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清淺
《鬢邊不是海棠紅》商細蕊所帶領的水雲樓在程鳳台沒做大股東前看似是在北平梨園行會會長姜榮壽父子的步步緊逼下才走投無路，不得已回平陽的，其實外患固然是原因之一，但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內憂。
01 內憂外患交加
耿直boy商細蕊看不慣姜榮壽表面的假仁假義，儘管知道討好他對自己在北平站穩腳跟很重要，但直男商細蕊卻不，哪怕是姜榮壽做壽也不去，不但不去還派人送了根柺杖去，這便徹底惹怒了姜榮壽。
在妒忌加不滿的驅使下，姜榮壽、姜登寶通過兩招對付水雲樓：
一是充分利用商細蕊和曹司令的誤會大做文章。此前商細蕊在平陽給曹司令唱戲時，因不願只給曹司令唱戲，兩人曾鬧過不快，但只是一時的不快，當曹司令用槍指著商細蕊的腦袋商也不從時，曹司令敬他是條漢子，也不多加追究，事後也就忘了。可決心要對付商細蕊的姜榮壽卻拿出來大肆渲染，還添油加醋。
在北平，當程鳳台有意幫商細蕊一把，在兒子週歲宴上請來曹司令的同時，也叫來商細蕊，打算來個一笑泯恩仇。結果因蔣夢萍的出現，沒控制住情緒的商細蕊把“戲”演砸了，再次惹曹司令不高興。於是又給了姜榮壽猛料。這一宣傳，北平徹底沒有戲院敢請商細蕊唱戲了。
二是 收買水雲樓的人以及商細蕊唱戲的戲院裡的人，處處給商細蕊挖坑。在商細蕊唱晴雯撕扇子時，就通過收買把商用的扇子撕壞了。
而水雲樓本就人多心雜，又因商細蕊疏於管理也不懂管理，加上姜榮壽、姜登寶的收買、調撥，心懷不軌者就更加放肆了，把水雲樓幾輩的積蓄都賣空，導致原本打算用祖產蓋戲院的商細蕊大受打擊，不得不選擇離開北平。
02 商細蕊的失敗管理
商細蕊在唱戲方面雖頗有天賦，可在管理戲班子上卻一塌糊塗，其失敗管理主要體現在四點上：
一是不把監管當回事。整個水雲樓都知道前幾輩留了幾箱寶貝，雖鑰匙是由班主掌管，可商細蕊對鑰匙的掌管只是名義上，實際上是都交給小來管理了。而小來又一直跟在商細蕊身邊唱戲，那鑰匙也沒放在多嚴密的地方。關鍵是幾箱子寶貝還一直讓那幾個人保管，中途不曾換人，又偏偏那幾個人都是吃裡爬外、只顧自己的人。於是給了這幾人偷竊的土壤，他們串通一氣，把裡頭的東西偷得一乾二淨。
二是不善於汲取教訓。當發現盜竊祖產的是負責保管的幾個師兄時，商細蕊只是送官了事，並沒有引以為戒，舉一反三。
三是不立規矩，管教不嚴。水雲樓裡，不管是六月紅還是臘月紅都是被欺負的對象。長相不借、嗓子也好的六月紅之所以寧願去做薛千山的姨太太，也不願意留水雲樓，就是一直被欺負著、壓制著，如若繼續呆水雲樓不可能有出頭之日，還不如去做個妾，起碼衣食無憂，甚至還能借著骨肉熬出頭來。而臘月紅後面的黑化也與前面的被欺壓有關。
對水雲樓內部的欺與被欺，商細蕊即使親眼看到也頂多是發發脾氣，之後就沒有然後了，也難怪自家人就沒一個怕他。比如水雲樓因受排擠生存面臨困境時，臘月紅多給六月紅夾了一塊肉，說把自己那份給她吃，可還是引來十九等人的不滿，並當面訓斥臘月紅和六月紅，對此商細蕊只是拍了拍桌子。
再如當臘月紅拿著六月紅給的兩個大金鐲子魂不守舍地回到水雲樓時，一上了年紀的師兄打算佔為己有，忍無可忍的臘月紅便開始對這師兄動粗。不堪其擾的商細蕊氣沖沖出來後也不過是從那師兄那裡把鐲子要回來給臘月紅。依然沒有從中立規矩，管教水雲樓的人要遵規守紀。
四是對水雲樓的監視不足。只醉心於唱戲的商細蕊若能稍用點心在監視方面，水雲樓內部不至於分裂得不像樣。那幾位偷盜祖產的師兄變賣成現錢後不是吃喝就是嫖賭，對此整個水雲樓竟無一人察覺，這就很詭異了。肯定是有人發現不對勁，卻因那幾位師兄及時用好處堵嘴才糊弄過去的。商細蕊若能留個耳朵傾聽下下頭的人的爭吵、埋怨，注意下他們關係冷熱的變化，也不至於祖產被賣光了都不知道。
無疑商細蕊這樣的管理，哪怕是沒有外患要想在北平穩穩紮根也是難的。所幸他遇到了程鳳台，程鳳台懂他支持他也有能力幫助他，在程鳳台的幫助和管理下，在消除外患的同時，也把一系列的內部頑疾給治了，商細蕊才得已成為真正的商老闆。若無程鳳台的加入，即使水雲樓回到平陽，也遲早也會被一群心懷鬼胎的人搞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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