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看完最近大熱的《我是餘歡水》,再來看這本《美丘》,兩部作品的異曲同工之處是,都在揭示一個問題:如果提前知道了自己的生命進入倒計時,該怎樣活著?


《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文 | 素說漫談書影


福樓拜曾經說過,一生中最光輝的一天並非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而是從悲嘆與絕望中產生對人生挑戰與勇敢邁向意志的那一天。 他還說,只有每天為了生命而奮鬥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配生活和自由。

日本小說《美丘》(作者是直木獎獲得者、日本作家石田衣良),講的正是一個每天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會何時結束的少女,奮力反抗殘酷命運的故事。

正值大學二年級的男生太一君,平靜的生活,因為一個乖張不羈的女孩兒美丘的闖入,變得精彩紛呈。她叛經離道的作為,讓太一君震驚,但是,她那活得自我、奔放的生命態度,不畏人言的勇氣,又一點點吸引了太一,讓他放棄了喜歡自己的富家千金麻理,選擇了美丘。

當太一和美丘真正在一起之後,他才發現,美丘之所以奔放不羈,是因為她一直在遭受瘋牛病的潛在威脅,她不知道自己哪天就被病魔侵蝕,變得不像自己,所以,

她只能在有限的擁有自我意識的日子裡,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做真正想做的自己,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與命運抗爭。

而太一在與美丘一起的日子裡,深受美丘感染,他陪伴美丘一起,勇敢走過她人生中的最後時光。並且,太一在以後的日子裡,帶著對美丘的愛,替她而活,活得越來越勇敢,越來越像真正的自己。


《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石田衣良在《美丘》一書中,藉著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外殼,卻表達了三個溫暖和治癒的核心:

一、只此一生,要用盡全力去活著

愛迪生說,人生太短,要乾的事情太多,我要爭分奪秒。

美丘幼年時的手術,給她以後的人生中留下了一個雷,一把達摩利斯之劍,她隨時都會面臨突然發病的危險。這種病無藥可醫、不能治癒,所以,對於美丘來說,當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死亡賽跑。

這樣的生命,要怎樣進行下去呢?

她囂張跋扈、滿嘴跑段子,她喜歡朋友的男朋友,就去搶,種種出格表現,一方面不過是在對抗死亡這把達摩利斯之劍,給自己壯膽而已;另一方面,她的恐慌感,讓她一定要在有限的每一天內,用力去感受、用力去活著,這樣才能抓住真實的生命。

美丘說,不要活得放不開,像一個人穿著很小很小的衣裳。

我們每一天活得畏畏縮縮、戰戰兢兢,不如問問自己,真的快樂嗎?就像《我是餘歡水》裡的中年社畜餘歡水一樣,縮進了殼裡,活得不像自己。

正如詩人席慕蓉說過的:

在一回首間,才忽然發現,原來,我一生的種種努力,不過只為了周遭的人對我滿意而已。為了博得他人的稱許與微笑,我戰戰兢兢地將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發現,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太多太多的案例告誡我們,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個會先來臨。所以,不如去放手一博,活得暢快淋漓,活得瀟灑恣意一點,畢竟,只此一生,我們不要丟了最真的自己。


《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二、唯有愛,方能對抗疾病、痛苦與死亡

初次見面的美丘,是要跳樓了斷自己的,因為她感覺自己生命之中經歷了太多不順心的事情了。可是那個瞬間,太一像個天使一樣從天而降,趕過去救了她。

帶著對太一的好感,加入了六人小圈子的美丘,慢慢感受到了友情。然後,在一次次接觸中,和太一相愛了。對於太一,她沒有隱瞞自己的病情。而深愛她的太一,也選擇了和她相伴,他們同居、訂婚、一起旅行……彼此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太一說,所謂愛情,並非什麼難事,只要直到最後一刻都跟對方在一起就好,僅憑這一點,就能達到愛的最高境界。

美丘的人生沒有留下遺憾,因為,太一對她的深愛和陪伴,彌補了這份遺憾。

對於人類來說,什麼可以對抗疾病、痛苦、死亡?唯有愛!


《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1963年,剛剛21歲的霍金被確診患上了肌萎縮側索硬化症,醫生說,這種病會讓他的軀體越來越不聽使喚,只剩下心臟、肺和大腦還能運轉,最後連心肺功能也會喪失,醫生還說,霍金僅僅剩餘兩年的生命。

這個診斷,對霍金簡直是致命的打擊,他幾乎要放棄了學業。可是,霍金的第一任妻子,簡的出現,讓霍金的生命有了奇蹟。和簡的相愛,讓霍金重拾對生命的渴望,他頑強地克服了種種困難,進入劍橋大學岡維爾和凱厄斯學院任研究員。最後做出了卓越的科學研究。

愛,是人類最崇高的情感,沒有之一。

因為有愛的陪伴,我們可以戰勝困難,戰勝疫情,重拾對生活的勇氣。因為有愛的陪伴,人們才可以不懼生死相離,抵達彼岸。

《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三、讓愛的人有尊嚴地離去,讓愛活在心裡

如果生命的最後已經失去了尊嚴,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她自己了,那麼是否還要苟延殘喘呢?

美丘和太一做了一個約定,如果有一天,犯病後的她,喪失了行動、喪失了語言、甚至要喪失掉意識時,希望太一親自幫助她解脫。

可是,面對自己心愛之人雖已經無意識、卻還有生命跡象的身體,我們能下得去手嗎?看著心愛的人躺在病床上受盡苦難,我們又該不該下手呢?


《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去年,瓊瑤希望支持丈夫平鑫濤安樂死的事情,就引來了平鑫濤的前妻和兒子的罵戰,更是在網絡上轟動一時。 其實瓊瑤並不僅僅是想讓平鑫濤“安樂死”,她自己也支持“安樂死”。她曾對兒子、兒媳說:“萬一我失智失能了,幫我‘尊嚴死’就是你們的責任!”

試想,如果愛人已經沒有生命自主意識了,那麼TA作為一個生命的尊嚴,又在哪裡呢?與其在一堆醫療器械中,以一副軀體的形式痛苦地活著,毫無尊嚴,是否讓TA體面地離開,更好呢?

太一最終選擇了成全美丘的尊嚴,遵守了約定。但是,他把美丘的名字紋在了心口,美丘永遠活在他的心裡。這樣的愛,更是永恆吧。


《美丘》:那個女孩走了,可是我記得她用力活著的樣子!


美丘說, 時間不存在永遠,我們都像點燃的導火索一樣活著。就算這麼極普通的一天也是租借來的,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有人來把這借來的時間統統收繳回去。

所以,“勇敢地愛,絢爛地活”,這是美丘的生命態度。正如法國哲學家、作家加繆所說過的,對未來最大的慷慨,是把一切獻給現在。

就像這場從天而降的世界流行性疫情,讓所有人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性和不確定性。我們是不是更應該像美丘一樣,在餘生的每一天,都用盡全力活出真我?

感謝石田衣良的《美丘》,教會我們勇敢去愛,用力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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