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武漢平安回來那天 老公撕了她的“訣別”信

她從武漢平安回來那天 老公撕了她的“訣別”信 汶川姑娘援鄂的感人故事


年末歲初,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打破了人們平靜的生活。武漢危急,八方支援,四川1463位醫務人員緊急馳援武漢,74個日夜,他們留下了太多感人的故事……

我年輕,我單身,我是汶川人。

在四川省第三批援助湖北醫療隊126位隊員中,有一位特殊的“95後”小姑娘——佘沙。

因為我和其他護士不一樣,我是汶川人呀。”這是四川省第四人民醫護師佘沙,在得知醫院即將組織醫療隊前往武漢後,主動請戰時所說。

24歲的佘沙是四川汶川人,2008年汶川發生“5·12”特大地震時,她正上著小學五年級。當時年幼的她,眼看家鄉受到重創,房屋倒塌,道路阻斷,四處皆是無家可歸的人。地震後的第二天,她看到解放軍戰士徒步穿過危險的道路,在廢墟之中搜救被困群眾,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穿梭在人群中救死扶傷。後來,她還看到全國各地同胞都施以援手,幫助她們重建家園。從那時起,她便將這份恩情,牢記在心。

“我要從醫,回報國家。”懷著這份理想,佘沙在2012年進入四川省衛生學校(2014年更名為四川護理職業學院)就讀。畢業後,她如願來到四川省第四人民醫院工作。

當醫院發佈組織醫療隊支援武漢的通知後,佘沙立刻報名請戰,為了能被選上,她向醫院列舉了三點自己要去的理由。“第一,從全院護士來看,我年齡小,如果不幸被感染了,恢復時間會比年長的護士老師快。第二,我沒有談戀愛,也沒有結婚。第三,身為汶川人,我得到過很多的社會幫助,如果我有機會能夠去前線出自己的一點力,我一定義無反顧。”

“哥哥,你不要給他們說哇。”當哥哥知道自己要去武漢後,佘沙立刻叮囑他不要跟父母講,因為她知道,父母肯定不願意自己去。雖然家人都十分擔心自己,但佘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是我報恩的時候了。”

請戰成功,如願前往武漢後,佘沙被分配到負責院感與後勤的工作,每天要做好所有出入病區醫護人員的防護工作。“每天早上6點多起床,一直要忙到下午。”佘沙回憶說,儘管如此,她依舊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多。“我想利用自己所學,儘可能幫助更多的病人。”工作中的佘沙多次向上級提出申請,希望能到更前線。

她再三請戰上前線的行為,打動了身邊所有人。最終,佘沙如願進入到武漢大學人民醫院危重症病房進行工作。穿上厚厚的防護服,小心翼翼地幫助病患翻身,佘沙表示,照顧病患,自己只能算“新手”。但疫情當前,病人和同事都需要自己,自己必須盡全力,做好這份工作。

從2月2日到3月31日,佘沙在武漢奮戰了59個晝夜,那個曾經在地震中得到幫助的小女孩,如今已經成為幫助他人的白衣天使。她讓人們相信,世間所有善舉,終有回報。

如果我沒回來,再打開這封信。

2月2日早上6點多,郭科蓉寫下最後一個字後,將信小心折好,悄悄放在了老公的枕頭下。幾個小時後,身為四川省骨科醫院護師的她就要跟隨四川省第三批援助湖北醫療隊,乘上前往武漢的飛機。

回憶起這份“訣別”信,郭科蓉告訴記者,因為她真的擔心再也見不到家人,所以就寫了很多很多話留給他們,其中有這樣一段寫給老公的話:“如果我不能陪伴你下半輩子,請一定找一個比我更疼你、更愛你的人,但我不希望你再找護士、警察這類的人,希望你找一個朝九晚五工作上班的人,你們能夠每天都在一起,不用那麼辛苦,不用經常陪她熬夜……”

到機場後,郭科蓉撥通老公鄧秋豐的電話:“枕頭下有一封信,如果我回不去的話,你就打開它,如果我能平安回來,我們就一起把信扔掉,好不好。”聽到我說這話,老公在電話那頭“哇”的一下就哭了,我也沒忍住淚水,最後兩人都哭了,郭科蓉回憶道。

到達武漢後,郭科蓉收起思念,即刻投身到緊張危險的抗疫救治一線中。“一個人要分擔好幾種角色,既是護士,又是家人,又要當心理醫生。”郭科蓉告訴記者,由於新冠肺炎患者的特殊性,家屬是不能來照顧患者的,這就使得護士不得不承擔更多的工作。因為工作壓力大,身邊不少同事到第二個月開始失眠、想家。

“我也擔心,害怕真的回不去。”回憶起前段時間的經歷,郭科蓉的言語中仍有一絲緊張感。每天工作完成後,為緩解心理壓力,郭科蓉會在房間裡練瑜伽,聽舒緩的音樂放鬆神經,也會與同事一起跳操、散步,晚上還會跟家人視頻通話。她表示,看到家人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身上便會重新充滿力量。“父母和老公都很但心自己,但他們一直相信我能圓滿完成支援任務,平安回家。”

後來,郭科蓉和她的隊友們逐漸克服心理壓力。將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到照顧病患的工作中。患者王阿姨,是郭科蓉小隊負責的病人,從入院時的病情危重,到成功康復,她深深地感激著救治、照顧自己的醫務人員。“謝謝郭科蓉,謝謝所有四川來湖北的醫生、護士,是你們救了我。”郭科蓉說,雖然工作辛苦,但每每看到患者期盼的眼神,聽到他們說出感謝的話,自己就堅定信念,想著一定要打贏這場仗。59個晝夜的不懈努力,郭科蓉所在的醫療隊圓滿完成支援任務,3月31日,郭科蓉跟隨四川省第三批援湖北醫療隊117人乘坐川航航班從武漢飛抵成都,平安歸來。

那天,在眾多迎接英雄的人群中,有一人十分特別,他一手捧著玫瑰,一手拿著一封信。鄧秋豐看著妻子緩緩走下飛機,快步走過去,張開雙臂,與妻子默契地來了個“隔空”擁抱。“老婆,你平安回來了,我把你留的信撕掉。”說完,鄧秋豐將信取出,有力而又迅速地將這封“訣別”信撕掉。近2個月的思念,在這一刻如決堤般湧出,兩人的眼眶早已盈滿淚水。

抗疫勝利,回家團圓,他們的愛情故事,在這一刻甜蜜續寫。

共援武漢,抗疫夫妻在醫院“偶遇”,“如果不是看到第五批隊員名單,我都不知道我老公也會來。”援鄂返川后正在酒店隔離的徐珊玲笑著回憶道。

徐珊玲是四川省腫瘤醫院重症醫學科醫生,2月2日,她帶領著四川省腫瘤醫院援湖北醫療隊出征武漢,正在路途中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從未對自己說起要去武漢的老公白浪,竟揹著自己悄悄報了名。

白浪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感染性疾病中心醫生,還曾參加過抗擊非典。儘管如此,看到白浪報名參加,徐珊玲還是忍不住地擔心。“他身體沒有我好,還曾患過哮喘,要是感染了,情況會更嚴重。”心裡擔憂,可徐珊玲卻並沒有阻止白浪,因為她知道,醫療隊每多一個人,人們打贏這場“戰鬥”的機會就越大。

“5號的時候,一共才15個病人,第二天就增加到38個。”剛去時,不光是醫療物資缺乏,還要克服對病毒的恐懼,徐珊玲感嘆道。她清楚記得,在一次查房時,患者突然拉住她,“徐老師,我想活下來!”躺在徐珊玲面前病床上的這個病人,戴著無創呼吸機面罩,聲音微弱。徐珊玲說:“你放心,我們會治好你!”徐珊玲能理解患者的焦慮,但她明白,對於沒有特效藥治療的新冠肺炎,治療流程的每一步,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我們想盡一切辦法去挽救病人生命的時候,恐懼感就會逐漸消失。”為了盡最大程度的救治病人,徐珊玲針對病區所存在的問題,著手進行了病房改造和調整治療流程,並把患者按病情危重程度劃到特定病房,便於對危重症患者重點監護。同時,徐珊玲和病區同事到醫院設備科領回6個監護儀和2臺無創呼吸機,並連夜聯繫四川省腫瘤醫院籌集吸氧的設備物資。“2月7日吸氧的流量表到了,滿足了我們病區最基本的吸氧問題。”徐珊玲說。

2月7號,徐珊玲的丈夫白浪隨四川省第五批援助湖北醫療隊來到武漢。與徐珊玲一樣,他也立刻投身到緊張的救治工作中。兩人雖然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個病區,但由於病人多、工作忙,雙方都沒有主動提起要見對方一面。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完全是一場“偶遇”。“2月12日的早上,我坐車來到工作的醫院,在去病區的路上看到了一群跟自己身穿同樣工作服的人,裡面有我老公的同事。”想到白浪可能也在人群中,徐珊玲放緩了腳步。人群從她身邊走過,白浪的身影卻沒出現,“他難道不在嗎?又去了哪裡?”徐珊玲有些莫名地擔憂。人群漸稀,就在她要放棄搜尋的時候,白浪的身影出現了,他在隊伍末尾。他戴著口罩,但徐珊玲還是很輕易地認了出來,因為那個熟悉的眼神,也正望著自己。

“你還好嗎?”“還好,你呢?”簡單的兩句問候,將這段時間的思念與擔憂全都傾訴了出來。

看到兩人以這樣的方式在醫院相逢,一旁白浪的同事們都感到意外,便提議兩人一起拍照留戀。於是夫妻倆便站在一起,不約而同地做出了“必勝”的手勢,也許這不光是對抗疫必勝的信念,也是對雙方最好的祝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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