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鬼”「那年那事」

“淘氣鬼”「那年那事」

好一個春天的早晨!我漫步在圩埂眺望,只見遼闊的大地上一片鬱郁

蔥蔥。那嫩黃色的菜花,紫嫣嫣的花草,翠綠的麥苗,交織在一起,象是能工巧匠繪繡的地毯。不,又是一幅天然的水彩畫。微風送來陣陣清香,沁人肺腑,使人心曠神怡,精神振奮。朝霞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金,象那天幕上灑下的金光,熠熠生輝。

“淘氣鬼”「那年那事」

我漫不經心地走到了食品公司後院的豬庫邊。“哼哼唧唧”的生豬鬨鬧聲驚動了我,定睛一看,豬庫是幢背埂向塘口一字形建築,約有一米多高。這時,兩個繫著紅領巾的男孩正一手握著書卷,一手挨著屋簷抓著幾塊小瓦……。看樣子是去桑樹林裡早讀的,約莫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立刻磨過了一胖一瘦的兩張小臉。“呵,老相識啦……”

“淘氣鬼”「那年那事」


記得兩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早晨,我們第一次相遇。當時,胖臉男孩兩眼盯著什麼說:“打完了兩塊啦!再看你的。”他雖然搓揉著隱疼的手背,面部卻象一個“好漢”。

“看老子的!”那瘦臉男孩說完握起拳頭彎著腰,拉開了一個猛烈下擊的架式……。當我趕忙走近一看,“呀!”原來他倆是在用整瓦“練功夫”。轉眼看那豬庫的屋簷,已有三、四路瓦沒了,露出了五、六寸長的屋簷子。足見他們“練功”的成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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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簡直在胡鬧!這瓦是公家的。怎能破壞!”我瞪著雙眼,實在氣得慌。他倆都偏著小腦袋顯出滿不在乎的樣子,說: “這房家子又不是你家的,你說它姓啥?要你講什麼鳥東西!”說完又去屋簷下,準備拿瓦再打。我氣得吼起來:“你們是那家的!走,找你們大人去!”我抓住胖臉男孩的手就要走。突然,我右手腕象被鐵錘敲了一下,痛得“哎喲”一聲。一鬆手,他象條魚似地溜掉了。可我手腕立即鼓起了一個大紫包。一看地上飛來的一塊鵝卵石才恍然大悟,我是被瘦男孩飛來的“暗器”所傷。待要追去,那兩個小鬼早已無蹤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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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有好幾個早晨我來這裡“偵察”,卻一直未見他倆的影子,路上的碎瓦也鋪得更厚了。

又是狹路相逢。我火冒三丈,厲聲道:“小鬼,你還敢砸!”‘說著我就伸手去抓,心裡在告誡自己:這一下要抓緊,不能再讓溜了。

“叔叔好!”他倆一陣親親熱熱地叫了我一聲。正在恍惚時,他倆又舉手向我行了一個“少先隊禮”。大約怕我不分青紅皂白,又接著說:“這回我們不是砸瓦啦!這瓦是剛才那位農民叔叔挑菜過路時,不小心撞下來的。我們是把瓦片撿起來插上屋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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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誤會了孩子。想一想,我總是個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那對不起,我錯怪了你們。”我鼓足勇氣說。沒等我說完,他們齊聲說:“沒關係,叔叔!老師說,錯了就改,就是好孩子哩!”

說完,他倆歡天喜地地穿過樹林,向陽光大道奔去。我望著噴薄而出的紅日:好一個春天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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