氣,點點頭,用哽咽的聲音回答道:

“或許……是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全屋的門被緩緩打開。門外站著的,是李長安,還有其他一些不認識的警察。

丁海芹被兩名女警戴上手拷帶走前,對我說出了最後那一句話:

“非,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我是一直愛你的。”

11

“所以說,你們在我身上放了跟蹤器?”

“沒有,監視你的手機信號就行了。這個更簡單。”

“你就知道小芹那天肯定會被那些債主找到,讓我前去救她?”

“我們早就收到市局下發的情報了,所以才在那天找的你……”

“你這是給我設的局啊!”

“別這樣,你這不拿到了咱分局長給你發的協助破案錦旗了嘛!”

“這半年來你們都給發三份錦旗了,我稀罕這個嗎?”

在我的宵夜店裡,李長安和我就著啤酒,回憶起丁海芹這宗案子的點點滴滴。說到最後,我突然想知道這位我曾經愛過的人,究竟是在做些什麼東西:

“話說,小芹她搞的那個虛擬商品交易平臺,具體是做什麼的?”

李長安想了想,便從面前的盤子中挑出了幾個吃剩的蝦頭,一邊擺弄著,一邊給我講解:

“這樣說吧,在那個平臺裡,每個用戶既是買家,也是賣家。

當你註冊了平臺帳號後,就必須用真金白銀在平臺裡購買最少一件的商品,譬如說……你花10塊錢,買到了這個蝦頭。

當你買到了這個蝦頭後,每天在指定的時間裡,你就可以把這個蝦頭掛到平臺上去進行售賣。昨天你花10塊錢買的,明天就可以花20塊錢賣出去。其中平臺抽水10%,你淨賺18塊。

當參與售賣的輪次越來越多,你賣出的商品次數也就越來越多,從而獲得的利潤也就越來越多。為了保證商品在後面的輪次能繼續賣出,你就得去招募更多的人去參與到平臺裡來……”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擊鼓傳花的套路……不就是傳銷嗎?”

喝至半醉的李長安一聲長嘆:

“這網絡平臺搞的,人人都是上線,個個都是老闆!”

12

最後,丁海芹並沒有被引渡到日本去。她在中國因為開設網絡虛擬商品交易平臺,被檢察院提起公訴。

法院宣判的那天,我並沒有去現場。那一天,我再次去了省第二女子監獄,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黃詩柔講了一遍。

黃詩柔聽完後,並未表達出任何的評論。她朝我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我湊上前來,與我近距離面對面地說道:

“Plastic Love,塑料愛情。雖然塑料不值錢,但卻具有不可降解、萬年不腐的特性。其實,塑料般的愛情,也是一種牢不可破的愛情呢!”

說完,她突然深深地吻了上來!在我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時,她已退後,讓獄警把她帶回牢裡……(作品名:《塑料愛情》,作者:小瓜二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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