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沒打算離婚,這會兒大概還是你歸你,我歸我,各過各的吧。可見離婚也是緩和夫妻關係的手段之一。孟青懷著這荒謬的結論沉入夢鄉。
這一晚竟然睡得格外香甜。
分居半年以來,孟青雖然耳根清淨,晚上睡覺卻總有些不踏實,尤其在婁雨佳遇害以後,她時常做噩夢,老覺得有個鬼影在暗中跟著自己。這也是她軟下立場跟虞恪安搬回來的原因之一。
虞恪安早起床了,在廚房做早點。
“你怎麼不叫我一聲?我去扶你。”
孟青說:“我好多了,走平地問題不大,主要上下樓費點勁。”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早點已端上桌,米粥,麵包,煮雞蛋,牛奶和兩樣小菜。
“昨晚睡得怎麼樣?”
“十點多睡著的,中間一次都沒醒。我設的今天早上七點的鬧鈴,結果掙扎到七點五十分才爬起來。”
“電視裡最英勇的班長中彈後也就掙扎五分鐘,團長頂多十分鐘,你是什麼品種,居然能掙扎五十分鐘!”
孟青噗嗤被逗樂,坐下來說:“趕緊吃吧,一會兒上班別遲到了。”
“我想今天上午去找張文光。”
“會影響你工作麼?”
“沒事,我能安排得過來。”
虞恪安是不定時工作制,平時有不少空閒時間,雖說忙起來也會出差,但他控制得很好,一般兩三天也就回來了。
“我是戀家的男人。”他以前常這麼調侃自己。
“昨晚我仔細考慮過了,與其這麼被動等著,不如主動出擊,我不想等出了事再追悔莫及。”
孟青懵懂:“你……想幹什麼?”
虞恪安咬了一口麵包,嚼了幾下咽掉,清清嗓子方說:“我打算從婁雨佳的案子入手,先搞清楚究竟是誰殺了她,我有種直覺,殺她的人和襲擊你的人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
“可這是警察的事兒吧!現在連他們都沒查清楚,你覺得你能行?”
“我當然沒法保證,不過丘吉爾不是說過麼,信仰就是力量——不試試怎麼知道。”
事態似乎正朝著孟青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不論是神秘的襲擊者,還是眼前熱衷破案的虞恪安。
“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這麼......”她一時找不到形容詞,直到這會兒,她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小題大做。
“那個什麼人,說不定不是針對我,我們現在這樣,有點像驚弓之鳥……也許只是個無聊的小混混想惡作劇呢!”
虞恪安說:“如果真是混混,算你走運——但如果不是呢?”
孟青想起樹下默立不動的影子,一陣寒意爬上脊背,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啃一口麵包。
“孟青,我知道你怕麻煩,但有些事想躲未必躲得過去,不如積極面對它。”
孟青思慮良久,終於點頭:“好吧。”
畢竟虞恪安這麼做是為她的安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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