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无问西东》中,沈光耀违背母亲意愿去当空军。他牺牲后,沈母心态是什么样的?

碧落灵犀


《无问西东》这部电影,是清华大学百年校庆的献礼作,片中穿插讲述了四个年代,描绘了四个年代的年轻人们固守本心,立德立言的故事。

沈光耀就是其中一个年代的故事的主人公。他是个来自广东的富家子弟,家境优渥,他母亲本着让他过更快乐轻松的人生的目的,同意他来北京上大学。

却不曾想,他面对家国患难,毅然决定参军,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

最后,很不幸地,他选择与敌军的舰船同归于尽,牺牲了。


当沈光耀的同学将他的速写本作为遗物,带给他的母亲时,他的母亲穿着素服(也许是象征着沈光耀的父亲逝世),镜头给了沈家家中的牌匾一个特写——三代五将。

在我看来,他母亲的心态是难过、生气且又有些感慨的。

1.难过——还没有想明白这辈子怎么过,就把命给丢了

在片中,沈光耀的母亲曾训诫他,不要从军,功名利禄那些祖辈都已体验过,都是幻影。

这里的道理是没错的,淳淳母爱显露无疑。

可惜,她没有明白,国家到了何等危难的时刻。不,也许她明白,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以身涉险。


前几天我听我妈在教育我弟,说“不要去争着当英雄”。因为当英雄会很危险,过好平凡却又安稳的一生很难,却是最重要的。出风头的事,让别人去做。

也许时代会变迁,母爱的本质都不会变吧。

这是我对沈光耀的母亲的第一种情绪——难过的解释。

2.生气——没有顺从她的意愿

我们都知道,父母在孩子生病时,都会一边骂着不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一边心疼。

前面讲了难过,这里肯定也有另一种情绪——生气。

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在沈母翻阅速写本,看到那句“妈妈,对不起”时,再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3.感慨——走向了和祖辈一样轮回的命运

最后我们来看看那块牌匾——三代五将。

不难猜测,沈家的先祖们做过很多光耀门楣的事,甚至可能是个将门世家。

沈光耀自小,想必也是听过不少先祖们的故事的,不然也不会有拳拳爱国心。

最终,沈家走向了这个结局,令人唏嘘,却又让所有人感慨。

就像俄狄浦斯的悲剧故事一样,越是想逃避,越是迎来了这个事实,注定的轮回。


总结:沈母在听闻沈光耀牺牲后,情绪的变化是:先是既生气又难过,之后生气消散,难过余之,还徒留感慨。


碧落灵犀


米雪演出了真正的大户人家应有的风范和气度。

首先,她对儿子说的话,就很值得玩味

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是你的祖上没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

因为,是我们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注意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

这是沈母去看望爱子时说的话。

希望孩子享受人生的乐趣,和喜欢的人开启人生新篇章——绝口不提我们常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家族荣光”和“传宗接代”。

这足以说明,她对儿子所有期待,都建立在真正为儿子着想的基础上,从未想过利用自己的孩子去延续所谓的门楣和血脉。

其次,她在收到噩耗时,身穿素服

注意,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来者要传递什么消息。但素服,说明家里已有丧事。

是谁的?

结合前面她对儿子说的“你父亲病重”,可见这素服为谁而穿。

那么在接连遭受丧夫丧子的打击后,这个人物仍没有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端庄典雅已跃然荧幕之上。

最后,镜头定格在“三代五将”牌匾之上

这意味着,家族的精神传统被延续,但也只能到此为止。

用一个镜头,定格一个时间节点的同时,也完成了一个家族的简介,更是影射了一个时代。

所以,她的心态是“早知如此”后的必然悲痛,但同时也为成全了儿子和保全了这个家族真正看重的东西而欣慰。


光影渐隐


沈光耀的人设放在今天也仍是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富二代、长得帅、有思想并且有学识。在战争年代能够在西南联大读书的人,多多少少都意味着自身学识的丰厚、个人的努力以及身后家境的非凡。

《无问东西》在讲述沈光耀时的故事的脉络很有趣。

最开始影片给沈光耀定下的基调几乎是那个时代所有上进青年的缩影:聪慧、机敏且勤奋。随后笔触一转,随着沈妈妈的到来,沈光耀的家庭背景掀开了一角,最开始让我感到些许惊讶的其实是沈妈妈给光耀同学带去的礼物,几乎人人有份,而且在战争年代物资匮乏,很多人吃不上饭的背景下,拿出的礼物还是成罐的巧克力等并不廉价甚至可以说很昂贵的东西,所以起初我给沈光耀的标签是“富二代”。

等沈光耀的故事差不多讲完的时候,回头细想,才发现也许沈光耀的家世并非只是“富有”那么简单。

其中有两段内容在回味的时候尤为充满韵味。

第一段是光耀妈妈对他说的话:

“当初你离家千里,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你父亲和我都没有反对过,因为我们是想你能够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注意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

“你一生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事你祖上没有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

“我怕,你还没有想好怎么过一生,你的命就没了。”

第二段是光耀妈妈带来的仆人身手很好,甚至连沈光耀这样家庭优渥的富家子弟身手竟然也很好,不得不说在这点上《无问东西》埋下了一个有趣的伏笔。

接下来沈光耀经历了和吴岭澜一样自我怀疑以至于陷入迷茫的人生境地——面对家国危难,面对祖国河山不断沦陷于外国势力的残酷侵略,面对中华民族被日本法西斯主义军队残忍暴虐屠杀的境遇,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于是在这个阶段,他听到了将军讲的了一句话:“这个时代不缺完美的人,缺的是从心底给出的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

我猜想沈光耀是在这个时候想明白他想的东西是什么的。

一个勇于思考并富有学识的年轻人在面对人生迷惑时,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一样劈开了天地,自此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勇敢、正义和善良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于是他参了军,做了飞行员。

在这期间他还用吃饭时省下的食物还有母亲送来的汤包去给贫困的边疆孤儿们送去食物,他用一生诠释了将军的那句话。最终他用残破的飞机撞毁了敌人一架军舰,毫不意外地以身殉国。

然而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画面拉回到沈妈妈的面前,沈妈妈拿着光耀的画册落泪不止,想是知道了光耀牺牲的消息,画面往上拉,气派的厅堂上挂着一块“三代五将”的牌匾。

是名门望族啊。

宋代以来文重于武,从兵营里的死人堆里爬出来当上武将,其子嗣多考取功名,鲜有武官世家,这一笔又很刺痛心扉地回应了之前影片中出现的伏笔。

接着大林小林给沈妈妈磕了个头,说:“不是华北之大容不下一张平静的课桌,而是整个国家都危亡了,我们也要去当兵了。”

中国是一个大国,有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于是就有了很多种选择。战争年代有人选择在乱世之中苟全性命,有些人选择为了过活而去当汉奸,也有人选择拿起武器为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去抗争。

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这两件事情往往是如影随形的。也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的人牺牲,

我们今天才能够安稳平和的生活,中国之所以能够免于遭受叙利亚和伊朗那样战火纷飞的生活,皆源于那些曾经勇于思考并自我拷问的牺牲者,他们是《无问东西》里的沈光耀,是《芳华》里死在何小萍面前十六岁的小战士,是那些个我们甚至不知姓名无从祭奠的民族英雄。

这些英魂都是值得我们去缅怀和尊崇的,但事实是怎样的呢?

我常和朋友说,中国现在的网络文化向导是,不知将军知戏子,微博上动辄一个明星百万千万粉丝,明星出轨吸毒嫖娼全民皆知,很多年轻人对明星资料如数家珍,却不知那些为社会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英雄人物的离去。逝者已逝,他们已经无从感到悲凉,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算不算是一种愚昧和悲哀呢?

前段时间看资中筠做的一期演讲,讲到爱国,她说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所谓的爱国就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侵略者。看完之后不禁思考,那对于生在和平年代的我们来说,爱国又是什么呢。

我想这个年代的中国已经很强大了,虽然我们时常抱怨诟病她有很多很多的不足,但战争似乎已经不是摆在眼前或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我们生活在祖国庞大又强健的臂弯里,没有一个直接明确的敌人在面前,参军已经不再像沈光耀的那个年代里是我们爱国和报效祖国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了。

但也许为国捐躯仍旧是很多人愿意去做的事情。一年前我和我的室友看完张艺谋导演的《长城》出来,坐在酒屋里喝酒闲聊,我的室友就说,如果有一天战端再起,他愿意去参军,愿意站在战火的最前沿。

“为国家。”这是我们当时干杯的理由。

这也是我第一次和人说起自己对祖国的某种情绪,不为这些话感到莫名的羞耻和激动,反而充满了平静愉悦。过去身边很多人把这种赤诚同“愤青”联系在一起,将这种赤城视为是不成熟的少年时期的激进而批判我,但在那一刻,我突然醒悟这就是不同的人选择的不同。

但空有这种赤城是不够的,爱国不是口号和旗帜,而是真刀实枪的战斗。

真正的伟大不只是为了某件事而壮烈地死去,同样也是为了某件事而勇敢地活着。

爱国也并非遥不可及的伟大,它是融进我们纷杂生活中每一点滴的自我督促——为官者清正廉洁,为师者以德育人,为匠者精益求精,为医者无愧仁心,学生做好学问,商人不卖假货,甚至于过马路的行人遵守交通规则,网络社交之中留点口德,这些在我们工作学习生活之中的每一件尽心尽力的事,其实都是我们为祖国做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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