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段故事，咱就先從崑山開始說起。
崑山市，別名鹿城，是江蘇省直管縣級市，是“百戲之祖”崑曲的發源地，連續多年被評為全國百強縣、中國中小城市綜合實力百強市之首。
2018年，崑山市實現地區生產總值（GDP）3832.06億元。 2019年，崑山先後被評為2019年度全國綜合實力百強縣市、 2019年度全國綠色發展百強縣市、2019年度全國新型城鎮化質量百強縣市， 第二批國家農產品質量安全縣。2019全國營商環境百強縣。 2019年全國綜合經濟競爭力排名第一。2019年全國製造業百強縣（市）排名第一。
二十世紀末，也就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生意上的事，受朋友之約，常老闆去崑山。下午三四點鐘下火車，常老闆第一次到崑山，有點懵懵懂懂。好在也算是經常出門的人，在車站廣場轉了轉，和朋友李老闆通了個電話，李老闆交代讓他稍等一會。一會兒李老闆開個麵包車來接。車上還有他的業務夥伴，兩人好像都很忙。車子在城裡轉來轉去，跑了幾個門市部，總算忙好。車出了崑山城。向陸家鎮開去，路上李老闆說“去我的廠。”路上一片片的開闊地上豎起了很多廠房，有的在建，有的已開工。看到豎起的牌子有不少知名企業。車開進了他的服裝廠，一個小院，一間廠房有幾百個平方，裡面有三四十臺機子。幾十個工人正在忙碌。一棟小二樓樓下是倉庫食堂，樓上是宿舍辦公室。常在廠房和倉庫裡看了看樣品。和老闆談妥了交易。天色暗了下來，在辦公室裡李老闆和常隨便聊著。
這時來了一男一女，李老闆熱情地招呼著他們，這男女嘻嘻哈哈的和李老闆寒暄著，又不停的互相曖昧著。李老闆給常悄悄地使了個眼色。又招呼了兩個男女。然後開車去了一個飯店，酒桌上李老闆跟常說男的是他朋友有業務關係，這是一對狗男女。常笑笑：“哼哼，我早看出來了！”一會老闆娘來了，酒桌上老闆娘不多話，常給她敬酒她只是笑笑，點點頭。看出來是個賢妻良母。李老闆說；“這是我沿江市來的好朋友，我大哥。你敬他一杯。”“沒事，沒事，來我們一起喝。”老闆娘常也認識。那對狗男女嘻哈著，幾杯酒下肚更加放肆起來。吃完飯李老闆送走搖搖晃晃已經抱在一起的狗男女，“常老闆，我們去城裡住。”“行啊，你安排吧。”和老闆娘招呼了一聲。兩人坐上了出租車，出了陸家鎮。路上黑乎乎的，只有來往的車輛射出的燈光。和遠處廠房的燈光在閃爍。
路上沒有多少車，車開起來挺快。遠處在燈光的照射中，有兩個黑影在招手。司機停了下來，問李老闆：“有人搭車合乘可以嗎？。”李老闆和司機商量了一下價格同意了。車上上來了一男一女，女的二十歲左右，似乎有些羞澀，男的是個面色有些黝黑的中年漢子。女孩坐在了常的旁邊，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味道直衝鼻子。男的一雙粗手摸索著往女孩腿上摸去，順勢抓住了女孩的小手。女孩掙扎了一下，最終和男人的手抓在了一起。男人的頭湊近女孩低聲說著什麼，一股酒氣飄過來，女孩微微讓著男人，劣質的香水和酒味混合出奇怪的味道。接近崑山，男女下了車，男人拉著女孩的手，女孩面無表情地依偎在男人身上。。。。。。
車子停在了一棟錯落有致的樓房前。翔峰閣賓館。有點味道，像北方的四合院，像南方的私家園林。老闆是李老闆的朋友，寒暄了幾句，又把常介紹認識.然後開好房間，老闆送兩人進去，說起話來挺橫：“我這是翔峰閣，前面是大路，後面是山峰，你在這裡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玩怎麼玩，沒事，有什麼事我負責，有事我都能給你擺平。”我想我還有什麼事要你擺平呢？我又不幹什麼壞事。常心裡嘀咕著。進了房間，和李老闆躺在床上東一句西一句，天南海北古今中外的瞎聊著。談話似乎談不下去，李老闆不停地在接電話，“我們出去玩玩去啊，有人喊我去玩。”“我跑了一天路有些累了，想歇歇。算了吧，明天我還要趕早”電話不停再響，一直有人再約他。常開玩笑的跟李老闆說，"李老闆你人緣不錯嘛？”李老闆笑笑。
李老闆又說話了“走，我們出去玩會兒，他們還在叫我去呢。”常看了一下時間九點了。“去哪裡”“百樂門，我幾個朋友非要喊我去。”怎麼辦呢，盛情難卻去就去吧。出了賓館打了個車。車子左拐右行往市中心駛去，一路上燈火通明，霓虹閃耀。
李老闆原是生活在崑山的一農民，改革開放，激發了農民掙錢的動力。李老闆出道，先是崑山開舞廳，後在上海批發服裝，然後又到崑山開廠。李老闆爽氣，大方。說起話來牛x.。雖然有時候說的話有點誇張，但在崑山也是混的轉的人，不然哪裡能接到那麼多出口的單子。李老闆是個好色之人。一講起女人那是滔滔不絕。雖然其貌不揚身邊總是不乏漂亮女人。常常讓他的朋友羨慕不已直咽口水。百樂門舞廳說起來也是他開的。說起那段經歷李老闆眉飛色舞，李老闆炫耀著那時候的感覺。好像還在回味著什麼？“沒開苞的小姑娘我一邊腿上坐一個隨便我要那個。”“嘿嘿”常笑了一下，可能吧，有點誇張了吧。後來到上海做服裝批發，把舞廳讓給他姐姐了。
汽車左拐右轉，在一棟樓前停下，門前不熱鬧，路上人也不多。如果不是門頭上有幾個閃亮的《百樂門》霓虹燈，真看不出是個幹什麼的地方。進了大門一個人看著大門，李老闆點了一下頭。一行人就上了樓去。裡面黑洞洞的，眼睛一時適應不了。輕緩的舞曲，抱在一起的男女，空氣中充斥著曖昧。。。。。。摸黑找了凳子坐下。李老闆的朋友和他寒暄著，李老闆笑笑：“常老闆給你找個小姐？”常很少進這種場所，也真沒什麼興趣。“算了吧。”“幹嗎？找一個，找一個。”李老闆好像還有點生氣的樣子。轉身閃到一邊去了。一會兒，領了一個姑娘過來。“來這個老闆。”女孩怯生生的走過來。隔著常有段距離坐下。雖然沒什麼興趣，但畢竟這是有人第一次幫著找小姐，第一次有個陌生的女孩坐在你的旁邊，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近這傳說中的赤裸裸的交易。常的腦子似乎有些不清醒，一股熱流直往上衝。李老闆嗯了一聲，拉起小女孩往常身邊推了一下，女孩緊緊挨著常坐下。常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但不敢去看她一眼。她也默默的坐在那裡，不知是剛出道有些青澀？還是裝的？李老闆的朋友拉著他們進了包間。這時，常才看清了女孩的長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