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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阿航a
“于是”,是那段奇妙旅程的一段小小的插曲,虽然只有短短几天时间,但令人回想时,却仍满怀微笑。
如果说,相遇是一种偶然,相识也是一种偶然,但相爱却可能是一场必然。
人生的际遇如此偶然,但偶然中我们却依稀看得见,那恍如必然的结果。
有人来了又去,有人去了又来。“于是”自然而然地离去。毕业时忽然不见了的同学,6月底的一天晚上,却突然间,在傍晚的某个时刻——并没有事先说好的——不约而同地一起出现,回到了学校。
找到工作的,没找到工作的,同学们见了面,闲聊着,不由得高兴起来,邀约着晚上好好喝一场。
我自告奋勇到管院门口的小吃摊买来花生、卤料,江同学和我一起,在河边小食杂店扛了一箱28元的榕城啤酒,兴致冲冲地扛回宿舍。
我们几个人围着宿舍仅有的一张凉席坐成一圈,每个人拿起塑料杯一圈圈的碰着,就这样喝起来,谈着工作,谈着理想和现实,青春激昂。
“打算怎么样?”江同学侧过脸问我到。
“先给自己一段时间,再看看。”我说。
“现在工作也不是难找,挑个合适的。”杨同学不紧不慢地说。
“那个什么鬼公司,试用期一个月才1500元,转正也才2000出头。”坐在对面的吴同学嘟囔着,“不是觉得前景还好,就换个公司。”
“一进公司,我分配到柜台部,从基层开始干起。”
坐在旁边的张同学安静地说到。他现在进了新华都工作。这是福州新发展起来的一家大型的购物广场。
听说,彼时进入零售行业巨头如沃尔玛等购物广场的同学还是很多。
虽然,同学们对手头的工作都不觉理想,但只要一谈起,还是滔滔不绝,以后的路,现在正开始一步步往前。
“干了!”倒满了手中的塑料杯,同学们一起高高举起,“为明天干杯!”
……………………
已经九点钟,转眼我再看表时发觉已经十点了。林同学倒在凉席上睡着。其他同学也不胜酒力,醉意朦胧。12瓶一箱的榕城啤酒竟喝倒了六个人。凉席上,东倒西歪的六个人,各自醉了,酣然睡去。
半夜陆续有同学醒来,带着茫茫醉意悄悄开门离去。我朦胧中听着门开了又关闭的声音。一会,睡意袭来,我再次沉沉睡去。
早晨醒来,明媚的阳光从窗台照入,宿舍里已只有我一个人。6月底的福州,酷热难耐。我到学生街,在满街的地摊前,和熟悉的摊主们还着价,几块钱淘来了一个小小的风扇。放在桌前,小风扇“呼呼”地吹出阵阵凉爽的微风,才略略带走夏天的暑气。
这个不经意的下午,百无聊赖的我打开电视,连续更换了几个频道,一曲动人的旋律让我停下了转动。
“遥望”的片头曲响起,一群骑着单车的少男少女们从绿树成荫的道路中闪出,在美丽的校园中自由自在地游荡。我被这旋律深深吸引。
我坐下静静观看,剧中的情节,竟如同我心中校园爱情最美的样子深深地吸引了我。
美丽文静的文慧,阳光帅气的杨峥,追求完美的乐言,前卫浪漫的小艾。
梦想中的校园生活,美丽、刻骨铭心的爱情,拼搏、激扬与奋斗的青春,《将爱情进行到底》,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在这个恰巧的时间里,将四年的青春和大学生活,如电视情节般,一一在眼前重新演绎浮现。杨铮,文慧,乐言,小艾,纯洁真挚浪漫的爱情,让我不知不觉完完全全沉浸其中。
就像当坐在车上的乐言看着车下放着烟花的小艾时,我心里不禁生出一种悸动。这是我正在期待的爱情吗?应该是的,因为我的心在那时竟毫无缘由的悸动。
这像极我理想中的校园爱情,让我深深感动,也无比向往。可惜,此时,我却已然大学毕业,那样的爱情,已无处可觅。想到此,我有点黯然神伤。
然而,奇妙的是,当你孤独的时候,幸运有时候就会突如其来,如天上掉馅饼般降临。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夜晚,和以往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两样,谁都不会想到,我们会相遇。那晚,我照例走过马路,街上的灯火明亮,夜晚的风也轻轻柔柔飘来,令人迷醉。
我一如往常来到网吧,照例坐到原来的位置上,登上qq。
已经习惯了没有“于是”的问候的我,和qq上的同学例行问候着,偶尔闲聊几句。
我在qq上随意查找着同城的人。一个粉红色长发、鬓角带朵小花的女孩头像在qq上对我招手,头像微微闪动,我点了点头像,是同城的名叫“叶子”的女孩,我简单回了一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们随意地聊着聊着,寻找着共同的话题。
接连几个晚上,都能在网上遇见叶子,我和叶子就这样闲聊着。
“我们见面吧”,叶子说到。
“好”,我说。
恩,就这么再见一次网友,反正空闲的时间正多着了。
有时,一次遇见,就是一段奇妙旅程的开始。
初次见到叶子,是在学校北门,东一女生宿舍楼前。那晚,我穿了一双黑灰相间的运动鞋,一条浅蓝磨得发白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紧身T恤,肌肉和体重还是有点增长,怎么说健身房里一个多小时的锻炼并没有白费。
初次见面,叶子仰着脸,一双灵气闪动迷人的眼睛看着我,银铃般的笑声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
带着叶子和她的闺蜜在夜晚微亮的校园闲游,从东一沿着林荫大道,边走边聊,如网上一样,竟像是熟识许久,没有一丝顾虑防备和陌生,可以为一个共同的话题,尽情地聊,开怀地笑,无拘无束自然而然。
叶子和闺蜜第一次来我们学校,我走在前头,热情地向她们介绍着学校的情况。叶子和闺蜜在旁边跟着,边听边点头微笑。我们在夜晚的林荫大道前行。
两旁昏暗的路灯把大道连成一条长长的时光隧道,“这是我来这所大学,唯一能体验到我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是走在这条大道上”,我和她们说到,“长长的,无止境地从眼前延伸开去,看不到尽头。白天的时候更有这个感觉”。“前方这楼是什么?”叶子指着前方问。
“高高的是科学楼了,右手边是图书馆。”我回答到。
“嗯。”
“就这栋最高了,可惜记得的却是不好的事。”话一出口,我不禁有些后悔,怎么谈起这个话题了。
“什么不好的事呢?”叶子不明就里地追问道。
“说出来有点吓人。”
“嗯,不怕。”
“应该是大二刚开学的时候,一个听说是研究生的,由于压力太大从30几楼跳下,摔在了三楼的平台上,当场死了。”
“哇,是蛮吓人的啊。”
“嗯。生命这么可贵,不懂为什么竟有那么大的勇气跳下。”
“哎,是啊。”叶子皱起眉头感叹到。
在这个时候讲这件事情,好像不是件愉快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压力,什么样的生活和什么样的心理状态,才会造成这样的事故,着实想象不出。而且,科学楼印象中进入过一次,里面什么布局,怎么上到30楼却是无从想象。
我转开话题。我们沿路向右转过音乐厅右侧小路,径直走到了操场。风从操场吹过,天气还算凉爽。偶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从我们身边走过,轻声笑着,看起来是低年级的学弟学妹。路旁灯光微微落下,校园此时显得如此安静。
我们在操场停下,找到一处微风袭来的草地坐下,一同望着操场正中-那个在黑夜略略略略显出轮廓-的白色检阅台。我给她们讲关于操场军训的故事。
1996年9月刚进大学的时候,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第一次遇到这么烈日灼心的日子,竟是非常的不适应。说实话,我心里向往的是北方的寒冷飘雪,却是对闷热难耐的地方心有抵触。
刚开学有一个月的入学军训。“我和杰分到同一个班里,班长是一名名叫乌鸦的教官。”乌鸦教官长得黑,瘦,却十分精干,说话起来带着哑哑的声腔,骂人也是干脆利落,于是,“乌鸦”的名号不胫而走。
“看,乌鸦又来了。”杰轻轻动了一下正挺直站着队列的我。
我不由自主扭头一看。
“站好!还动!”转瞬传来乌鸦哑哑的怒吼。
“再动一个,全班罚站。”
如此严厉的“乌鸦”,罚哭了班里许多娇滴滴的女生。从此,全班规规矩矩,练得也足够刻苦。
所以,那一次操场阅兵中,我们班应该算名类前茅。被罚哭的女生也和“乌鸦”尽释前嫌,在离别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
里面还有个小插曲,综合考核中需要进行射击考试,应该是50米还是100米的那种,使用步枪卧姿射击。我在第一排,于是第一批开始。不巧,第一批都是好手。“乌鸦”报成绩时兴高采烈。第二批上去的就不行了。“全部补考”。乌鸦发怒了,“第一批上。”
补考的时候,“乌鸦”邪邪地笑着对其他教官说,“补考的都是好兵。”
讲罢“乌鸦”的趣闻,叶子和闺蜜娟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们饶有兴致的聊着。我看了一下手表,指针已指向九点,时间有着晚了,仍然聊得意犹未尽的我们在校园绕了一圈后回到北门,在门口轻轻道别。
“我可以打你电话吗?”
“嗯,可以的。”
“嗯,那好,等着我的电话吧,嘻。”
阿航a:77年生,2000年大学毕业。后知后觉,犹未为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