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
冷少霆的話,頓時讓他身邊的郝姓青年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就是出身公安廳,看著一步步逼近冷少霆的蕭逸,他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擋在蕭逸跟前,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已經犯法了你知道嗎?”
聞言,蕭逸抬頭看了郝姓青年一眼,眉頭微微一挑,淡淡地說道:“滾開!”
“你……”
郝姓青年渾身微顫,僅僅兩個字,他只覺得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來自地獄的兇獸一般,尤其是蕭逸的眼神。
無情!
他見過不少殺人犯,死刑犯,更見過不少殺人不眨眼的變態,但從來沒有人擁有這種眼神。
這是一種視生命為草芥的眼神,似乎他再攔路,就很可能被青年抹殺一般。
重壓之下,郝姓青年讓步了,這並非他心中所想,但他怕了。
蕭逸先前重創幾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連曾經刀口子舔血的僱傭兵都攔不住,他又憑什麼擋路呢?
就憑自己的身份嗎?
冷少霆身份夠高吧?青年不是照樣抽了他一巴掌。
這是一個十足的瘋子,惹不得!
儘管讓步,郝姓青年仍舊撥打了電話,這種事情,唯有向父親求救才妥,他自己處理不了。
“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冷少霆捂著臉,驚恐地看著蕭逸臨近的身影,恐懼地向後爬著,他是真的怕了。
平日裡橫行霸道,就算有人反抗,但五位保鏢出手,反抗之人便會手到擒來。
可今天,一向引以為傲的五人竟然連青年的一招都接不住就被廢掉,這詭異的手段不僅僅擊潰了冷少霆的庇護網,更是擊潰了冷少霆的心神。
“菲琳,菲琳救我!我若是出事,你葉家的資金可就斷了!”
倏地,倉皇的冷少霆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葉菲琳,頓時如數珍寶般地乞求道。
“那個,要不算了吧?”
在冷少霆的求救聲中,葉菲琳終於從震驚中甦醒,她目光驚駭地看著蕭逸的背影,輕聲說道。
“噠!”
原本挪動腳步的蕭逸在聽到葉菲琳的話後,他停住了腳步,只見他轉身看了葉菲琳一眼,“你確定嗎?這廝心氣狠厲,睚眥必報,絕不是甘願伏誅之輩!今日放過他,明日又來報復該當如何?”
蕭逸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葉菲琳,同樣也會因為葉菲琳的一番話住手。
“恩!我確定!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葉家需要冷家的十億資金,我不想讓爸爸流露街頭。”
葉菲琳貝齒緊咬,她又何嘗不知蕭逸這一切都是為了誰,有一個男人能為自己遮風擋雨,阻擋一切,她很感動。
哪怕這個人在昨晚還奪走了自己的初夜,但他卻做到了身為男人的責任,至少,在葉菲琳看來,蕭逸的所作所為,已完全能稱之為真正的男人!
但,她只能將這份感動藏在心裡,葉家需要她,她父親也需要她,她必須為葉家做出犧牲,哪怕心不甘,情不願。
“哈哈……好!”
蕭逸怔了怔,看著葉菲琳那欲哭無淚的神情,他當即哈哈大笑,隨即深深地看了葉菲琳一眼,道:“好一個‘你的事,不需要我管!’這可是你說的,記清楚了!”
說完,蕭逸看也不看身後的冷少霆一眼,邁步朝廳外走去。
在蕭逸經過葉菲琳身邊時,後者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冷意,那是一種對待陌生人的冷漠。
呼……
隨著蕭逸的離開,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濁氣,不少人恐懼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保鏢,又看了看冷少霆,紛紛告辭離開。
冷少霆今晚吃了這麼大的虧,絕不會忍下去,至於如何收拾那神秘的俊美青年,就不是他們能想到的了。
“葉菲琳是吧?你的眼光很好,可惜,不懂得珍惜!”
葉菲琳從蕭逸離開就一直僵硬地站在原地,待得一道嘲弄般的笑聲傳來時,她才終是反應過來。
這是一個女人,赫然是先前和蕭逸打得熱火朝天的女人。
女人只在她身邊逗留了片刻,留下了一番嘲弄之言便匆匆離開,甚至沒有和倒在地上的冷少霆打招呼。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為什麼要讓我生在豪門?又為什麼要讓我遇到他!”
葉菲琳面色委屈地看著洛雅妃離去的背影,緊咬嘴唇,彷彿要咬出血來一般。
“給我動用冷家所有的關係網,給我查這個人的底細!”
冷少霆被扶了起來,他目光死死地盯著大廳的房門,那是蕭逸出去的地方,他雙目血紅,一抹怨毒之色自眼角閃過,狠厲地說道。
……
“凡人啊!終究是畏首畏尾啊!”
出了會所,看著四周霓虹,蕭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以他過去的性子,對於冷少霆這種螻蟻,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丟個掌心雷過去,將其轟得渣都不剩。
但蛻變為凡人後,他發覺自身似乎多出了一種名為人性的性格,這種性格,令他變得優柔寡斷,但也讓他變成了一個有血有人的人。
這種人性乃是雙刃劍,好處在於能讓蕭逸體會到凡人的人情冷暖,壞處則是會令他那不受天地變幻影響的道心不再堅不可摧。
就在剛才葉菲琳說出不需要他管時,蕭逸竟是湧出一股從未出現過的憤懣怒火,這股怒火不是衝著冷少霆,而是源自葉菲琳。
吃醋?
一個繼承凡人蕭逸的詞眼頓時浮現在蕭逸的腦海中,剛才那種感覺,似乎和凡人蕭逸理解的吃醋大相徑庭。
“想不到,我堂堂東方神帝蕭逸也有為女人吃醋的一天!這種感覺,真是,賤啊!”
蕭逸自嘲地搖了搖頭,就欲邁步離開,倏地,一股幽香襲來,不用回頭他便已知道來人的身份。
“小妞,莫不是看上我了?想和我去探討人生?”
轉身,蕭逸的臉上已浮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來人凹凸有致的身段,嘴裡唸唸有詞地說道。
“雅妃有一事不明,不知先生能否賜教?”
能擁有這股幽香的人,至少在大廳內僅有一人,那便是連冷少霆都忌憚有加的洛雅妃。
從蕭逸出手到離開,洛雅妃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未曾從蕭逸身上挪開,青年的出手,很像書上曾記載的某種古老的手法,是以,好奇之下,她追了出來。
“哦?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