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魯迅歸來,閏土已不再少年!

大家都讀過《少年閏土》這篇文章,它節選自魯迅先生的短篇小說《故鄉》。

這時候,我的腦裡忽然閃出一幅神異的圖畫來: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這便是閏土。

當魯迅歸來,閏土已不再少年!

《故鄉》創作於1921年1月,描寫了魯迅先生1919年12月初回到故鄉紹興,打算接母親及家屬到北京居住,看到故鄉悽慘和悲涼的生活場景時,心情無比沉重。破舊不堪的故鄉和貧困潦倒的農民生活讓魯迅百感交集。小說通過著重描寫閏土和“豆腐西施”楊二嫂的故事來反映當時農村人民生活的真實寫照和疾苦。深刻反映了當時廣大人民群眾在封建主義社會的嚴重侵蝕下,思想上和精神上收到了極大的束縛,造成了勞動人民人性的扭曲,人們之間心靈上的隔閡和社會層面的冷漠。

當魯迅歸來,閏土已不再少年!

“還有閏土,他每到我家來時,總問起你,很想見你一回面。我已經將你到家的大約日期通知他,他也許就要來了。”

時隔三十年,當母親再次提起閏土時,魯迅的記憶裡滿是閏土年少時的模樣。閏土的父親是魯迅家裡請的“忙月(一個工種)”,所以年少時的魯迅才得以認識閏土,那時的閏土會捕鳥、會刺猹、會撿貝殼...帶給只能望著“四角天空”的兒時的魯迅無限的歡樂和憧憬。

當魯迅歸來,閏土已不再少年!

可惜正月過去了,閏土須回家裡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廚房裡,哭著不肯出門,但終於被他父親帶走了。他後來還託他的父親帶給我一包貝殼和幾支很好看的鳥毛,我也曾送他一兩次東西,但從此沒有再見面。

雖然閏土在魯迅家裡只待了一個月,但這對於當時“小少爺”的魯迅來說卻已經是彌足珍貴的兒時友誼。

當魯迅歸來,閏土已不再少年!

一日是天氣很冷的午後,我吃過午飯,坐著喝茶,覺得外面有人進來了,便回頭去看。我看時,不由的非常出驚,慌忙站起身,迎著走去。

這來的便是閏土。雖然我一見便知道是閏土,但又不是我這記憶上的閏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眼睛也像他父親一樣,周圍都腫得通紅,這我知道,在海邊種地的人,終日吹著海風,大抵是這樣的。他頭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手裡提著一個紙包和一支長煙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

當魯迅歸來,閏土已不再少年!

當再次看到閏土時,魯迅非常高興,但閏土似乎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帶著自己的第五個孩子水生來的,生活的貧困和艱難已將閏土本來的面目所遮蓋,展現給魯迅的已經是一個歷經無數風吹日曬和生活磨難的老農形象。閏土的家境非常難,生了六個孩子,孩子們吃不飽,生活不太平,到處都要花錢,收成又不好...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

“老爺!……”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說不出話。

當魯迅歸來,閏土已不再少年!

他叫魯迅“老爺”,並讓兒子水生給魯迅磕頭,恭敬的態度讓魯迅感到非常可悲,許多兒時的話到嘴邊卻讓這層屏障硬生生的擋了回去。

臨走時,將搬不走的木質物件,送給了閏土自己挑選,閏土用船隻載走。由於忙於告別,再沒有與閏土談天的工夫。再離開的路上,魯迅又想起了年少時的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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