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達斷案傳奇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瘦道士求饒


只見瘦道士繞過茶樓大步咧咧地向北門走去,王海與他隔了一段距離,緊緊跟在後面。突然,王海看見瘦道士拐進了城牆根的一條小巷,他馬上飛步上前,隱蔽到小巷口旁邊往裡窺視。這時,瘦道士已經走到小巷盡頭,正準備拐彎離去,王海趁此機會一個箭步飛奔上去,用手反擰了瘦道士的一條胳膊,一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大膽賊子,與我到一旁說話,如果你敢喊叫一聲,我就送你上西天!”


洪達斷案傳奇 第十九章


瘦道士大驚失色,又不敢出聲,他被王海一條胳膊箍住了脖子,拖到了鄰近一條小巷的陰暗處。瘦道士求饒道:“好漢,饒小道一條性命,我將銀子還你便是。”

王海迅速從他的袍袖中搜出那包銀子,放入自己的懷中,厲聲問道:“快說,這塊麒鱗白玉是從哪裡來的?” “是……是我在路邊撿到的,也許是哪位有錢人不小心失落的。”


王海將瘦道士的頭顱往牆上狠狠撞了兩下:“再不說實話,我此刻便宰了你!”說著便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瘦道士一見匕首,嚇得面如土色,手麻腿軟,喘著粗氣哀求道:“好漢饒命,我說實話。”


王海稍稍鬆了鬆手。 瘦道士說道:“小道姓丁名彪,原是豫中逃荒出來的,流浪到南平縣,只因無處犧身活命,便投奔到此地真武道觀一個名叫吳阿牛的惡人手下。誰知那吳阿牛是個性情殘暴之人,隨時醉酒打罵下屬,小道後悔不迭,就心生逃脫之念,有一天,忽然看見吳阿牛的道袍腰間夾吊著一塊上等白玉。我乘他酒醉熟睡之機,偷了那塊白玉潛逃了出來,我想賣了白玉做盤纏,好遠走高飛。”


王海心中思慮,這個叫丁彪的瘦道士果然不是殺人的真兇,卻不知那吳阿牛是何等模樣的惡魔?說不定正是吳阿牛殺的曾貴,盜走了這塊麒鱗白玉。 王海想到這裡說道:“今日我先饒你一命,此刻你便引我前去找那吳阿牛。”


丁彪心中發慌,哀求道:“好漢千萬別將我送到吳阿牛手上,他會打死我的。”


王海不屑一顧:“你休要羅嗦!倘若吳阿牛敢放肆,我就先收拾了他!” 丁彪嘆了口氣說道:“好漢恕我直言,如果小道猜得沒錯的話,好漢應該是官府差人,就是為了追查這塊白玉而來,想必吳阿牛身上這塊白玉來路不正,但是,我們就這樣去找吳阿牛對質他不承認怎麼辦?何況無憑無據。”

王海聞言想了想,覺得丁彪所言有理,不如先把他拿回縣衙交給王大人審問後再說,接著王海便將丁彪用腰帶捆綁紮實押回了縣衙。

再說羅宏歷與劉惠兒和司徒文秀在“順風”客棧住了幾日,不料司徒文秀染了風寒,病倒在床上。羅宏歷急忙叫朱掌櫃去請大夫,不多時,大夫來到客棧為文秀把完脈並將藥配好,羅宏歷親自為文秀煎起藥來。

藥煎好後,劉惠兒喂司徒文秀喝了幾口湯藥,過了一會兒,文秀悠悠醒過來,她睜開了眼睛無神的看了看四周,細弱無聲地問:“我這是在哪裡?”


羅宏歷一看她醒了忙道:“這裡是客棧,我看見姑娘突然暈倒在地,便為姑娘請來大夫診治,大夫說你只是不慎染了點風寒,吃點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哦,原來如此,多謝羅公子搭救,大恩大德小女永生難忘。”說著,司徒文秀就要掙扎著起來,但渾身又好象無力的似乎要跌倒下去。


羅宏歷急忙上前扶住她,好言安慰道:“你剛才服過藥,先休息一下,不過,千萬不要再提什麼大恩大德,著實讓在下慚愧,那晚強盜來客棧襲擊,若不是姑娘仗義相助,在下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司徒文秀卻在羅宏歷這一扶之下俏臉飛紅,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楚楚動人的模樣讓羅宏歷也為之一愣,他馬上鬆開了手,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錯,司徒文秀通過那晚與羅宏歷並肩戰鬥,此刻她心中已經愛上了這位英俊瀟灑的公子哥,羅宏歷似乎也是心領神會,因此感到有些尷尬,於是便說了些讓司徒文秀好好休息的話,然後就出去了,說實話,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被一個美女含情脈脈地看著而沒有反應那就實在是有問題了,更何況還是羅宏歷這種帝王級別的男人。


洪達斷案傳奇 第十九章


當夜,司徒文秀服了幾次藥,感覺好多了,羅宏歷又叫劉惠兒送來了飯菜,司徒文秀略微吃了點後,就強打起精神,邁著顫巍巍的步子來到羅宏歷的房間致謝,兩人先說了幾句客套話,羅宏歷請司徒文秀坐下後問道:“據姑娘說自己是杭州人士,不知何日返鄉?”


司徒文秀嘆了口氣言道:“羅公子如此關照小女子,我便實話實說,小女子祖居杭州新餘縣,在新餘縣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戶人家,家父為人正直,經常佈施窮人,造福鄉里,不料新任縣令劉府拜是個貪官,他勒索家父銀兩不成,因此懷恨在心,找藉口誣陷家父私通天地會,資助叛匪,在十八年前的一個夜晚,劉府拜率領官兵衝入我家掠奪財產,逢人就殺。當時我才三個月大,正在危急關頭,我師父峨眉派極樂師太恰好路過我家,趁機救走了我,從此我便跟隨極樂師太在峨眉山學藝十八載!”

羅宏歷望著泣不成聲的司徒文秀問道:“原來你的身世如此悲慘!不過,那極樂師太為何要在危難時刻冒死救你?”

司徒文秀:“據師父對我說,有一年她為了修繕廟宇,四處雲遊化緣,路過新餘縣,我父親資助了她五百兩銀子,還款待她在家中住了幾日,師父覺得家父是個大善人,眼看我家招此橫禍,她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倒是狗官劉府拜,他無緣無故屠殺了我全家,我一定要殺了他為家人報仇!”


羅宏歷聽完司徒文秀的話,氣憤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大清朝朗朗乾坤,還有這等含冤之事,蒼天豈能容忍這些惡人橫行霸道,魚肉百姓,濫殺無辜?”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