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給我發來一些圖片,出書用。裡面有一些是關於銀川這座城的。疫情前的銀川,在季正的鏡頭裡像萬花筒般迷絢。銀川,還會回到季正照片裡的以前,嗎?網上搜到銀川這座城的更早,老照片裡的銀川,時間停滯,回到銀川的以前。照片裡的他們,那個坐在媽媽騎著單車前槓的小女孩,酒吧裡的優雅女孩,中醫診所前的老中醫……時光不能回到以前,但是有影像卻可以回溯。
而我在銀川這座城,看著這些照片,想問:照片裡的你們,去哪兒了?
而我的電腦文件夾裡,還有曾經寫過的2004年3月的銀川……
或者銀川
2004-03-03 23:40 星期三
走過這個城市,其實,是穿行在這個城市。
南門廣場,民工們聚集著,交談、發呆、看報。偶爾有人照相,在這個和天安門一樣的城樓下襬正姿勢,憨憨地笑著,女孩子則有些羞澀,紅撲撲的臉被陽光染的更紅,兩隻手不停地捏著衣服下襬。
面無表情的人是這個城市裡最常見的,他們,其中也有我。
擦鞋的女人們還是一聲聲地招攬著顧客,有很多鞋從她們的眼前匆匆走過。
路邊,也有女人濃妝豔抹的站著。不過我看不出來,一位報社的同行告訴我的。30元,這大概就是她們的價值。
上午,到秦腔劇團看排練,不穿戲服的排練,很有在夢中的味道。整個劇場黑暗著,舞臺卻明亮著。有時候,戲比黑暗重要。我喜歡這久久未曾謀面的亮。它簡陋。卻能讓記憶持久。
昨天
2004-03-03 23:26 星期三
昨天不是披頭士的昨天,昨天是銀川類似沙塵暴的一天,呼吸在停滯,我們在躲避。昨天是很忙碌的一天,在語言裡穿行,人類的氣味,並沒有走到盡頭。
我其實已經更善於遺忘,把塵土交給自己的軀體,他因此單調、在皮鞋的劈啪聲中露出了大腳。
一切很好
2004-03-01 21:59 星期一
很好的清晨,很好的音樂,很好的咖啡可惜沒有糖,很好的麵包三天之後仍然很軟。 週一的陽光纖細,一個詞和很多的詞還給了自己,把遺忘埋藏。銀川,有什麼和你不同,街頭的廣告和喧囂,走過的男男女女,紅紅綠綠,一樣的姿勢,不同的心緒。
坐在這裡能回頭望見什麼,日子流瀉,輕輕地,緩緩地,想起那些痕跡,琴旋在飛,我有些惶惑,看看自己,這個空曠的影子,很好的走動,沒有陰影,風從不掠過面部,一座山卻騰起,一段很好的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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