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才是女人最好的活法

文/姚瑾


大家好,今天为大家解读的书是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在书中,张爱玲这样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才是女人最好的活法

在主人公佟振保的生命里,白玫瑰是他圣洁的妻子孟烟鹂,红玫瑰是他最热烈的情妇王娇蕊。


正如陈奕迅歌中所唱到的那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两性关系似乎存在一种特定的定律。


当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就会关心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忘了她的灵魂。


男人能成为女人的依靠吗?其实无关于做白玫瑰还是红玫瑰,女人只有成为自己的背景墙,才能活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01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


人似乎都有一种共性,就是不经历一点挫折或者磨难得到的东西,会觉得它没有价值,自然也不会珍惜。


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佟振保出生微寒,他正途出身,出洋取得了学位,在一家老牌子的外商染织公司做到了很高的位置,生活在为自己创造的对的世界里。在婚前,他和三个女人有过交集。


第一个女人是巴黎的一个妓女。


回想起这段感情,他只记得自己在这个女人身上花了钱,却没能成为她的主人。每当回想起这一段时,他觉得自己特别的傻。而现在他是他世界里的主人。


在法国时,佟振保认识了一个叫玫瑰的姑娘,玫瑰是他的初恋。玫瑰比任何英国人还要英国化,在她的身上有一种潇洒的漠然,对于最要紧的事尤为潇洒尤为漠然,佟振保被玫瑰迷住了,他喜欢她的天真可爱,但又不确定她是否爱他。


回国前佟振保与玫瑰分手,当佟振保吻着玫瑰时,害怕失去振保的玫瑰,紧紧地贴着他,泪流满面。振保想不到矜持的玫瑰会爱自己爱到了这种程度,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硬下心把玫瑰送回了家。他为自己的克制感到欣喜。


王娇蕊是佟振保人生中的第三个女人。


在回上海后,因为家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佟振保便寄宿在了朋友王士洪家,因而结识了王士洪的妻子王娇蕊。在佟振保搬进士洪家不久,王士洪便去新加坡办事了。这也给佟振保和王娇蕊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才是女人最好的活法

婴孩的头脑与成熟夫人的美是最具诱惑性的联合,佟振保终究未能抵御住诱惑,和王娇蕊走到了一起。他还为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王娇蕊是一个任性的有夫之妇,她是自由的,我用不着对她负责任。


佟振保把这短暂的欢愉作为生活中的调味剂,而风流且热情的王娇蕊却沉沦在了爱情之中。她对佟振保说:“我正在想着,等他回来了,怎么样和他说。”


而佟振保却为了自己的颜面,当了逃兵。他对娇蕊说:“娇蕊,你要是爱我,就替我着想。我不能叫我的母亲伤心。她的看法和我们不同,但是我们要顾及她。发生了这样的事,社会上是绝不肯原谅我的。我们的爱只能是朋友的爱。以前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看等士洪回来了,你就说是跟他闹着玩的,不过是哄他早点回来,他肯相信的。”


在两性情感中,男人远比女人要理性,他们权衡利弊不懂得珍惜,而女人一旦爱上了,往往是飞蛾扑火的那一个,为爱痴迷。


02

乏味,是婚姻破裂的杀手


第一眼见到孟烟鹂,佟振保就觉得眼前这个温柔娴静、容貌姣好的女人是妻子的不二人选。


可在熟悉了孟烟鹂的身体后,在佟振保眼中,孟烟鹂俨然成了一个乏味的妇人。孟烟鹂不喜交际、言语寡淡、缺乏情趣。似一杯白开水的孟烟鹂,始终让佟振保提不起任何兴致。


每当孟烟鹂做错事时,佟振保便会当着女仆的面训斥她,在女佣面前丢脸丢惯的她,也不再好发号施令,只有在新来的仆人面前,她才可以享受几天当少奶奶的权威。


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才是女人最好的活法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佟振保叫她把露台的一对银包扎起来给弟弟笃保带去时,她手忙脚乱地又拿绳子,又拿报纸,最后却包得不成模样,被振保恨恨地夺了过来说:“人笨凡事难!”


而孟烟鹂脸上掠过婢妾般的神情后,自己笑着,又看笃保可笑了没有。


孟烟鹂是爱着佟振保的,她觉得佟振保是上天指派给她的男人,是她的天。


她常常会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等我问问振保吧。”“顶好带把伞,振保说待会儿要下雨的。”


每次有佟振保的朋友来时,她总是用心招待,和人家谈起振保:“振保吃亏就在这一点,实心眼待人,自己吃亏,现在这世道,好人做不得啊!”


这很容易让朋友们觉得自己将被划为忘恩负义的一群,于是振保的朋友们都不喜欢烟鹂,虽然她温和娴静,却因为不会说话,孤陋寡闻不被人待见。


纵然如此讨好,孟烟鹂却没有得到佟振保的一点尊重。她生活中唯一的调剂就是听无线电,这仅有的一点声音,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在家庭冷暴力下,孟烟鹂出轨了小裁缝。这让佟振保很是震惊,他开始放任自己公开嫖妓,甚至把妓女带到家里来。


而这时的孟烟鹂却变成了一个勇敢的小妇人,快三十岁的她好像突然间长大了,话也说得流利动听了。


她滔滔不绝地向人哭诉:“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呵,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一家老小全靠他一个人,他这样下去厂里的事情也要弄丢了……疯了心似的,要不就不会来,一回来就打人砸东西。这些年了,他不是这样的人呀!”


失败的婚姻让孟烟鹂开始觉醒,女人的归宿还是得依靠自己,当她不再逆来顺受,把生活重心放在自己身上后,孟烟鹂渐渐变成了一个勇敢、自尊自爱的小妇人。


其实婚姻就是这样,你有价值,你的付出才有价值。独立与自尊,永远是女人在世界立足的不二法则。


03

独立自主的女人,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在《红玫瑰和白玫瑰》中,有一个片段描写。


王娇蕊和佟振保在公交车上相遇。当振保看到娇蕊生活得很快乐时,他恨恨对娇蕊说:你碰到的无非是男人。”


娇蕊并不生气,侧过头去想了一想说:“是的,年纪轻,长得好看的时候,大约无论到社会上去做什么事,碰到的总是男人。可是到后来,除了男人之外总还有别的……”


这段话意蕴深藏,却直击要害。


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才是女人最好的活法

面对曾经的伤害,王娇蕊明白自己不过是佟振保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懂得一定更加努力活出自己最美的样子,而这不只是为了让他后悔。所以她告诉振保,是从你起,我才学会了怎样爱,认真爱,我只不过是往前闯,碰到什么就是什么。


人生很短,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生活中还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重要。比如欣赏自己,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成为更好的自己等等。


就像王娇蕊,她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开始学习做贤妻良母,开始尝试另一种生活,依照自己的本心生活,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而孟烟鹂的婚姻失败,是由于她在婚姻经营中太没有自我,她把佟振保当成自己生活的全部,没有给彼此留下喘息的机会。因为家庭琐事,她与婆婆置气,本性纯善的她,在岁月的磨砺中,渐渐活成了一个怨妇,只能借助无线电打发自己寂寞时光。


所幸的是在丈夫背叛后,孟烟鹂找到了丢失的自己,找到了自己需要走的道路。


其实不管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女人都要学会做自己。


就像情感作家李筱懿所说:女人这一生,所有人都是过客,只有自己才是故乡,真正豁达的女人,会像多数男人一样,把生活活成多项选择,少了一条腿依然能够站立,挺住了给做自己时间修复;而不是活成一道单选题,好像一把伞,只有一个主心骨,还得指望别人撑着,断了便散成一摊,再也撑不起来。


懂得做自己的女人,才能活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管他人把我们当成什么,当我们学会珍爱自己,变得自立、自信、自强时,就不会成为朱砂痣,也不会变成蚊子血,会像牡丹一样盛开自己最美丽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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