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因不受宠,被打二十棍,心灰意冷就这样解脱了也好

故事:她因不受宠,被打二十棍,心灰意冷就这样解脱了也好

几个家仆过来躬身领命,推攘着便要将白心蕊押下去。攀高踩低,向来都是这些奴才们的性子。白心蕊在王府并不得宠,也不受王爷的重视,那狠狠的一推,顿时让白心蕊摔倒在地。

腿硬生生的磕在了青石之上,只觉得生疼。雪水沾湿了裙角,寒冬腊月,更有着刺骨的寒风袭来,白心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夫人还是自己知趣,领那二十杖。”一人眼中尽显狂热之态,嘴角扯出一丝轻蔑,挥挥手,便有人将白心蕊押在了刑凳上。

刑凳上传来一阵阵寒意,白心蕊欲要挣扎,无奈被那几个人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心中的恐惧顿起,想到那即将落下的刑杖,白心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啪!”一棍狠狠的落在了白心蕊的背上,疼痛由背后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而金堂厅大院内,却传来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的阵阵笑声,白心蕊脑海里想着闵皓扬怀拥美人的笑容,心里只觉得犹如滴血一番,可嘴却紧咬不放。

“啪!”又是重重的一棍,血透过单衣渗了出来,显得是那样的妖艳,那样的妩媚。

一个硬汉挨这二十棍也往往会生不如死,更别说白心蕊这样一个弱女子。可尽管白心蕊的脸上尽显痛苦之色,但那眸子间却是一股子执拗。

棍子狠狠的打在了白心蕊的身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水,渐渐的只觉得眼前开始有些发黑。闵皓扬,这个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去爱,在人前却只能看着旁的女子侍奉其左右的男子,终归是自己的魔障。不去爱上他,也许这一辈子会幸福的多。

可是,那沉稳的眼神,温润如玉的呼吸,却不知在何时走进了自己的心扉。当初那心高气傲的自己如今却也像那些深闺怨妇一样,盼着他的怜惜,他的宠幸。甚至有的时候,他不经意的一瞥,却也能让自己高兴几个时辰。

头,渐渐的沉了,背上的疼痛却一直像那噩梦,在昏过去的那一刻,终于摆脱了……

雪,纷纷扬扬的洒落,远处的山,近处的景,浑然一体。唯有那雪地里的红梅,傲然绽放,在这白茫茫的世界显得极为耀眼夺目。闵皓扬伫立在窗前,独享这雪后世界的宁静,悠然品着香茗,任思绪畅游,心也变得沉稳下来。

朝廷的局势已经相当的紧张,刑王和皇帝之间的权力之争愈演愈烈。可皇帝怎么可能是刑王的对手,且不论刑王的心机,自己的父王在其背后默默的支持就足以能够颠覆乾坤,助其扶摇直上。

想到这儿,闵皓扬笑了。那帝王之位固然是万民之主,为天下之人所敬仰,可是却怎及得做一个闲散王爷,醉倒美人怀,逍遥俗世间。

但,父王的这一步似乎走错了。

刑王和皇帝一样,同样是不能容人之人,他日登上帝位,父王和自己面临的处境恐怕比现在更加艰难。想到这儿,闵皓扬淡淡的珉了口茶,刚刚放松的心情又被触动了。

“夫人,王爷在休息,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弦月阁外,几个人的争执声打破了这雪后的宁静,闵皓扬不禁微微皱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

“狗奴才,让开!”一尖锐的女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定睛一看,却道是王府的四夫人烟凝儿。一袭浅粉绣花织锦裙,端得是妩媚动人。而头上随着身姿摇曳的点翠镶玉步摇,衬着那明眸皓齿,更显得灵动有致。只不过,原本是一幅美人花颜,却因为脸上的狰狞泼辣之色,而显得俗不可耐。

王府总管李华生守在阁外,不免有些头大,拦着是遵从王爷的命令,可一旦得罪四夫人,枕头风一吹,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夫人。”李华生面带为难之色,语气颇显犹豫,“王爷的性子您是知道,这违拗王爷命令的后果,奴才想,您也承担不起。”

烟凝儿听了这番话,娥眉紧蹙,显见心里在盘算着。年节下来,王爷从未招幸过其他姬妾,就连云夫人也未曾见过。一向都是在美人怀中醉生梦死的王爷,最近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暗中有了红颜知己,瞒着大家。

想到这儿,烟凝儿狠狠的捏紧了手中的罗帕,毫不客气的推开李华生,打算硬闯,全然不见往日的端庄娴雅,却像是个市井泼妇。

“看来,本王的命令在你们眼里倒成了一纸空文。”闵皓扬推开雕花镂空的阁门,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语气虽然是不闻一丝喜怒,然而眼神淡淡的瞥过去,却足以让人感受到那阵阵寒意。

烟凝儿连忙福身下拜,耳旁的珠翠随着身子摇曳,脸上的神色瞬间由蛮横变得恭顺,“妾身参见王爷!”

闵皓扬并不叫起,只是意味深长的打量烟凝儿两眼,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事的,朝上为权势,府内为恩宠,无休无止。素日对姬妾争风吃醋颇为纵容的闵皓扬,此刻倒生出了一丝烦意。

烟凝儿心里暗自后悔方才的举动,正待要解释,可看到闵皓扬不同往日的冷峻,略微带着些不耐烦,话到了嘴边,知趣地又吞了下去。

闭月正准备过来请闵皓扬去用膳,却无意碰上了这一幕,看着闵皓扬和烟凝儿僵持着,就知道来的时候选的不对。心里正犹豫着是否要说,但闵皓扬一个眼神斜睨过来,心里不禁一寒,忙回道:“府外的官员孝敬了一条极大的鲟鱼,云夫人命厨子细细烹饪了,让奴婢过来请王爷用膳。”

“本夫人正准备和王爷共进晚膳,云夫人若是有兴趣,不妨过来作伴。”烟凝儿起身,耀武扬威似的走到闵皓扬身旁,颇为挑衅的看了闭月两眼。

虽然云霓裳如今是这王府掌事的,但烟凝儿素来却喜欢和云霓裳对着干,不仅仅是因为闵皓扬对烟凝儿的特殊宠爱,使得云霓裳拿自己毫无办法,更重要的是烟凝儿对云霓裳很是不服,靠着死去的彩舞才得以掌控这王府大权,她也配?

“王爷!”闭月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征询而又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闵皓扬。

两人就如同往日一样,僵持着。尽管平时闵皓扬对于这些女人都是包容宽佑,但此刻,却不免有些心烦。

妻妾多了,对于男人,自然是福,然而平时也不免多些是非。要是平时,闵皓扬自然会命烟凝儿和自己一同去云霓裳那儿用膳,可这时,不知为什么,心里对这些女人竟然生出了一丝倦意。

“都下去。”闵皓扬冷冷的呵斥道。

两个女人看着闵皓扬发怒,都知趣的闭了嘴。眼睛瞪视着,似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闵皓扬不置可否,挥手示意身后侍候的众人退后,独自一人踩着雪,在园子里闲逛。披着的紫貂毛裘隐隐透着些积雪花的香味,想到这儿,心里却莫名奇妙的出现了那人的身影。

心蕊,或许在旁人的眼里,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委身自己为侧妃,实在是委屈了。谈不上相爱,只是在她的眸子里,却常常能够见到一种执拗。不同于只会争风吃醋的妻妾,这个女子给自己的更多的是一种宁静。

许久未曾相见,依稀还是在年下吩咐人去打赏过,想到这儿,闵皓扬朝着心蕊的别院信步走去。

略显单调的听寒院,相比于其他妻妾陈设的奢华,这儿可以用朴素二字形容了。兰竹密布,虽然是寒冬腊月,可却显着勃勃生机,又有一种清新雅致。院子外并无其他人伺候,寂静得可怕。想到这儿,心里倒是微微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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