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47:朝堂震动,岑福璟瑜寻医治病。


锦衣之下番外47:朝堂震动,岑福璟瑜寻医治病。

黑石滩一场变故震惊朝野,一时搅起官场云波诡谲。

宗亲福王失踪,钦差岑大人、迎使钦差徐司乐一并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清河郡守八百里加急邸报直达京中。

陆绎上朝的当日知道了这场变故,便有御史当朝上书弹劾岑、徐二人私德不修,难堪大任云云。

陆绎深知这帮肃立朝堂的言官们不过是一帮落井下石之辈,必是受了旁人的唆使罢了。内里都是冲着锦衣卫来的,不过是眼热岑福此番升迁,伺机斩断自己一条得力臂膀,陆绎渐渐谙熟官场的斗争套路,愈发比过去沉稳许多。

隆庆帝因着近日江南道大疫之事,心生烦乱焦头烂额,日日目睹官员们朝堂上互相争执,吵得面红耳赤就觉得聒噪非常,不过是借机党同伐异,趁机混水摸鱼的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陆绎同徐阶徐大人暗暗交换了眼神,默契着由徐阶大人阐述了当下朝廷亟待解决的要事,应当早作决断另觅合适的人选接下江南道官员渎职一案;严办清河郡郡守渎职致使黑石礁一段水匪猖獗,重伤朝廷钦差,延误迎使藩交。

隆庆帝本是渔色重欲之人,身子日渐掏空以至于精神萎靡不振,摆摆手,“交由内阁同锦衣卫一同办理吧……”便散了朝。

陆绎心事重重的回府,今夏这些日子身子不济,林姨同丐叔一并游医江南。刚刚回府,老管家着急忙慌地报来说是今夏晕倒不省人事,陆绎吩咐着“快去请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院史提着药箱为今夏摸了把脉,“夫人身子虚弱,此胎不稳。老朽想举荐一位妇科圣手给大人——”

陆绎忙问是谁,那太医回道,“原太医院徐掌院,此人正被安置在岑大人的私宅——”

陆绎也豁然开朗,“也是,徐掌院行的一手好针,来人去请徐掌院过府为夫人诊治……”

徐掌院自安置在此宅之后,长孙璟瑄打听着寻了来,爷孙俩抱头痛哭。徐掌院两鬓斑白得知长子谢世,更添一番痛苦。此生三子仅余次子在世,唯一的嫡孙女也是生死未卜,难过的老爷子好些时日。

京中也有不幸染疫的百姓,徐家奉旨戴罪立功,不过十余日,林菱援引药王谷除疫去瘟的古方,徐氏宗族以秘方辅以针灸,研制出医治此疫的良方。

林菱深感百姓疾苦,同丐叔商议后,携药王谷游方弟子往疫情深重的江南道而去。

徐掌院见锦衣卫登门,唬得七魂六魄都去了他处,以为徐家又惹了什么官司。

老管家体恤,将来意说明,安抚了徐掌院忐忑不定的心神。听闻是陆府相邀,立马放下手里的斟酌的方子,嘱咐璟瑄谨慎用药,提着药箱随管家往陆府去了。

徐掌院给今夏摸了脉,施针,一盏茶的功夫今夏悠悠醒转,虚弱中喊着“大人”。

陆绎和堂下的太医们都在夸徐掌院的医术高明,徐掌院心底非常感激陆府对璟瑜的照拂,待其他太医寒暄辞行后,撩袍给陆绎今夏跪了下来。

陆绎夺手便扶,徐掌院老泪纵横,“此跪是为璟瑜,徐家遭难孤女沦落,幸而得陆府相救。陆大人德行高洁,让璟瑜做了主母的侍婢,感谢陆夫人容下小女。老朽一把老骨头,余生再难有报答恩人的机会,若陆大人信得过,夫人此胎就交于老夫吧……”老人哽咽万分,言辞恳切。

陆绎扶起徐掌院,看了座,奉了茶,因着是璟瑜的祖父心里自有一番计较,旁敲侧击地问道,“陆某想问徐家可否为孙女许亲?”

徐掌院长叹一声,“实不相瞒,老朽三子早幺,璟瑜由我一手养大,说是孙女却比女儿也要亲上万分。徐家未出事前,老朽有招婿入赘的想法,不想孙女外嫁出府……”

陆绎听了也跟着喟叹官场浮沉,先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转身树倒猢狲散。眼下岑福璟瑜虽然失踪,散布天下的暗探在黑石滩沿岸的竹林里发现一处衣冠冢,查验此冢正是岑福,立马飞鸽传书报于陆绎。

陆绎按着徐掌院的手宽慰道,“岑大人没有事,那么徐司乐也会没有事的,徐掌院放心!”此话不仅安抚了徐掌院也安抚了虚弱的今夏,说实话,陆绎后悔璟瑜进宫了,留在今夏身边,对今夏,对岑福都好!

徐掌院斟酌着为今夏开了方子,嘱咐着如何煎药如何服药和一些禁忌。

送出徐掌院出了府,陆绎以指作哨唤来一只海东青,“乖乖出门去找岑福去吧,一定要把消息带回来——”胳膊一抬,那海东青展翅翱翔直冲云霄,往南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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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夫妇起了个大早在自家院里早早儿的忙碌起来。璟瑜在陆府早起的习惯一直保留着,这些日子同月娘学了不少如何做农家饭的本事,生火做饭一气呵成。

月娘见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想着这丫头真是懂事,“你忙着,我去看看丫头去——”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找璟瑜去了。

璟瑜熬着一锅玉米碴子饭,得守在锅边拿铲子时时翻动怕糊锅,不过半个时辰功夫璟瑜已经出了几层细汗。

“妹子,告诉姐你叫什么名字?”月娘便要拿过璟瑜手里的锅铲,璟瑜愣是不给。“丫头姓徐,名字叫璟瑜,往后叫瑜丫头也行……”月娘见璟瑜驾轻就熟拉着风箱,便又问,“瑜丫头,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连这个也会?”璟瑜便将幼时深山采药的种种说给月娘,却没有提官家的身份。

月娘为人豁达洞悉一切,也不遮遮掩掩,便问璟瑜,“昨夜可是各睡各的?”璟瑜被月娘问着了羞处,立时结结巴巴局促不安起来,“那兄弟也是,不行,我得说说他去……”

月娘不傻,璟瑜本就不是个撒谎装事的丫头。

岑福在璟瑜醒后不久就也醒了,璟瑜含着羞从自己胸口跨过去的时候也没有拿眼瞧自己,只是立在一面镜子前利落的将头发挽了个妇人的样式,出门前低低地要求道,“……晚间,晚间还是我一个人睡比较好……”璟瑜见岑福仿佛要说些什么,逃避着出了门。

月娘来的时候,岑福正盯着房顶发着呆。

“大兄弟醒了?”月娘为人爽利,办事也麻利。几下将狗皮褥子收了,笑着意有所指说了一大车的话,“瑜丫头为人实诚,不好辩驳些什么。我们虽然是素昧平生,却是投缘。有些话还是说出来好,世间女子为人艰难,就这般稀里糊涂地宿在一处,若是大姐我的亲妹子,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岑福再听不出来这话里藏话,就真是傻子一般了,“大姐这番话连削带打的,小弟听着受教,我和瑜丫头确实无聘无定……”岑福眼神晦暗仿若做错了事一般手指摩挲着身下的褥子缓解尴尬,“是我唐突了……不过我是真心待璟瑜的,拿命喜欢的那种……”

月娘继续敲打着岑福,“兄弟别忘了今天此番话就好……”

岑福艰难在草榻上直楞起身子,月娘晓得眼前这个“大兄弟”是个瘫子,一脸惊惶着小心地扶着几乎要滚下草垫子的人,“有什么就说,用不着跪什么跪,求什么求……”

“大姐,这次带丫头进城,……若是能遇着好些的妇科千金,一定,一定要给看看去……”岑福其实心底犯着难处,有些事总归是难以启齿的。璟瑜在宝船的那夜,他十分不确定那丫头是否受了奸污……

“……女儿家总是娇贵的,那几日泡在江里,总担心着着凉受寒,以后,以后……”岑福实在说不出“不好生养”的话儿来。

每每和璟瑜提起看大夫的事,璟瑜便两手堵着耳朵拿话堵他,“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璟瑜不过是想着省下银钱给他看病罢了,身为男人那里想到女人精打细算过日子的难处。

月姐低头嗤笑,这对小冤家,日日斗嘴比狠,却心底彼此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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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同丐叔等着璟瑜下船同自己会合,却总也等不到人影,直到看见江面通天的火光,才意识到出了大事。

清河郡郡守连夜派了大量的衙差倾巢出动,并治内的百姓们前去救人。

“糟了,菱儿咱们得去救人——”

入夜的黑石滩仿若人间的修罗场,船只尽毁,残肢满江,血红一片。

遍寻江面,并没有见到岑福璟瑜,反倒是同衙差们找到了重伤昏迷的萧奉銮和袁侍郎,萧奉銮手里还握着送璟瑜的琵琶。

林姨他们连夜将清河郡馆驿开辟出救治伤重官员的医疗所。是夜,陆陆续续有受伤的锦衣卫兄弟们也被送了过来,丐叔一边救治一边打听,也是没有半点眉目。林姨惦记着璟瑜,丐叔端来的饭也吃不下。

“菱儿,饭总得吃,我看那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前日批了岑福和那丫头的八字,算命的都说上上大吉的姻缘,瑜丫头还得给岑福生五六个丫头小子呢……”

林姨听着丐叔说批八字的事,就觉得好笑。不过是一句玩笑儿,白白惹得陆绎今夏不得劲。今夏都有些羡慕璟瑜的卦文了,三子两女,兔子一般一窝一窝的生……

“既然岑福和璟瑜都没有找到,许是死里逃生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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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荡里,荻花瑟瑟。

福王一丝不挂的模样尽数落在了前来复命的暗卫眼里,扒拉开堆在福王关键部位的芦苇,胯间的雄伟并不能挽回福王殿下失去的尊严!

那日潜水救了岑福和璟瑜,一时大意并未留下三两暗卫护卫自己的安全,总觉得岑福昏迷,那丫头尚无缚鸡之力,当是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

这些暗卫依着福王的吩咐,佯装成自己的模样引蛇出洞,那玉真派了大量武艺高强的水鬼拦路截杀福王,一时拼杀声起,杀的天昏地暗。

暗卫们救驾来迟,福王着了璟瑜的道儿。

醒转的福王正是怒火中烧,握拳凿地轻蔑道,“小贱人,爷总归叫你后悔!”嘴角扯出一丝哂笑,“吩咐御史在朝堂上多参参咱们的徐司乐,妇德不修、私德有亏;以下犯上、忤逆不从;知情不报,内外勾连。故而难堪迎使之责,望陛下斟酌迎使之选。嗯?”

“小的明白——”

斗篷下的福王殿下赤身裸体,阴鸷的表情透露出此时的愤怒。

“王爷,那林神医在清河郡官驿救治伤重官员,不如——”

福王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是说不医官家人么?那本王待要好好会上一会——”

福王的近侍将福王的衣物带了来,摆摆手,暗卫们围成一圈挡着福王外泄的春光,由着一个眉眼清秀神似璟瑜的小丫头服侍着更衣,那福王看着丫头眼生,一把攫起那丫头的下巴,逼着与己对视,“老奴见这丫头水灵,特意从人牙子手里买来孝敬王爷的……”

那丫头面露怯色瑟瑟发抖,索性也不急着更衣,幕天席地处要了那丫头……

“爷赐你一名,叫璟瑜如何?”福王恶劣的笑着撩着那丫头一缕青丝,那丫头正是花苞初开之际疼痛难忍,莺啼哀泣之下胡乱应下了改名的吩咐,“……奴家谢王爷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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