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因疫情被隔離,產婦獨自一人生產,助產士成了她的臨時親人

錢江晚報·小時新聞記者 張冰清 通訊員 孫美燕

家人因疫情被隔离,产妇独自一人生产,助产士成了她的临时亲人

被推進分娩室的那一刻,台州蔣女士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了——沒有丈夫的陪伴,沒有父母的叮嚀,她將獨自一人面對陌生的生產,委屈、不安一下子湧上心頭。

家人因疫情被隔离,产妇独自一人生产,助产士成了她的临时亲人

2月中旬,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全省蔓延,蔣女士的家人被隔離在臺州老家,無法返杭陪產。她發著燒,歷經難熬的20多個小時,雖過程艱難,但最終順利生下一個3780克的男孩。

家人不在身邊,浙江大學醫學院附屬婦產科醫院分娩室黨支部的助產士充當起了“臨時親人”。漫長的產程裡,4個助產士輪番上陣,看護這位心態崩潰的產婦。

寶寶落地後,蔣女士顧不上抱抱孩子就開始不停道謝,“我要給你們送錦旗,買吃的!”最近,3面溢滿感激之情的錦旗如期送到了分娩室。

家人因疫情被隔离,产妇独自一人生产,助产士成了她的临时亲人

浙大婦院分娩室支部

回老家拿坐月子的東西

沒想到被隔離無法返杭

胎兒發動之前,蔣女士已經10天沒見過丈夫和婆婆,只有一個小姐妹搬來和她一起住,陪她等待孩子的降臨。

正月初八,她的丈夫和婆婆回了台州老家,準備拿一些坐月子的東西。當時,全省疫情正處於爆發期,溫州、台州是重災區,隔離措施不斷升級,他們一回去就進入隔離狀態,沒法出城。直到她臨產,家人都沒能回到杭州。

2月10日,蔣女士見紅後來到浙大婦院急診,隨後轉到分娩室。分娩室黨支部書記、產科兼分娩室護士長馬冬梅說,這是她見過最孤獨的產婦,“其他產婦,至少有丈夫或者父母一方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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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冬梅護士長(中)和一位產婦在一起

更糟糕的是,當時她還出現了發熱症狀,體溫在37.5度上下徘徊,一直降不下去。發熱且之前接觸過台州來的親友,她被確定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隔離觀察產婦”,需要到隔離分娩室生產。

馬冬梅護士長說,無論疫情如何,分娩是無法阻擋的。所以分娩室早早就制定了一套防疫流程,並組織了多次培訓,尤其要求黨員同事熟練掌握,隨時做好進入隔離分娩室的準備。疫情期間,共接收了11個產婦在隔離分娩室觀察。除了2個剖宮產,其他9個都是順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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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室黨支部為孕產婦提供免費諮詢

但對於毫無經驗、隻身一人的蔣女士來說,隔離分娩室充滿了未知的風險。儘管事先和家人通了電話,還是無法消解她的焦慮不安。

4個助產士輪番看護

穿著防護服細心呵護

分娩室黨支部成員李自豪助產士走進隔離分娩室時,蔣女士正發出低沉的呻吟聲,臉上的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神情痛苦無助。

當時,她的身體正經受著一陣比一陣劇烈的宮縮痛,心裡既擔心疫情下寶寶的安危,又因沒有家人陪伴感到委屈,身心的雙重摺磨化成止不住的淚水,源源不斷從眼角湧出。

李自豪趕緊拿起紙巾為她擦乾眼淚和汗水,握住她的手,細緻地講解分娩過程,幫助她緩解疼痛的方法,同時向她介紹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的相關知識。

“她慢慢地平靜下來,和我聊天來緩解宮縮的疼痛,她說她好幾次都想要放棄,不想自然分娩了,但是看到有我們在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零點的鐘聲敲響,李自豪的同事、黨支部成員劉文明來換班,他同樣耐心地安慰這位孕媽媽,漫漫長夜似乎也不再漫長……

蔣女士說,她進入分娩室後就疼得懵圈了,先後幾個助產士忙前忙後,跟我交流,幫助我減輕疼痛,照顧地特別細緻,“我說渴了,他們馬上端來溫水,水溫正好,不冷不燙。整個分娩過程,不僅關注我和寶寶,給我鼓勵支持,連吃喝拉撒什麼都管,我都特別不好意思。”

馬冬梅護士長說,為了減少交叉感染,隔離分娩室安排專人管理,但對管理的助產士是一考驗,因為照護時間久,穿著防護服不僅悶熱,也加大了他們操作的難度。” 整個產程下來,共4位助產士輪番上陣,觀察、陪伴和照護產婦。

直到第二天下午,蔣女士的宮口終於全開了,助產士用專業的技巧指導她用力,伴隨著清脆的啼哭聲,3780克的男寶寶順利出生!

她說,這20多個小時的產程是她無親人陪伴的獨自一人生產,但助產士成了她的臨時親人,原先的無助、孤獨和恐懼,後來變得越來越有信心,如果沒有產科醫生和助產士的陪伴和鼓勵,她根本堅持不了。

蔣女士出院後,讓家屬送來了三面錦旗,上面寫著“關愛產婦,勝似親人”“聖手接生,品德高尚”“醫術精湛,盡職盡責”,這也許就是對助產士這一特殊職業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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