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導演這場戲

生命的感悟

有時候,你會覺得,每天做同樣的事情,生命一天天這麼重複下去,真是沒什麼意思!無聊地巴不得趕緊結束。

有時候,你又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人生就過去大半,要是能回到童年重來一次,多好!

是誰導演這場戲

時間過得飛快

生命是一次充滿未知的遊戲。

遊戲的樂趣就在於我們對未知世界的探索,這個過程滿足了我們的好奇心。遊戲的樂趣還在於,可以滿足我們眼、耳、鼻、舌、身、意的六種感官帶來的美感和愉悅感。

因此,如果把人生這場遊戲濃縮為八個字,那應該就是“心生分別,向善去惡”。

這裡的“善”,不是指道德層次的善惡,而是指經過你審美辨別後,落入“美好”的範疇內的東西;“惡”是不幸落選,進入“醜陋”的範疇內的東西。

無名與有名

老子看得明白,將其總結為“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

無名,就是我們還沒給一個事物起名字。沒起名字,是因為我們思維世界中還沒有這個事物的概念,沒有對其進行分別、識辨。

沒有人生下來什麼都懂!我們認識世界的過程是從無到有,從未知到已知。所以,對我們來說,萬物初始的狀態都是無名。我們所有人的成長過程,都是不斷學習一個個概念,不斷分別一個個事物,是從“無名”到“有名”的過程。此所謂“無名萬物之始也”。

是誰導演這場戲

平凡的“聲”,美妙的“音”

比如,在沒有發明樂器,在沒有音樂之前,人們沒有“聲和音”的概念,於是對“聲”和“音”也沒有喜惡的成分。

慢慢地,有人覺得有幾個聲音就是好聽,並逐漸嘗試把這些好聽的聲音組合起來,這啟發了我們對“聲”和“音”的區別。

當人類的第一隻笛子吹出一首美妙的曲子時,更多的人明白了原來“聲”和“音”是不同的東西啊!!!耳朵聽到的美妙的,才是“音”!

從數學角度講,“音”是“聲”的子集——所有“聲”中好聽的,有特定振動頻率的是“音”。從物理學角度看,每一個音都有固定的振動頻率,比如440Hz就是鋼琴上小字一組的A(唱名“拉”,簡譜記作6)。

中國人總結出宮商角徵羽五個音,西方人總結出哆來咪等七個音。可見,不同的人,對“音”的喜好也有所不同。

是誰導演這場戲

音叉產生440Hz的聲音,用於調律

當我們給“音”一個明確的定義,並因此區分了“聲”和“音”的時候,我們耳朵聽到東西就進入“有名”的狀態。

人類所聽所聞一旦被區分為“聲和音”,進入“有名”狀態,這個領域就會衍生形成一個龐大的體系。比如,音樂家、作曲家、交響樂、鋼琴、小提琴、打擊樂器、音樂老師、音樂考級、唱片、CD、影片配樂等等等等。

這就是老子說的“有名,萬物之母也”——因為我們區分並命名了“聲”和“音”,所以,衍生出跟音樂相關的很多東西(萬物)。

心生分別,向善去惡

有的人喜歡聽鋼琴曲;

有的人喜歡聽搖滾樂;

有的人必須聽著歐美流行金曲才能入睡;

有的人聽著鄧麗君吃飯都格外香甜。

這就是我們“向善去惡”的內心的選擇,是我們內心對客觀世界的反應。換句話說,我們都有偏好,都有各自的審美觀。

凡事都有兩面,審美是愉悅的,可是,聽不到美妙的音樂我們就不愉悅了,會煩惱的;聽到刺耳難聽的,我們更加煩惱。

比如,你有一雙大師級辨別鑑賞的耳朵,卻聽不到世上最美妙的音樂,這會讓你心生鬱悶;更甚者,不斷給你聽鏘鍋、伐鋸、叫驢聲這“世上三大難聽”,你會但求速死。

況且,也許是造物者故意為之——審美是有疲勞的。一首曲子再好聽,反反覆覆的也會漸漸讓你麻木。

是誰導演這場戲

不同風格的音樂受到不同的粉絲擁躉

於是,我們的一生都在追求更新、更好聽的音樂,更好的耳塞,更高級的音響。這也催生了一個個龐大的產業,最終,讓眾生在美妙的音樂中浮浮沉沉,如醉如夢......

反之,一個大老粗,不懂音樂的,沒有分別“聲和音”,他就沒有這麼多音樂上的追求愛好,也沒有求不得這些愛好引發的煩惱。

是誰導演這場戲

老子明白這一切,他選擇了無為無以為,以保證內心清淨,以免從夢中醒來時,忘了真正的自己是誰。

是誰導演這場戲

《黑客帝國》人被放在培養液中沉睡

也許,真如科幻電影《黑客帝國》描述的那樣,我們人類浸泡在營養液中,頭上插著管子,做著亦真亦幻的夢。

人生,既然是場遊戲,何必那麼認真呢?

我更在意的,是誰導演了這場戲,我為什麼玩起了這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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