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優秀作文賞析及點評:忙趁東風放紙鳶

曾經,社會就“人工智能時代,教師是否會被機器人取代”進行過激烈討論。近日,因為疫情,教育部門要求大中小學都延遲開學,在“停課不停學”的號召下,各路網課紛紛上線,其中不乏名校與大咖。然而很快,無論老師、家長還是學生都叫苦連天。

作為中學生的你最有發言權,你認為課堂教學、網絡直播課程、自學,哪種學習方式更高效?

置身於三味書屋中的學子盼望著新式學堂,置身於鄉村的小孩渴求著走出大山,幾個月前的我們憧憬著校園外空氣的自由香甜。


不曾想到,“新式學堂”最終落成,那些似乎離我們很遙遠的“網絡直播”真的與我們一同步入了小康。在許多人被網課“折磨”得懷念教室時,我卻背過身去,暗自拋卻了回校的執念,珍惜起當下網絡課程的每一天。


個人屬性不同,決定其各有各獨特的、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有人喜歡坐在教室裡,關注學霸的舉動;有人喜歡孤燈獨守,保持自己的節奏。


於自覺性強的學生來說,老師是信息與自己之間的媒介,是海量信息的過濾器,是課下分享觀點的益友,面對面可以完成的,隔著屏幕同樣可以交流;於自覺性弱的學生來說,老師除了上述外還是“勸學”(一種戒尺),是自己答案是否正確的診斷器,他們需要眼神的交流,需要“鞭子”的抽打;於能力強、資源廣的學生來說,自學更靈活自由,老師在必要時才需請教。上課方式本無優劣之分,只有“適合”與“不適合”。


於我而言,自學或課堂都較網課遜色一些。


為什麼中學生的一節課是四十分鐘?教育心理學的一個重要觀點是“一般青少年的注意力持續集中只有10-30分鐘,成人注意力持續集中只有30-50分鐘”。在如人生一般不回頭的課堂教學上,我們難免只能記下隻言片字,這些零星地灑在記憶草坪上的碎片會大把地浪費你的時間去拾掇整理。


網課可以讓我們利用PPT與回放補全筆記,即需即補;而在學校中,你需要向老師請教或利用公共電腦,老師行蹤不定或電腦名花有主時,那條拼命想要走通的路就有可能永遠半途而廢下去;自學呢?作為普通人的我們也許應該明白“倖存者偏差”的道理,扎克伯格雖然輟學後自學成才成為了Facebook的首席執行官,但首先他從小就是個稀有的神童。


事實上,三種教學方式不單單隻意味著那短暫的課上四十分鐘,它們還帶來了整個“學習日”的學習方式的變化。“高效”與否自然也應作如是觀。何為“高效”?


短時間內會了一道題卻不能觸類旁通,這不是高效,因為既沒有完成得更多,也沒有完成得更高質;迅速地記憶一首詩歌但不通其意,就算快於他人也非高效,因為如此之質量遠不如精研細磨。當我提交了作業時,在家學習允許我立刻獲得答案與解析,及時解決疑難、整理錯題;而在班學習會讓所有作業在晚自習回到我的手中,當新作業與舊改錯“金風玉露一相逢”時,真是重如泰山、苦不堪言。當我有問題亟需請教時,手機上老師的微信會排成一列等著我,而在偌大的學校裡,我如何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與老師相遇?


從這個意義上看,教室中學習是“空間”意義上的,過期不候、過了這村沒這個店;而網絡學習兼有時空意義,同樣是一個“學習日”,卻可以有效利用時間與空間,如是,學習怎能不高效呢?


也許有人要說:“上課的注意力都不再集中了,學習還談什麼高效啊?”還是那句話,學習方法因人而異,學習效果因人而異。若自律能力強,則無論何時何地都會集中注意力,在他們手中,“高效”可以隨著時間延續下去,換來一週、一月、一年、乃至三年的效果,成為“長效”;若自律能力弱,無論你是身在教室,還是網絡一端,心早已遠飄萬里了——這棒子不能打錯地方。


《認知天性》中談到:“你知道得越多,就越有可能為新知建立聯繫。”使人“知道得多”是“高效”在數量上與質量上的表現。這一點上,網課之餘學習軟件的便捷使用就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比如,在接觸“銜蘆鴻”時,假如我們置身學校,那麼短時間內得不到查詢平臺,“銜蘆鴻”終究是“銜著蘆草的大雁”。


只有在課下及時瀏覽相關網頁,我們才能知道鴻雁銜蘆是為了自衛,並得到“夫雁順風一愛氣力,銜蘆而翔,以備矰戈”之釋。自學雖也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其所見所聞皆雜亂無章,無所指、無所規劃,閱卷海量而收益甚小。


所以,相比課堂教程,網課更加自由,相比自學,網課更加有法度,它介於保守與激進之間。課堂、自學、網課三種方式恰如夜色中系在岸邊的船、洋流中跌宕盤旋的落花、東風中線頭那段飄飛的紙鳶,竊以為較高等的方式應如後者——有所維繫又追求開放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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