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感覺納蘭性德的詩與倉央嘉措很像?

鍾愛索大


不一樣!一個是拉薩街頭最美的情郎,一個是冷暖自知的薄命兒。

我想,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納蘭容若,我講給你聽可好。

問世間情為何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初識納蘭,便識得了他的清歡和無奈,便識得了他的深情和柔弱,真是天上痴情種,不是人間富貴花。

閉上眼,你會想起誰,又愛著誰,還放不下誰?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讓我們帶著這些情愫,從納蘭容若的《飲水詞》聊起吧。

納蘭短暫而又絢麗一生中愛過三個女人,初戀、髮妻和紅顏。他是流落人間的風流種,還是命運摧殘的痴情郎?

在我看來,初戀是過去佛,髮妻是現在佛,紅顏是未來佛。過去是完成的現在,未來是現在的延伸;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的虛無縹緲。佛說,把握當下,佛又說,萬法皆空。

這像極了納蘭的三段感情,初戀表妹被選入宮中已成過去,紅顏沈宛的露水情緣根本留不住,髮妻盧氏的死亡其實早已讓納蘭萬法皆空,無法把握。

真是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事幾人知?

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納蘭的“初戀”。

昏鴉盡,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

納蘭與表妹雪梅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心愛的表妹被選入宮中,納蘭只能裝扮成僧人進宮偷偷看一眼,他的思念誰又能懂?一個人呆呆的彳亍在黃昏後,望著宮廷的方向凝神,心事皆化成灰燼。“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這便是懵懂的初戀,已成過去的初戀。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是納蘭的“髮妻”。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天公不作美,髮妻盧氏難產去世,納蘭始終不願相信妻子的離去,日日守在妻子的靈柩前,不忍將她入土,萬念俱灰,一切成空,悼亡之音也由此破空而起,成為《飲水詞》中拔地而起的高峰,後人不能超越,連他自己也再難超越。

可惜亡妻命薄,納蘭薄命。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納蘭的“紅顏”。

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辜負春心,獨自閒行獨自吟。

納蘭愛上沈宛這個紅顏,是把她當成了盧氏,或者說是盧氏的替代品,但是終究沈宛不是盧氏,他們的露水情緣也以沈宛的離去作為結尾,走之前,沈宛把所有的幽怨都留在了這裡,獨把盧氏的最後一點痕跡都帶了去。納蘭還有什麼呢?他什麼都沒有,他什麼都沒有。

過去佛已入宮門,未來佛已悄離去,現在佛已做了土。

人生若只如初見!


初讀納蘭容若《飲水詞》

庚子鼠年三月十四 丑時•微醺


吉祥07M


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到“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從“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到“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他們,一位是納蘭容若,一位是倉央嘉措,

一位是生於富貴門的翩翩公子,

一位是桀驁不馴的六世達賴 ;

一位是身處皇城卻生不由己心另有所往的詞人,

一位是遊走於布達拉宮與拉薩街頭的活佛;

他們,身份不同,地域不同,

卻在各自的孤寂的世界裡,

用他們最純淨的靈魂,

刻畫著同一片情深。

上天在給他們無限詩情的時候,

也同時給了他們難以承受的生離死別。

把愛當作信仰的兩個人,

用他們最真切的文字撫慰自己的心,

然後一步步走向孤寂。

如果可以,

他們願只做一個平凡的世人,

過最平靜的生活,和自己所愛的人。

但是他們不能選擇,

那個生命在慾望和權力中掙扎的時代,

他們心靈各自的那片淨土,

早已被世間煙塵盡數吞沒。


常常不是常常


倉央嘉措出生在信奉藏傳佛教寧瑪派紅教的家庭,14歲時被選定為五世達賴的“轉世靈童”,於拉薩布達拉宮舉行坐床典禮,成為六世達賴喇嘛。紅教教規並不禁止僧侶娶妻生子,而黃教則嚴禁僧侶接近女色,更不能結婚成家。

而倉央嘉措在入選達賴前,在家鄉有一位美貌聰明的意中人,他們終日相伴,耕作放牧,青梅竹馬,恩愛至深。倉央嘉措進入布達拉宮後,思戀著美麗的情人,他經常微服夜出,與情人相會,追求浪漫的愛情生活。

有一個下雪天,他的腳印出賣了他的行蹤,被鐵棒喇嘛用嚴刑處置了倉央嘉措的貼身喇嘛,還派人把他的情人處死,倉央嘉措從此生活上遭到禁錮,政治上受人擺佈,內心抑鬱,索性縱情聲色,表達他對自由與愛情的嚮往,也是對戒律和權謀的一種反叛。就像他那首著名的詩歌寫的:“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倉央嘉措作為一個六世達賴喇嘛,他最廣為人知的不是他的轉世經歷,而是他的情詩。倉央嘉措最著名的情詩有《那一天》、《瑪吉阿米》、《千里寒》、《這一眼叫永遠》、《問題與答案》

納蘭性德生於京師,自幼飽讀詩書,文武兼修,二十二歲成為進士,出身顯赫,家族與皇室沾親帶故。他被康熙留在身邊授三等侍衛,不久後晉升為一等侍衛,多次隨康熙出巡。還曾奉旨出使梭龍,考察沙俄侵邊情況。

納蘭與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盧氏成婚。康熙十六年(1677年)盧氏難產去世,納蘭的悼亡之音由此破空而起,成為《飲水詞》中拔地而起的高峰,後人不能超越,連他自己也再難超越。

(《飲水詞》)“夢江南 昏鴉盡,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菩薩蠻 蕭蕭幾葉風兼雨,離人偏識長更苦。欹枕數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

納蘭性德與倉央嘉措均是因為失去真愛而悲傷之際,由無限憂傷而暴發出來的寫作靈感,他們的共同特點都是將對摯愛無限的思念借情於詩詞之中,可以說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他們寫的詩詞有相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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